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冰冷地抽打着庭院里那株瞬间复生、花开满树的古兰。莹白如玉的花朵在雨幕中倔强绽放,馥郁的兰香混合着那霸道绝伦的混沌茶香,在湿冷的空气中弥漫、碰撞,形成一种近乎神迹般的氛围。
苏晚晴扶着冰凉的门框,指尖因为用力过度而深深陷入橡木纹里,泛出毫无血色的白。她脸上的昂贵面膜脱落了一半,露出煞白如纸的半张脸。精致的五官因极度的震惊而扭曲,嘴唇剧烈哆嗦,却连一个完整的音节都发不出来。那双墨玉般的眼瞳里,此刻只剩下纯粹的、被彻底碾碎认知后的无边恐惧和茫然。
荒谬!一壶茶的气味就能让枯死百年的古兰复活开花?这根本是神话!
巨大的疑问和本能升腾的危险感让她几乎要尖叫着关门报警!
然而……
每一次呼吸,那霸道又充满生机的茶香便涌入肺腑,瞬间涤荡湿寒,抚平了她心底惊涛骇浪般的恐惧。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和充盈感从四肢百骸升起,驱散了疲惫,思维前所未有的清明。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欢呼、雀跃,贪婪地汲取着这香气中蕴含的、远超她理解范畴的生命本源之力。这是一种源自生命最深层的渴望,无法抗拒的本能吸引。
关门的冲动,被这身体深处传来的、无比强烈的渴望硬生生遏制住了。沉重的橡木门仿佛被无形力量固定住,只留下那道缝隙。
“你……你刚才说,只是借宿一晚?”苏晚晴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目光在我身上那件古怪湿袍和布包间逡巡,惊惧未褪,但拒人千里的冰冷已荡然无存。
雨声依旧磅礴。我站在雨帘和光明的交界处,身上的麻布长袍还在滴水。面对她那混合着巨大疑问和动摇的目光,我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动作带着洪荒岁月里养成的随意与疏离。
“嗯,”声音穿过雨幕,平淡得像讨论天气,目光却轻飘飘掠过她僵硬的肩膀,落在那株雨中盛放、光华流转的古兰上,“顺便,等雨小点,好给我的花浇浇水。”语气理所当然,仿佛那是自家窗台刚买的绿萝。
“浇……水?”苏晚晴下意识重复,声音里充满了无法理解的荒谬。视线不由自主再次落向那株奇迹般的古兰——它还需要浇水?它刚刚才从彻底枯死中复活,花开满树!这男人说的话,每一个字都在挑战她理智的极限!
就在她因这离谱话语而思维再次混乱的瞬间,我那只提着破旧布包的手,极其自然地动了动。仿佛只是布包带子勒得不舒服,随意调整了一下握持位置。
布包的开口幅度,比刚才不经意露出紫砂壶时,稍微大了一点点。
这一次,露出的不再是紫砂壶。
布包敞开的缝隙里,光线似乎被某种东西吞噬了一瞬。
那东西,静静躺在布包底部,压在几件灰扑扑的衣物上。
只有一尺来长,通体呈现出一种沉重到极致的玄黑色泽,仿佛凝聚了宇宙诞生之初最深沉的黑暗。表面布满无数细密、天然形成的奇异扭曲纹路,深奥莫测。仅仅泄露出来一丝气息,就让人感觉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粘稠、凝滞!仿佛连时间和空间都要被它压垮!
像是一根……极其古老沉重的石棍?
在它旁边,布包角落,还搭着一小片东西。
那像是一个……盆?边缘极其不规则的圆形,材质非金非玉,呈现出一种混沌的、仿佛包含了世间所有色彩又似乎毫无色彩的奇异状态。边缘如初生荷叶般天然卷曲,表面流淌着极其微弱、却蕴含宇宙生灭至理的混沌毫光。这毫光让周围的光线都产生了奇异的扭曲感,仿佛空间本身在那小小的盆口微微塌陷。
苏晚晴的目光,在接触到布包里那两件物品的刹那——
“呃!”
一声短促到几乎无法捕捉的抽气声,猛地从她喉咙深处挤出!声音里充满了极致的惊悸和源自生命本能的恐怖战栗!
她的瞳孔在那一瞬间收缩到了针尖大小!如同看到了宇宙最深沉的噩梦具现化!
那根漆黑的短棍,仅仅是无意一瞥,一股无法形容的沉重威压就穿透视网膜,狠狠砸在她的灵魂深处!心脏被冰冷大手攥紧,血液冻结,四肢百骸僵如石雕,呼吸彻底停滞!渺小生命面对浩瀚星穹、亘古擎天巨柱的原始恐惧和敬畏!她毫不怀疑,那棍子只需泄露一丝真正力量,就足以将她、这座别墅、乃至整座山峦碾成宇宙尘埃!
而旁边那个混沌色的小盆……气息更加诡异!那是一种包容一切的虚无?万物起源又终将归寂的混沌本源?仅仅无意识一瞥,苏晚晴就感觉自己的思维、意识都要被那微弱毫光吸入,彻底分解消融,回归到最原始的“无”!那是一种比死亡更彻底的湮灭感!
这两件东西的气息,比紫砂壶恐怖亿万倍!是本质上的绝对碾压!
“嗬…嗬…”
苏晚晴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如同秋风中最脆弱的枯叶。扶着门框的手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向后踉跄,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玄关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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