张远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冲进异术阁:“林墨!上次从影阁总坛搜来的‘蚀虫饲育手记’放哪了?”
林墨指着第三层的暗格:“在最里面的铜匣里,跟《玄门秘录》的抄本放在一起……”话没说完,脸色突然煞白,“方才我去取竹简时,好像看见暗格的锁有松动!”
众人涌上三楼,只见暗格的铜锁果然被人用细针撬开,匣子里的手记不翼而飞,只剩下《玄门秘录》的抄本孤零零躺在里面。王彦青抓起抄本,突然指着扉页上的批注——那是小豆子前日练写字时,随手画的小狼头,旁边还有阿蛮添的火焰纹,此刻却被人用墨笔圈了起来,墨痕新鲜得像是刚干。
“是冲着孩子们来的?”李大夫的声音发紧,“他们撬锁却只偷手记,还在批注上做标记……”
“或者,是想让我们以为他们冲着孩子来。”张远指尖抚过那圈墨痕,忽然看向窗外,“后山的密道通向西域,他们偷手记是假,借密道潜入西域才是真!”
话音未落,演武场突然传来孩子们的惊呼。众人飞奔下楼,只见场边的槐树上钉着支黑色羽箭,箭尾系着张字条。小豆子正举着字条,小脸涨得通红:“上面说……说要我们交出虫洞图谱,不然就把西域的瘴气引到断云峰来!”
阿蛮突然指着羽箭的箭头:“这是影阁的‘蚀骨箭’,箭头淬了蚀虫的毒液!但箭杆上的木纹……是鬼医谷特有的紫檀木!”
王彦青气得浑身发抖,却被林墨按住了手腕:“长老别急,这箭簇的角度很奇怪,像是故意让我们能轻易发现。而且毒液的气味不对,掺了甘草汁,只会麻痹不会致命——这更像是警告,不是威胁。”
张远看着两个孩子,小豆子虽然吓得眼圈发红,却把字条攥得紧紧的,阿蛮则悄悄将小豆子护在身后,手按在腰间的短刀上——那是苏轻寒送他的,刀鞘上刻着“守”字。
“他们知道我们在研究星象与虫洞的关系。”张远突然开口,“也知道孩子们发现了符号的秘密。这箭是想逼我们停下研究,或者……逼我们带着图谱去西域。”
赵山河扛起重剑就往外走:“我去追!密道刚启用不久,说不定还能追上!”
“别去。”张远拉住他,目光落在孩子们身上,“他们要的不是手记,是让我们乱了阵脚。真正的后手,恐怕在西域等着我们。”
小豆子突然举起木剑,剑刃对着那支毒箭:“张大侠,我跟你们去西域!我认得丐帮的传讯暗号,说不定能看懂那些符号!”
阿蛮也拔出短刀:“我会魔教的追踪术,能找到影阁余孽的踪迹!林大哥教我的机关术,还能对付蚀虫!”
王彦青刚要呵斥“胡闹”,却被张远摇头制止。他蹲下身,看着两个孩子发亮的眼睛——那里面没有恐惧,只有跃跃欲试的勇气,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也像极了当年扛着重剑闯江湖的赵山河。
“你们知道西域有多危险吗?”张远的声音放得很轻,“瘴气能让皮肉溃烂,蚀虫会钻进骨头缝里,还有影阁的杀手,他们的剑很快。”
“我不怕!”小豆子挺了挺胸脯,“鲁帮主说,丐帮的人骨头最硬!”
阿蛮握紧短刀:“苏姐姐说,魔教的孩子从来不会当逃兵。”
雨终于落了下来,打在演武场的青石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张远望着远处的雨幕,仿佛看见西域的荒原在雨中展开,虫洞的裂痕泛着幽光,影阁的黑影在暗处蠕动。但他也看见了——小豆子用丐帮的棒法护住受伤的阿蛮,阿蛮用魔教的毒草驱散蚀虫,两个孩子背靠背站在荒原上,像两株倔强的野草,在风雨里不肯弯腰。
“王长老,”张远站起身,目光变得坚定,“请您带着林墨继续破译星图,把孩子们发现的符号整理出来。”他转向赵山河,“咱们按原计划去西域,但走明路,让他们知道我们没上当。”最后看向李大夫,“麻烦您多准备些解毒丹,尤其是针对改良蚀虫的。”
“那我们呢?”小豆子急忙追问。
张远从怀里掏出半块玉佩——那是与鬼医谷标记配对的另一半,是从影阁余孽身上搜来的。他将玉佩递给小豆子:“你们留在这里,帮王长老和林大哥。阿蛮熟悉魔教的暗号,小豆子认得丐帮的标记,这星图上的符号,说不定要靠你们才能完全解开。”
阿蛮的眼睛亮了起来:“我们也能帮上忙?”
“当然。”赵山河笑着拍了拍他的头,铜铃在雨声里叮当地响,“等我们从西域回来,要检查你们的功课。小豆子得能劈开三块石头,阿蛮的机关鸟得能飞到断云峰顶。”
雨越下越大,山门下的队伍已经重新集结。张远翻身上马时,看见异术阁的窗台上,两个孩子正趴在那里挥手,小豆子举着那半块玉佩,阿蛮则晃着手里的机关鸟模型。阁楼里,王彦青正对着星图喃喃自语,林墨在旁边记录,药箱滚落的瓷瓶还没收拾,却透着一股奇异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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