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结束的哨声,像一声划破盛宴的哀鸣。
威克多尔·克鲁姆抓住了金色飞贼,像一颗沾满了泥土和荣耀的黑色流星,但他那张总是阴郁的脸上,没有丝毫喜悦。保加利亚队,输了。
绿色的浪潮,淹没了整个体育场。爱尔兰人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狂欢。拉拉队小矮妖们再一次将金色的加隆像雨一样洒下,那些虚假的、很快就会消失的财富,却点燃了最真实的、属于胜利者的贪婪和喜悦。
喧嚣,像一锅煮沸、盛满了酒精和汗水的浓汤,从体育场里,泼洒出来,蔓延到了整个营地。
然后,尖叫声,从营地的另一端响了起来。
那不是胜利的欢呼。
是恐惧。
是纯粹、不掺任何杂质、被猎手逼入绝境的、属于猎物的……惨叫。
黑夜,被一道道橘红色的火光,撕开了虚伪、和平的伪装。帐篷在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悲鸣。一群戴着兜帽和白色面具的人,像一群从地狱里爬出来狂笑着的恶鬼,挥舞着魔杖,将半空中那些因为恐惧而瑟瑟发抖的麻瓜一家,当成了最有趣、可以随意摆弄的提线木偶。
食死徒。
伊丽莎白站在那片高地上,像一尊被夜色染黑的雕像。晚风吹起她黑色的长发,那股混合着烧焦的帆布和烤肉、令人作呕的气味,灌满了她的鼻腔。
“快跑!哈利!”
她听见了亚瑟·韦斯莱焦急的吼声。她看见了,在那片混乱的人潮里,韦斯莱一家、哈利、赫敏,像几片被狂风卷起、无助的红色叶子,被冲散,被淹没。
“我们要走了。”达芙妮的声音,在伊丽莎白耳边响起,她那只握着伊丽莎白的手,收得更紧了。
伊丽莎白没有动。
她的目光,穿透了火光,穿透了尖叫的人群,落在了那个已经空无一人、属于巴蒂·克劳奇的位置上。
那根名为“控制”的锁链,终究还是断了。
那只被囚禁了十几年、充满了怨恨和疯狂的野兽,被放了出来。
现在,整个营地的巫师,都成了他发泄怒火的玩具。
而很快,他就会为这场盛大、属于食死徒的狂欢,献上最完美、作为压轴节目的……礼炮。
尸骨再现。
黑魔标记。
那是属于伏地魔宣告他即将归来、不祥的预兆。
整个魔法界,都会因此而战栗。
可……
这太老套了。
太无聊了。
伊丽莎白那双倒映着冲天火光的黑色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厌倦。
格林德沃的考题,是让她找出那个点燃烟花的人。
可她,伊丽莎白·莉莉丝,从来就不是一个,只回答问题的学生。
“不急,达芙妮。”伊丽莎白的声音,很轻,很稳,像一根钉进风暴中心的锚,“最好的戏,才刚刚开始。”
就在她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
那些正在狂笑着、施虐的食死徒们,忽然,像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不约而同地,停下了动作。
他们抬起头,望向那片被火光映得忽明忽暗、漆黑的夜空。
他们在等待。
等待那个熟悉的绿色的骷髅。
整个营地,陷入了一种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和那些被悬在半空中的麻瓜们,绝望的呜咽。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没有绿光。
没有骷髅。
夜空,依旧是那片深沉的黑暗。
食死徒们开始骚动,面面相觑,似乎在疑惑,那个负责“放礼炮”的人,为什么迟到了。
就在这时。
一股难以言喻、充满了铁与血的威压,毫无征兆地,从夜空的最深处降临了。
那不是邪恶的黑魔法。
那是一种更加纯粹、蛮横、不讲道理的属于“权柄”本身绝对的意志。
原本深邃的夜幕,开始像一块被投入熔炉的黑铁,被烧得滚烫,扭曲,变形。无数星辰,被强行从它们原本的轨道上剥离,像一捧被随意挥洒的破碎钻石,汇聚,熔炼,重组成一个令人望而生畏的轮廓。
那是一个王座。
一个由上千把在星光下闪烁着冰冷寒光的、互相熔铸、扭曲、撕咬的利剑,所构筑而成、巨大无比、象征着绝对征服与无上权力的……
铁王座。
它就那样,静静地悬浮在所有人的头顶。
那狰狞、充满了利刃的剪影,投下了一片充满了压迫感的阴影,将整个喧嚣燃烧的营地,都笼罩了进去。
那一瞬间,不管是正在施暴的食死徒,还是正在逃窜的受害者,不管是亚瑟·韦斯莱,还是卢修斯·马尔福,所有人都忘记了尖叫,忘记了呼吸,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他们只是,呆呆地抬着头,看着那个,只存在于小说里、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座椅。
轰——!
人群,彻底炸了。
那是一种比刚才的恐惧,更加庞大、混合着敬畏、困惑和一种面对未知神力时、本能的战栗。
“那……那是什么?”罗恩·韦斯莱的声音,抖得像一片风中的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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