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
太医忙道:“小侯爷所伤之处,损了根基,但精元未绝,经脉未断。若以温平之药徐徐图之,佐以针石导引,假以时日,或可存续一线生机,不至……不至全然废毁。”
蒋老侯爷没晕了。
太医:“可坏就坏在……”
太医后背发凉。
二皇子的事到现在他还心有余悸。
“可眼下……坏就坏在,小侯爷服用了虎狼霸烈之药。”
太医一顿,擦了擦额间的冷汗。
“六脉皆洪大躁急,如沸水翻腾。直冲关元。唉,那处重伤,本就如风中残烛,最忌这等暴烈催伐。”
可不就是雪上加霜。
他说的很委婉。
“……恐日后,再无转圜之余地了。”
蒋老侯爷瞳孔剧缩。
“什么药?他哪里吃药了?”
徐知禹:!!!
他惊恐。
“我……我不知……”
“我不知那是……”
蒋老侯爷:“又是你!!!”
“闻思和你有多大的仇怨!”
“你赔我闻思啊!”
蒋老侯爷要扑过去。
好多人要去劝。
可蒋老侯爷气血上涌,晕了过去。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
本就惹人关注。
即便是勋贵世家,那些夫人们也免不得私下议论。
从一开始的中规中矩。
“蒋小侯爷不能人道了。”
到后面的。
“蒋小侯爷……都伤成那样了,还想再当一回男人。真的是丢人现眼,把他祖父都气晕过去了。”
然后是。
“小侯爷入山都不忘带虎狼之药,又不是畜生,怎能随地发情?”
“我说呢,林子那么大,他却出现在戚五娘子所处附近,还冤枉戚少夫人,八成是想着阴招,想要支开戚少夫人,对五娘子……”
“那一切说通了啊!”
“分明是贼喊捉贼。”
永庆帝一直派人留意山下的动静,在确认蒋闻思服用的是程阳衢一样的药后,勃然大怒。
戚清徽和戚临越默契的齐齐跪下:“此事,还望圣上彻查。”
彻查……
这几天彻查的事真的太多了。
永庆帝神色凝重,扶两人起身。
“若真有此事,朕会给戚五做主。”
永庆帝显然没有心思让陪着狩猎的臣子都去自行离开,不必跟着。
等人走光后。
“父皇!蒋闻思遇害一事,定和戚家脱不了关系!”
谢北琰压下恐惧,上前一步。
他还要说什么,永庆帝猛地扬手!
“啪——!”
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掴在谢北琰脸上。
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平静:“有关系又如何?”
“你有证据吗?”
永庆帝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冰锥砸下:“你信不信,那截断枝无论怎么查,最终的结果都只会是意外。积雪压枝,年久腐朽,恰巧蒋闻思经过……天衣无缝。”
他让人查,那是查给蒋家,查给东宫看的。
永庆帝看向他的眼神多了厌恶。
“想要离间东宫和戚家?想要借刀杀人……”
他垂眸,情绪浓浓:“你和令瞻……真是差远了。”
谢北琰紧紧攥起拳头。
永庆帝却没再看他一眼,目光投向远处苍茫雪色。
像自语,又像在问谁:
“荣国公府的风水……就那么好么?”
身后的汪公公闻言呼吸一滞,头垂得更低,半个字也不敢应。
————
不同于别处的凝重压抑,明蕴这边已猎获不少。
中场歇息时,她寻了块石头,拂去上头积雪,坐下慢条斯理地吃起干粮。
“我方才去附近瞧了一圈。”
戚锦姝在她身旁坐下,语气轻快:“那人多的崇安伯爵府女眷,猎得的还没我从陷阱里掏出来的多。”
倒不是崇安伯爵府的女眷箭术太不精,而是那陷阱着实玄妙。
里头刚掏空,不多时便有新的猎物掉进去。
戚锦姝每次掏完猎物后,总会往陷阱里撒些东西。明蕴从不过问,只在意一件事。
“那头筹……”
“这你别想了。”
戚锦姝毫不犹豫截断她的话:“镇国公府的娘子入的可是深山,虎的很。虽不知她们有多少,但不用想,一定猎得更多。”
明蕴沉默。
戚锦姝拍拍她的肩,宽慰道:“她们姐妹数人,一个比一个骁勇。你是厉害,可架不住人多啊。”
结果可想而知。
明蕴继续沉默。
追不上,真的追不上。
她真的已经很累了,这已经是极限。
“明蕴,你怎么不说话了?”
明蕴抬眼,神色平静:“在动脑子。”
“想什么?”
她眉心微蹙,似在认真权衡:“在想,是去找白鹿、活捉白鹿。将祥瑞送上容易些,还是去找贺家娘子们,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她们输给我更简单。”
戚锦姝:“……?”
这两个选项,哪一个听起来都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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