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浅抹了抹眼角的泪花,声音依旧带着颤音:“两天了!你昏迷了整整两天!”
两天?!
白渊心中一凛,那今天岂不是……
他强撑着虚弱无力的身体想要坐起来,商浅连忙扶住他的背。
白渊转头看向母亲,急切地问道:“今天……不是我的生辰宴吗?”
商浅点头,脸上忧色更重:“是啊,离宴会开场只剩不到一个时辰了。你现在这样……唉,我这就去传医师再来为你仔细诊断一次!”
她说着,急忙起身往外走,嘴里还不住地小声喃喃,“怎么会突然这样……明明之前都好好的……”
商浅离开后,屋内只剩下靳千阑和时临桉。
时临桉立刻蹲在床前,湛蓝的眼眸中满是焦急和关切,仔细打量着他的脸色:“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他眉头紧锁,心中疑窦丛生,担心黎白鸢这突如其来的重症,是否与那阴魂不散的“幽蚀族”咒术有关?
但碍于案件的高度保密性,他无法在靳千阑面前明言,只能暗自焦灼地观察着黎白鸢的状况。
若真是那些邪祟所为,他绝对要将其连根拔起,绝不姑息!
白渊摇摇头,声音依旧虚弱:“没事……只是有点乏力。”
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一直沉默地站在床边、身影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的靳千阑。
他注意到靳千阑的脸色异常难看,薄唇紧抿,下颌线条绷得死紧,那双总是注视着他的金色眼瞳此刻低垂着,里面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自责、后怕以及一种深沉的痛苦。
就连他周身那股冷硬的气息,也仿佛被一种无形的沉重压垮了。
白渊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旁边——果然,那些烦人的弹幕又出现了,密密麻麻地刷着:
[小蛇快心疼死了……]
[他好自责啊!!]
[觉得都是自己没保护好黎妃 ????]
……
白渊心里有些不解,这明明不是靳千阑的错,他为什么要如此自责?
看来……他是真的非常非常不希望自己出事。可是……按照“剧情”,自己的死亡似乎是必然的结局。
靳千阑终究……不得不接受。
嗯……或许,该提前给他做一些心理铺垫了?免得到时候他承受不住。
想到这里,白渊对蹲在床前的时临桉轻声道:“临桉,我的生辰宴快开始了,母亲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你去帮帮她吧。我想……再休息一会儿。”
时临桉闻言顿了顿,他看了看黎白鸢苍白的脸,又瞥了一眼旁边雕塑般的靳千阑,湛蓝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但最终没有反驳,只是点了点头,温声道:“好,那你好好休息,有事立刻叫我。”说完,他起身大步离开了房间。
靳千阑见时临桉离开,也默默转身,准备跟着出去。
“你等等。”白渊叫住了他。
靳千阑脚步一顿,僵硬地转过身,看向黎白鸢。他的目光依旧不敢完全抬起,带着一种做错了事般的小心翼翼。
白渊强忍着身体隐隐的不适,故意蹙起精致的眉头,摆出一副有些不悦的神情,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和一丝娇蛮。
“你的表情从刚才就很难看,板着一张脸……看见我醒来了,就这么不高兴吗?”
靳千阑猛地抬头,金色的眼瞳中闪过一丝慌乱,连忙辩解,声音因为急切而有些发涩。“不是的!我怎么会不高兴?我只是……”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极其艰难地寻找着措辞,最终低下头,声音低沉而压抑。
“我只是……看见你那么难受,我的心……也会跟着很难受……很疼……”他笨拙地用手按了按自己心口的位置。
白渊被他这直白而朴素的表达弄得愣了一瞬,心底某个角落仿佛被轻轻触动了一下。
他随即掩饰性地抬手撩了撩额前汗湿的银发,故作潇洒地笑了笑,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化解这过于沉重的氛围。
“你这算什么?傻不傻……我总有一天会死的,人都会死的嘛。你难道还要跟着我一起——”
“不会的。”
靳千阑猛地打断他,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坚决和肯定。
他抬起头,那双金色的眼瞳如同燃烧的火焰,牢牢锁定了黎白鸢,里面闪烁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坚定光芒。
一字一句道:“我不会让你死。”
“……”
白渊脸上刻意维持的笑容瞬间僵住,彻底呆住了。
他紫罗兰色的眼眸微微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靳千阑。
他没想到……黎白鸢在靳千阑心里竟然已经重要到了这种地步?
这种不顾一切的、近乎本能的守护宣言,让他心头巨震。
过了好半晌,白渊才从巨大的震惊中缓缓回过神。
他看着靳千阑那双无比认真、甚至带着某种神圣感的眼睛。
一个盘旋在心底许久的问题终于脱口而出,声音很轻,却清晰地回荡在安静的房间里:
“靳千阑……你,喜欢我?”
空气骤然陷入一种极致的寂静。
靳千阑没有逃避他的目光,那双金色的眼瞳依旧坦然而专注地望着黎白鸢。
然而,当他开口时,那原本坚定的语气却少了几分底气,反而带上了一种纯粹的、源自本能的困惑。
他微微偏了下头,像是一个努力思考难题的孩子,极其真诚地、带着几分茫然地反问道:
“我不懂。”
“什么……才叫‘喜欢’?”
喜欢男主请自重,狐狸尾巴是不能咬的请大家收藏:(m.2yq.org)男主请自重,狐狸尾巴是不能咬的爱言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