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上的阳光把窗帘晒得暖融融的,我是被煤球舔醒的——
它蹲在我枕边,尾巴尖勾着胡三太爷那支烟袋锅子,见我睁眼就把锅子往我脸上送,活像个递武器的小护卫。
青璃靠在窗边叠纸狐狸,鹅黄色的袄子沾了点阳光,连头发丝都泛着浅金:
“快起吧,你妈昨天特意打电话,说炖了你爱吃的排骨,再晚就赶不上早饭了。”
我一骨碌爬起来,套上妈妈新买的粉色外套,揣好黄家二姑给的平安符荷包,又把烟袋锅子塞进书包——
经过前天那档子事,这玩意儿现在比我的文具盒还重要。
姥姥已经把早饭做好了,小米粥配着炸糖糕,姥爷坐在桌边擦他的老怀表:
“去了你妈那儿别捣乱,记得跟你爸说,上次他说的那瓶好酒,我还等着呢。”
“知道啦!”我咬着糖糕往门口跑,青璃拎着给爸妈带的鸡蛋跟在后面,煤球则像道黑影!
“嗖”地窜出门,蹲在自行车筐里,尾巴晃得比车铃还欢。
城中村的早市正热闹,卖豆腐脑的吆喝声、自行车的叮铃声混在一起,跟村里的晨雾不一样,这里的烟火气带着股子油香。
青璃指着路边的糖葫芦摊笑:“上次你说想吃,要不要买两串?给你爸妈也带一串。”
我刚要点头,就看见糖葫芦摊旁边的阴影里,有个小小的黑影子一闪而过——
不是人的形状,倒像只没尾巴的黄皮子,正盯着摊车上的山楂果。
“别看了,是只偷嘴的野仙,没恶意。”
青璃拽了拽我的袖子,把我往自行车那边拉,“城里的野仙多,大多怕人,只要不惹它们,就没事。”
我这才松了口气,回头再看时,那黑影子已经没了踪影,只剩糖葫芦摊主挥着杆子吆喝:“刚蘸的糖葫芦,酸甜开胃喽!”
骑了二十多分钟就到了爸妈家——
我刚敲了两下门,门就“哗啦”一声开了,妈妈系着围裙,手里还拿着锅铲:
“我的雯雯可算来了!快进来,排骨刚炖好,还热着呢!”
爸爸从客厅探出头,手里举着个芭比娃娃:
“丫头快看,给你买的新玩具,能变形的!”
我眼睛一亮,刚要接过来,就听见青璃在我耳边小声说:“你爸身后的柜子上,有东西。”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爸爸身后的五斗柜上,摆着个陶瓷娃娃,穿着红色的小裙子,眼睛是黑纽扣做的,正对着门口。
按理说这娃娃没什么特别,可不知怎么,我总觉得它的眼睛在动,像在盯着我看,看得人后脖子发紧。
“爸,那娃娃哪儿来的?”我指着陶瓷娃娃问。
爸爸挠了挠头:“哦,上次单位同事搬家,说这娃娃占地方,就送给我了,说是辟邪的,我就摆这儿了。
怎么了?不好看吗?”
青璃的眉头皱了起来,往我身边靠了靠:“这娃娃不对劲,身上有股子阴寒气,不是正经辟邪的物件,倒像个‘养魂罐’——
就是用来装散魂的东西,长期摆在家里,会招阴气。”
我心里“咯噔”一下,刚要再问,妈妈就把我往厨房拉:
“别管那娃娃了,快来看排骨,我还放了你爱吃的玉米,炖得烂乎着呢!”
我只好把话咽回去,可眼角的余光总忍不住往那陶瓷娃娃瞟——
它的黑纽扣眼睛,好像真的在跟着我动,连红色的小裙子,都显得有点发暗。
煤球跳上五斗柜,对着陶瓷娃娃“哈”气,尾巴竖得笔直,爪子还扒拉了两下娃娃的裙子,像是想把它掀翻。
爸爸赶紧把煤球抱下来:“这猫咋还捣乱呢?别把娃娃碰掉了。”
煤球挣扎着“喵呜”叫,爪子还往娃娃那边伸,可最终还是被爸爸放进了阳台。
午饭的桌子摆得满满当当:炖排骨、可乐鸡翅、炒青菜,还有妈妈自己腌的酸豆角,都是我爱吃的。
爸爸打开一瓶啤酒,给青璃也倒了杯果汁:“小璃,别客气,就跟在自己家一样,多吃点。”
青璃笑着点头,却悄悄用脚尖碰了碰我的脚,眼神往阳台的方向瞟——
我顺着看过去,煤球正蹲在阳台的窗台上,对着屋里的陶瓷娃娃龇牙,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吼。
“雯雯,多吃点排骨,补补身子。”
妈妈给我夹了块带筋的排骨,“你爸说你上次考试考了班里前十,真棒!下次争取考前五,妈给你买新裙子。”
我咬着排骨,心里却想着那陶瓷娃娃——
刚才吃饭时,我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我,抬头看时,那娃娃的脸好像转了个方向!
原本对着门口的,现在正对着餐桌,黑纽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的碗。
“妈,我有点渴了,想喝口水。”我放下筷子,趁机往五斗柜那边看——
陶瓷娃娃还是原来的样子,红色的裙子,黑纽扣眼睛,可不知怎么,我总觉得它的嘴角好像往上翘了点,像在笑。
青璃突然放下果汁杯,声音带着点刻意的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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