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表面风平浪静,研发部的空气却仿佛凝固的胶体,沉重而粘滞。吴建邦果然信守“承诺”,不再给何月山派发那些明显刁难性的杂活,但也绝不会给他分配任何核心或有价值的技术任务。他就如同一个被遗忘在角落里的透明人,连部门例会都常常“忽略”通知他。王栋更是像躲避瘟疫一样绕着道走,偶尔在走廊撞见,也会立刻投来混杂着忌惮和怨毒的一瞥,然后迅速移开视线。
何月山乐得如此。他巴不得所有人都忘记他的存在。他几乎将所有时间都投入到对“新型高精度控制器”项目资料的研究中。凭借【过目不忘】的强悍能力,他将项目服务器上所有相关的设计文档、芯片手册、算法说明、会议纪要甚至早期的失败记录,都如同海绵吸水般刻入脑海。而【超维逻辑分析】则如同一位不知疲倦的超级智囊,对这些海量信息进行高速的交叉比对、关联推演和深度挖掘。
他很快穿透了项目组纷繁复杂的表面工作,精准地抓住了这个项目最大的几个痛点,它们环环相扣,形成了一个令人绝望的技术死结:
1. **核心处理器性能瓶颈:** 项目为了所谓的“自主可控”,选用了国内一家厂商生产的MCU。这款芯片初衷是好的,但实际主频偏低,算力孱弱,缓存设计也存在缺陷,难以满足复杂算法实时运行的需求。而直接换用国外高性能芯片,又违背了项目立项的初衷,且会引来更复杂的供应链和潜在的技术封锁风险。
2. **基础算法库效率低下:** 项目依赖的是一些陈旧且未经优化的通用算法库,代码臃肿,效率低下。为了兼容各种场景,库中充满了条件判断和冗余计算,大量吞噬着本就捉襟见肘的处理器资源和宝贵的内存空间。
3. **系统级协同设计缺失:** 硬件组、驱动组、操作系统组、算法应用组之间缺乏深度沟通,基本上是各自为政。硬件设计时未充分考虑算法需求,驱动编写存在大量不必要的开销,实时操作系统(RTOS)的调度策略也未针对特定任务进行优化,导致系统内部存在巨大的性能损耗和难以察觉的兼容性陷阱。
项目组现有的思路陷入了惯性思维:要么拼命压榨硬件潜力,在电路设计上做文章,收效甚微;要么对那坨庞大的算法库进行修修补补,如同在破旧的衣服上打补丁,越补越沉重。
何月山的思路则完全不同,如同一位高明的国手,直接跳出棋盘的限制。他决定采用一种“系统级协同优化”和“算法驱动硬件”的降维打击策略。
**首先,针对顽疾的算法库。** 他没有试图去优化那些积重难返的通用库,而是决定——重写!基于其对控制理论、信号处理、最优化方法的深刻理解(融合了前世经验和系统强化),他针对该项目特定的应用场景、控制对象和性能指标,从头开始设计了一套极其精简、高效、极具针对性的核心算法集。他运用了此时还未普及或未被重视的优化技巧,如查表法配合线性插值替代复杂函数计算、循环展开与指令预取、利用对称性减少运算量、采用更先进的数字滤波器结构等。使得新算法在保持甚至提升控制精度和动态响应的同时,代码量和计算复杂度呈数量级下降。
**其次,针对硬件的先天不足。** 他仔细剖析了那款国产MCU的架构手册(Datasheet),对其指令集、流水线、缓存机制、内存映射、外设特性(如DMA、硬件加速器)了如指掌。然后,他做了一件极其“疯狂”的事:反向定制算法!让算法主动去适配硬件的“脾气”,最大化发挥其有限的优势,同时精准地规避其缺陷。例如:大量采用MCU内置硬件乘法器和除法器支持的定点运算(Q格式),极力避免耗时的软浮点操作;精心设计数据结构和内存布局,确保关键数据始终位于高速缓存行内;将最耗时的核心函数(如PID运算、FFT变换)用手工精心优化的汇编语言重写,极致压榨每一拍时钟周期;充分利用DMA进行后台数据搬运,解放CPU核心……
**最后,进行系统级的整合与重构。** 他提出了一套全新的软硬件协同设计方案,重新划分了硬件驱动层、轻量化RTOS内核、应用算法层之间的任务边界、优先级和数据交互协议。采用更高效的消息队列和内存共享机制,极大减少了任务切换开销和进程间通信延迟,使得整个系统能够像高度协调的交响乐团一样运作,而非各自嘶吼的菜市场。
这一切艰难而卓越的工作,他都是在自己的那台老旧笔记本电脑上默默完成的。他没有使用公司的集成开发环境(IDE),没有接入公司的代码版本管理系统(SVN/Git),甚至刻意避开了公司的内部网络。所有的设计文档、仿真模型、源代码、测试结果,都保存在他经过多重加密的私人移动硬盘里。他行事谨慎,如同一个潜伏在敌后的特工,不留任何可能被追查的电子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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