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会风波过后,瓦伦斯坦夫人明显谨慎了许多,但她与PDF高层的往来并未减少,反而更加隐秘。“星辰之泪”号也仿佛变得更加安静,停泊在专属码头,如同一只蛰伏的深海巨兽。卡尔中校判断,对方很可能在加快行动步伐,或者正在处理某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必须尽快找到实质性证据。
硬闯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办法是秘密潜入。这个机会很快来了。“星旋”通过监控港口调度系统,“偶然”发现“星辰之泪”号将在次日凌晨进行一次“常规内部维护”,大部分船员将获准上岸休假,只有少数核心人员留守。这正是潜入的绝佳时机。
行动计划迅速制定。由卡尔中校亲自带队,戈尔东、柯西金和101大爷组成潜入小组。“炸弹”和戴夫等人在外围接应。任务目标:潜入“星辰之泪”号,寻找其与灵族勾结的证据,特别是那些敏感物资的最终去向和用途。
凌晨时分,月黑风高(虽然在水下看不到月亮),港口区一片寂静。
潜入小组穿着PDF的港口维护工制服(由101大爷“借”来的),脸上抹着油彩,借助“星旋”提供的实时监控盲区和港口设施的阴影,如同鬼魅般接近了“星辰之泪”号。这艘行商浪人船只外观华丽,线条流畅,但也能看出经过大量改装,透着一种与帝国海军舰船截然不同的气息。
101大爷用他自制的、看起来像普通万用表的设备,轻松破解了货舱一道侧门的简单电子锁(用他的话说,“这锁还不如俺工具箱的锁结实”)。四人悄无声息地滑入船舱。
内部通道狭窄而复杂,充满了机油、香料和一种难以名状的异星气味。戈尔东吸了吸鼻子,小声嘀咕:“嚯,这味儿,跟进了异形动物园似的。”
柯西金立刻打开他的多功能扫描仪(伪装成维护工具),低声道:“生命信号稀少,集中在舰桥和上层船员舱。能量读数……有异常,货舱深处有微弱的、非标准的能量波动,与灵族技术特征有部分吻合!”
“目标确认,去货舱深处!”卡尔中校下令。
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几个简单的监控探头(被“星旋”暂时屏蔽了信号),向着能量波动的源头摸去。越往里走,通道两旁堆放的货物越发奇特,有密封的、散发着寒气的金属箱,有装着奇异发光植物的透明罐子,甚至还有一些雕刻着诡异符号的石板。
“妈的,这帮奸商还真是什么都敢运!”戈尔东看着那些石板,觉得后背有点发凉。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个被厚重金属门封锁的区域前。门上的锁明显高级了许多,还带有生物识别装置。
“看我的!”101大爷撸起袖子,从工具包里掏出一套精密的开锁工具和一个小巧的、看起来像是听诊器的设备。他把听诊器贴在锁上,耳朵凑过去,手指灵活地拨动着工具,嘴里还念念有词:“嗯……这个弹子有点紧……这个对了……手感来了……”
戈尔东看得目瞪口呆,小声对卡尔说:“头儿,101大爷以前是不是在巢都干过溜门撬锁的营生?”
卡尔瞪了他一眼,示意噤声。
几分钟后,随着一声轻微的“咔哒”声,厚重的金属门缓缓滑开。一股更浓郁的、混合着臭氧和某种花香的能量气息扑面而来。
门后的景象让四人倒吸一口冷气!
这里不像货舱,更像一个临时的实验室或工坊。中央是一个复杂的工作台,上面散落着各种精密的仪器、线缆和半成品的零件。工作台周围,摆放着的正是“星旋”之前提到的那些敏感物资——高精度传感器、稀有晶体,以及几个已经开封的、装着淡蓝色液体的容器(亚空间引擎稳定剂)。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工作台中央,一个由那种稀有晶体和未知金属构成的、正在发出微弱嗡鸣的复杂装置!装置的核心,一块鸽卵大小的、不断变幻着彩虹色光泽的宝石,正散发着与柯西金探测到的异常波动完全一致的能量!
“灵族科技!绝对是灵族的东西!”柯西金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拿着扫描仪的手都在颤抖,“他们在利用这些物资组装某种设备!可能是通讯器,也可能是信标!”
“快!拍照!取样!”卡尔中校低吼。
柯西金立刻开始多角度拍摄,并小心翼翼地用特制工具刮取装置表面和周围工作台的微量残留物。101大爷则迅速检查周围的箱子和柜子,希望能找到日志、数据板之类的文字证据。
戈尔东负责警戒,他端着激光枪,耳朵竖得像兔子,紧张地盯着通道两头。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和说话声!越来越近!
“糟了!有人回来了!”戈尔东低声道。
卡尔中校心一沉:“快!收拾东西,准备撤离!”
柯西金手忙脚乱地收起样本,101大爷也迅速还原了他们动过的东西。
脚步声在门外停下!似乎是留守的船员来检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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