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姨家的客厅飘着股淡淡的中药味,混着南方潮湿的霉味,闻得人心里发闷。
她领着我们往二楼走,楼梯扶手是红木做的,摸上去凉得像冰!
每走一步,楼板就发出“吱呀”的响声,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乐乐就在这间房里。”
陈阿姨推开虚掩的房门,声音带着哽咽。
我率先走进去,刚迈过门槛,一股刺骨的寒气就扑面而来——
明明是南方盛夏,屋里却冷得像寒冬,窗户关得严严实实,窗帘拉得密不透风!
只有床头一盏小夜灯亮着,昏黄的光打在乐乐脸上,更显得他脸色惨白。
乐乐躺在小床上,小小的身体裹在厚厚的被子里,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脸颊凹陷,嘴唇干裂,眼窝深陷,原本该有神的眼睛紧紧闭着,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我走到床边,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冰凉冰凉的!
没有一点活人的温度,倒像块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石头。
“这孩子……”姥姥蹲下来,掀开乐乐的袖子,我看见他细得像麻杆的胳膊上!
有几道淡淡的黑印,像是被什么东西抓过,黑印周围的皮肤泛着青紫色,透着股诡异的邪气。
姥姥皱着眉头,从兜里掏出个罗盘,罗盘指针疯狂地转着圈,最后死死指向窗户的方向,指针尖还在微微发抖。
“小陈,你仔细想想,乐乐从庙里回来后,除了生病,家里还有没有别的怪事?”
姥姥的声音很严肃,“比如晚上听见奇怪的声音,或者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再或者,家里的东西莫名其妙不见了?”
陈阿姨坐在床边,握着乐乐冰凉的手,眼泪掉在被子上:
“有……有好多怪事,乐乐刚生病那几天,我晚上总听见客厅里有脚步声。
‘咚咚’的,像是有人在来回走,我以为是进了贼,拿着菜刀出去看!
客厅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只有桌子上的杯子,倒在地上摔碎了。”
她顿了顿,声音更颤了:“还有一次,我半夜起来给乐乐喂水,路过卫生间…
看见镜子里有个黑影,穿着件灰色的长袍,没有脸,就那么站在镜子里盯着我。
我吓得尖叫一声,再看,镜子里又只有我自己了。
最吓人的是,昨天晚上,我听见乐乐的房间里有说话声!
像是个老女人的声音,在跟乐乐说‘乖,把魂魄给我,我就让你不疼了’!
我冲进来,房间里什么都没有,乐乐却哭得更厉害了,说‘奶奶,别抓我’。”
苏晚躲在我身后,小声说:“雯雯,我刚才看见窗户外面有个黑影,飘过去了,像是个老女人的样子。”
我心里一沉,掏出桃木枝,走到窗户边,小心翼翼地拉开一条窗帘缝——
外面是漆黑的夜空,院子里的花在风里摇晃,影子落在墙上,像是张牙舞爪的怪物。
可我没看见苏晚说的黑影,只有一股阴气,顺着窗户缝往屋里钻,凉得我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姥姥,乐乐的魂魄是不是被抓走了?”
我想起之前遇到的画皮鬼,还有村里的女鬼,“他现在的样子,像是魂丢了。”
姥姥点点头,脸色凝重:“不止是魂丢了,他的魂魄被人关起来了,而且对方还想炼制他的魂魄。
你看他胳膊上的黑印,是锁魂咒留下的痕迹,对方用咒术把他的魂魄锁在某个地方!
每天吸一点他的魂魄精气,等魂魄被吸光了,乐乐就真的没救了。”
“炼制魂魄?”陈阿姨吓得脸色惨白,抓住姥姥的手,“婶子,什么是炼制魂魄啊?
是谁要害我的乐乐啊?我们家从来没得罪过人啊!”
“能炼制魂魄的,一般是修炼邪术的人,或者是积年的老鬼,想靠吸食童魂来增加自己的道行。”
姥姥摸了摸乐乐的头,“乐乐是童子命,魂魄纯净,最容易被这种邪祟盯上。
他去的那座山庙,肯定有问题,说不定庙里的神像,早就被邪祟占了,乐乐去的时候,被邪祟盯上了,才会被锁走魂魄。”
大姨在旁边急得直跺脚:“那怎么办啊?
我们现在就去庙里找那个邪祟,把乐乐的魂魄抢回来!”
“不行,”姥姥摇摇头,“我们现在不知道邪祟的底细,也不知道它把乐乐的魂魄藏在哪里!
贸然去庙里,只会打草惊蛇,说不定还会被它伤害。
我们得先引它出来,知道它的弱点,才能救回乐乐的魂魄。”
我突然想起胡三太爷教我的引魂咒,赶紧说:“姥姥,我会引魂咒,能不能用引魂咒把邪祟引出来?”
姥姥眼睛一亮:“可以试试!不过引魂咒只能引普通的散魂,这个邪祟道行不浅,可能需要借助法器。
雯雯,你把青璃给你的玉坠拿出来,玉坠里有青丘的灵气,能吸引邪祟;
雯雯苏晚,你们有阴阳眼,等邪祟出来,你盯着它,告诉我们它的样子和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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