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头没看协议,拿起苹果擦了擦,咬了一大口。真甜,甜得他嗓子眼发紧。
回到家,楼道里弥漫着煤气味。老王头心里一紧,赶紧敲响对门的门。开门的是张老太,八十多了,耳朵背,手里还端着个煤炉。
张姨!炉子没封好!老王头抢过炉子,把风门关上,您忘了上次煤气中毒?
张老太咧开没牙的嘴笑:我想烤个红薯,给你留着的。她颤巍巍地指了指桌上的搪瓷盆,里面摆着三个歪歪扭扭的红薯。
老王头鼻子一酸。去年冬天他发烧,张老太拄着拐杖,在雪地里走了两站地,给他买了碗热馄饨。那馄饨现在想起来,还烫嘴呢。
正帮张老太收拾屋子,手机响了。是李寡妇,声音带着哭腔:老王,大黄不行了......医生说要截肢,得五千块......
我这就来。老王头挂了电话,摸出存折揣在怀里。那是他攒着给孙子上幼儿园的钱,原本打算下个月取出来。
宠物医院里,大黄趴在手术台上,麻药还没醒。李寡妇坐在长椅上,头发乱糟糟的,看见老王头就站起来:我没钱......
我有。老王头把存折递给护士,取五千。
不行啊老王,李寡妇拉住他的胳膊,这钱我不能要......
拿着。老王头掰开她的手,当年你男人走的时候,是谁天天给你送热乎饭?是大黄。他顿了顿,也是我。
李寡妇的眼泪噼里啪啦掉下来。她男人是个瓦匠,五年前在工地上中暑没了,是老王头牵头,让街坊们凑了笔钱,才把后事办了。
正说着,小张推门进来:李姐,肇事司机找到了,他愿意赔偿医药费。
真的?李寡妇眼睛亮了下。
小张挠挠头,他说......他以前也养过狗,后来丢了,心里一直过不去。
老王头这才注意到,小张警服口袋里露出半截红绳,跟早上那小姑娘辫梢上的一样。
从医院出来,天擦黑了。老王头往家走,路过巷口时,看见那辆银灰色轿车还停在那儿。司机靠在车边抽烟,看见他就掐了烟:大爷,对不住啊,早上太冲动了。
老王头没说话,径直走向自己的修鞋摊。摊儿上放着个纸箱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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