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夏蓝在私库被抓包看黄文后,安英的状态便急转直下。
他并非刻意躲避夏蓝——仙尊召见,宗门事务,他依旧会出现,处理得甚至比以往更迅速、更一丝不苟,仿佛要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其中,好让自己无暇他顾。
但那种疏离感,却像一层寒冰,悄然弥漫在师徒之间。
他不再主动靠近夏蓝,汇报公务时总是垂着眼眸,视线绝不轻易与夏蓝接触,即便偶尔对上,也会像被烫到一般迅速移开,耳根不受控制地泛起可疑的红晕,随即脸色又会变得有些苍白。
更让夏蓝忧心的是,安英时常会陷入一种心不在焉的状态。
有时正在听他吩咐事情,眼神却会突然放空,不知神游到了何处;练剑时,原本行云流水的招式偶尔会出现不应有的凝滞;甚至有一次,夏蓝远远看见他端着茶盏站在原地发了许久呆,直到茶水凉透都未曾察觉。
这一切,夏蓝都看在眼里。他起初以为少年只是因秘密被撞破而羞窘,过几日便好,甚至还带着点看好戏的无奈心态。
可眼看日子一天天过去,安英不仅没有恢复,反而越发魂不守舍,而最重要的凝丹之期已近在眼前。
修仙之人凝结金丹,乃是修行路上至关重要的一道关卡,关乎道基与未来成就。
虽以安英的根基和积累,本应水到渠成,但心境如此不稳,杂念丛生,极易在关键时刻功亏一篑,甚至可能遭到灵力反噬,损伤经脉。
夏蓝终于坐不住了。
“系统,这孩子到底怎么了?总不能是到了青春期叛逆期吧。”
【系统:检测到安英并无不妥,只是精神波动较大,宿主可以耐心等待。】
“等待什么,他马上要凝丹了,等不了那么久。”
这日,他将安英唤至静室,沉声道:“凝丹在即,你近日心绪不宁,灵力躁动。今日为师再为你梳理一次经脉,务必静心凝神,不可再有杂念。”
安英低低应了声“是”,依言在蒲团上盘膝坐下,闭上双眼。
夏蓝在他身后坐下,掌心贴上其背心,温和醇厚的灵力缓缓渡入,如同细流,小心翼翼地游走于安英的四肢百骸,试图抚平那些因心绪不宁而略显滞涩的经脉节点。
起初一切顺利,安英的灵力虽不如往日那般温顺流畅,但尚能跟随夏蓝的引导运转周天。
然而,当夏蓝的灵力行至某处关键窍穴时,能清晰地感觉到安英体内的灵力猛地一颤,随即像是遇到了阻碍,变得混乱而抗拒,甚至隐隐有倒流反冲的迹象。
这分明是心神失守,灵力失控的征兆!
夏蓝心头一凛,立刻加大灵力输出,强行稳住那躁动的灵力流,将其缓缓导回正轨。
整个过程虽只持续了短短一瞬,却惊险万分,若他反应稍慢,或是灵力掌控稍有差池,两人都可能被这失控的灵力所伤。
待安英体内灵力终于重新平稳下来,夏蓝缓缓收回手,脸色已然沉了下去。
静室内一片死寂,方才灵力险些失控的余波仿佛还在空气中震颤。
夏蓝缓缓收回手,并未立刻起身。
他看着安英依旧紧绷的、微微颤抖的背影,胸中的不解渐渐被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的情绪取代。
他不仅仅是夏蓝,一个被系统绑定的穿越者,头疼于任务和好感度。
他还是蓝玉烟,是眼前这个少年的师尊。
是那个……在原本的命轨里,让安英心甘情愿剖出内丹、身死道消也要护其周全的蓝玉烟。
虽然那是原主的因果,可如今承受这份因果、占据这具身体的是他夏蓝!
安英已经为他付出过一次了,那份沉甸甸的、用内丹付出的代价,牢牢锁住了夏蓝。
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这个孩子再次走上歧路?
在自己眼皮底下心境失守,在凝丹这等关键时期行差踏错?若真出了什么事,他如何对得起原主?
他站起身,走到安英面前,目光如实质般落在少年低垂的头上。
“安英。”
他的声音冷硬。
安英身体猛地一颤,极其缓慢地抬起头。
夏蓝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少年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眶却泛着惊人的红。
但这丝心软很快被更强大的责任感压了下去。
夏蓝的声音愈发沉冷:“告诉为师,你近日究竟是怎么回事?从何时起,你的心静,如此不堪一击了?”
“弟子……弟子罪该万死……”安英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哽咽,他猛地低下头,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弟子……控制不住……我……”
他语无伦次,内心的煎熬几乎要将他撕裂。他如何能说?如何敢说?那是对师尊最大的亵渎!
“控制不住?”夏蓝打断他,语气锐利如刀,
“控制不住什么?控制不住那些杂念妄念?安英,你睁大眼睛看看!凝丹之期就在眼前!这是你修行路上至关重要的一步!你多年苦修,根基扎实,本应水到渠成!可你现在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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