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渊脸上绽开一抹清浅却极为动人的笑容,他几步小跑过去,衣袂飘飘,精准地投入时临桉张开的怀抱中。
时临桉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极具感染力的爽朗笑容,那双湛蓝色的眼眸如同最晴朗的瀚海,深邃而明亮。
极其自然地将黎白鸢纤细的身躯拢入怀中,手臂温暖而有力。
他微微低头,下颌几乎要抵到白渊柔软泛着银辉的发顶,鼻尖轻嗅着那缕熟悉的、冷冽又勾人的白梅冷香。
语气亲昵而熟稔:“鸢儿,好久不见。”
时临桉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极其自然地用指腹捏了捏黎白鸢软乎乎、细腻如瓷的脸颊肉。
触感温润,让他唇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露出了几颗洁白的牙齿,“回了青丘就是不一样,感觉是长胖了点,抱着更软和了。”
白渊任由他动作,闻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仰起头,露出一段优美脆弱的脖颈线条,肌肤在晨光下白得晃眼。
晨光落在他精致的脸上,勾勒出无可挑剔的轮廓,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眸流转着澄澈而慵懒的光彩,眼角那点朱砂痣红得惊心。
他歪着脑袋,这个动作让他显得有几分纯然的娇憨,仔细打量了一下时临桉,反驳道:“你还好意思说我?我看着你倒是比上次见清瘦了些,下颌线都更分明了。”
时临桉无奈地叹了口气,狮耳几不可察地耷拉了一瞬,笑容里掺入一丝真实的疲惫,但那湛蓝的眼底依旧明亮。
“唉,你又不是不知道,天庭最近事务繁杂,祸端隐现,几处边境都不太平。军中琐事更是堆积如山。我也是疲于奔命,无可奈何啊~”
他身后那条强健的狮尾似乎也因这叹息而放缓了摆动的频率。
提到这个,白渊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些,染上一抹正色。他微微蹙起精致的眉头,长睫如蝶翼般轻颤,追问道:“可具体是发生了何事?严重吗?与‘幽蚀族’……有关吗?”
白渊紫眸中透出关切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时临桉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那双湛蓝色的、如同蕴藏着风暴与晴空的眼眸定定地看了黎白鸢几秒。
里面似乎掠过一丝极为复杂的、难以捕捉的情绪,但很快被他完美地掩藏在温和的笑意之下。
他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刻意放得轻松,试图岔开话题:“没什么大事,都是一些琐碎公务和边境巡查罢了,尚未有定论。”
“好不容易能偷闲休息几日,就别再提这些烦心的工作了。”
时临桉抬手,似乎想习惯性地揉揉黎白鸢的头发,但中途又改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动作间带着一种保护的意味,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你回青丘也是暂时停职休养,就好好放松,别想那么多,嗯?”他微微倾身,湛蓝的眸子专注地看着白渊,带着安抚的力量。
白渊被他这话堵得一噎,紫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但看着时临桉重新扬起的、仿佛毫无阴霾的灿烂笑容。
以及那阳光下显得格外真诚的蓝色眼睛,他抿了抿嫣红柔软的唇,最终还是把追问的话咽了回去,点了点头。
“……行吧。先上车,娘亲应该快回来了。”
他转身,领着时临桉朝停在一旁的华美仙狐车走去。水蓝色的衣袍随着他的动作泛起涟漪般的光泽。
车内,靳千阑早已透过车窗将城门外两人相拥谈笑的一幕尽收眼底。
他面色冷峻,线条分明的下颌绷得紧紧的,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周身的气息阴沉压抑,那双熔金般的眼瞳深处仿佛有暗流汹涌。
见黎白鸢走来,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眼底翻涌的晦暗情绪,推开车门下车,沉默地迎了上去。
时临桉在看见靳千阑的瞬间,眉峰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那双湛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极淡的审视,与不易察觉的不悦。
但几乎是立刻,他脸上便重新挂起了那副完美无缺的、温和有礼的笑容,对着靳千阑微微颔首。
笑容无懈可击,却并未到达眼底:“千阑小友。”算是打过招呼。
靳千阑却仿佛没看见他一般,视线直接越过时临桉,牢牢锁在黎白鸢身上。
他伸出手,动作略显僵硬却目标明确地扶向黎白鸢的手臂,触碰到那细腻的衣料下的微凉皮肤。
低声道:“小心脚下。”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白渊似乎早已习惯这份沉默的守护,极其自然地将手搭在靳千阑结实的小臂上,借着他沉稳的力道,轻盈地登上了狐车,拨开叮咚作响的珠帘坐了进去。
动作间,银发如水泻落。
等黎白鸢坐稳后,靳千阑才仿佛刚注意到旁边的时临桉。
靳千阑侧过身,面无表情地对着时临桉做出了一个极其标准却毫无温度、甚至带着一丝隐晦排斥的“请”的手势。
金色的眼瞳里一片沉寂的冷意,如同冻结的琥珀,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
时临桉脸上的笑容不变,甚至更加温和了几分,仿佛丝毫未察觉到那无声的敌意,对着靳千阑礼貌地点点头:“有劳千阑小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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