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狐仙府那由整块灵白玉石雕琢而成的府门静静矗立,在仙界的微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
白渊衣袂随风轻拂,悄然落定门前。
他那一头如月华般倾泻的银发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几缕发丝拂过线条优美的白皙脸颊。
警惕与思索,仔细地扫视着周遭的一切。
府邸的外观与他离开时几乎别无二致,连廊下悬挂的用以清心宁神的青玉铃铛都静止在原位,仿佛时间在此停滞。
几名侍女正在庭院中安静地劳作。
一人手持长柄玉扫帚,动作规整地清扫着本就不存在落叶的光洁地面;另一人握着琉璃净瓶,以完全一致的频率为仙植洒下灵露。她们的举止精准得近乎刻板,每个动作都像是经过精心编排。
白渊心中疑云更甚,他上前一步,拦下离他最近的那位正在擦拭白玉栏杆的侍女。
“本尊不在的这些时日,”他开口问道,声音清冽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府中可曾再出过任何异状?或是……有谁见过形迹可疑之人?”
那侍女停下动作,恭顺地垂下头,面容平静得看不出任何情绪:“回禀主公,自您离去后,府中一切安好,并无任何怪事发生。”
白渊纤细的眉毛几不可察地蹙起,修长的指尖在宽袖中微微蜷缩。
直觉在他脑中尖锐地预警——事情绝不可能如此简单。
恰在此时,一道沉稳的落地声自身后响起。
时临桉已然赶到,一身银白色将军常服完美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
那双如同寒星般锐利的眼眸快速扫视四周,墨色长发整齐地束在脑后,露出棱角分明的面容。
他沉默地站定在黎白鸢侧后方半步的位置,保持着一个既能随时护卫又不会过于亲近的距离。
两人一前一后向府内走去。
越往里走,那股难以言喻的违和感便越发强烈。
太安静了。
庭院中明明有数名侍仆在走动,扫地、浇花、擦拭……
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得如同尺量,却诡异地听不到一丝脚步声,听不到扫帚摩擦地面的沙沙声,听不到水珠溅落的滴答声,更听不到半分人语交谈!
整个府邸仿佛被一个巨大而无形的罩子彻底笼罩,所有的声音都被吞噬殆尽。
不仅如此,自踏过那白玉石门槛起,一股不正常的阴冷便丝丝缕缕地渗入空气,并非仙家洞府的清寒,而是一种钻入骨髓、带着隐隐霉腐气息的寒意。
正当白渊凝神,试图捕捉这诡异寂静的源头时,身侧的时临桉忽然上前半步,宽阔的肩膀几乎要挡在他身前。
“鸢儿,”时临桉压低声音,语气沉肃,“你也感觉到了。”
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陈述。
白渊猛地抬头,紫色眼眸中的困惑瞬间被锐利取代,目光如电般射向前方那座他昔日居住的玉灵居。
一股强烈到令人心悸的、阴冷扭曲的诡异气息,正如同粘稠的黑雾,源源不断地从那些紧闭的门窗缝隙中渗透出来!
“我去里面查探,你在此处等候,切勿妄动。”
时临桉侧过身,不由分说地将黎白鸢护在更安全的位置,眼中是不容置疑的坚决。
白渊从善如流,立刻点头,屏住呼吸,目光紧紧锁定时临桉的背影。
时临桉每一步都踏得极稳,周身泛起一层极淡却坚韧的银色罡气。
越是靠近那玉灵居,空气中的寒意与邪气便越是浓重,几乎凝成实质。
他毫不犹豫,猛地推开那扇沉重的檀木门——
门内,空荡无人。
熟悉的陈设依旧,却仿佛蒙上了一层看不见的灰霾。
屋内气温极低,呵气成霜。
时临桉锐利的目光仔细扫过房间的每一寸角落,最终定格在墙角一个不起眼的矮柜上。那里散发出的阴冷气息最为浓重。
他反手握住腰间佩刀,用刀鞘前端轻轻挑开柜门。
里面放着一个巴掌大小的漆黑木盒。
盒盖并未严丝合缝,一丝丝幽蓝的寒烟正从中逸散而出。
时临桉眸光一沉,用刀鞘尖端小心地挑开盒盖——
盒底,一只通体漆黑、头部泛着幽蓝光晕的活物正在缓缓蠕动!
它正不断地吐出细若发丝却闪烁着不祥邪光的丝线!
那丝线的色泽与质感,与之前在玥倪绣包上所见一模一样!
是幽冥蚕!
不等时临桉深思,屋外庭院中骤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紧接着是“噗通”一声重物落水的巨响!
原本在原地等候的白渊被这声响惊动,循声望去,只见池塘边,翠竹正背对着他,动作僵硬地向池中抛洒鱼食。
想起她之前的异常举止,白渊心下警惕,多看了两眼。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那翠竹毫无征兆地,身体猛地向前一倾,“噗通”一声直挺挺地栽入了冰冷的池水中!
白渊惊愕万分,几乎是本能地冲至池边,下意识地想要呼救:“翠竹——!”
然而,他的话音还未落,更惊人的异变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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