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翠早已被吓坏了,手不停地发抖,姜临月还特意扶了她一把,让她稳住动作。
做完这一切,姜临月又用指腹轻轻按压沈昭阳的人中,指尖的力度恰到好处,既不会让沈昭阳感到疼痛,又能起到刺激作用。
片刻后,沈昭阳缓缓睁开眼睛,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像刚睡醒的样子。
她的脸色依旧苍白,却比之前多了几分血色,不再是那种毫无生气的煞白,气息也顺畅了些,不再像之前那样微弱。
她看着围在身边的人,眼神里满是虚弱与迷茫,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哼,却刚好能让周围的人听到:“水……心口好闷……好疼……”
“昭阳,你醒了!”太后激动得眼眶泛红,连忙接过青黛递来的温水,亲自用小勺喂沈昭阳喝下。
水顺着沈昭阳的嘴角流下,太后还特意用帕子轻轻擦去,眼神里的疼爱显而易见。皇帝也松了口气,紧绷的脸色缓和了些,看向姜临月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赞许:“姜大小姐果然有本事,不仅能验毒,还能解毒,你想要什么赏赐,尽管跟朕说。”
“臣女不求赏赐,”姜临月躬身行礼,语气诚恳,“只求能找出毒害公主的凶手,还公主一个公道,也让宫宴上的各位大人、夫人安心。”
她说着,话锋一转,目光落在沈昭阳身上,语气带着引导,却不显得刻意:“公主,您现在感觉怎么样?能不能回忆起,晕倒前谁碰过您的酒盏?或是有谁特意靠近过您,与您说过话,递过东西?”
沈昭阳靠在太后怀里,眼神迷茫地扫过殿内,像是在努力回忆。
她的目光缓缓掠过淑妃,又掠过御膳房的太监,最后停在了不远处的萧语柔身上。
萧语柔正站在惠贵妃身边,脸色有些难看,双手紧紧攥着裙摆,显然也在紧张。
沈昭阳的目光在萧语柔身上停顿了片刻,又快速移开,接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变得更加苍白,身体甚至微微颤抖起来,声音带着几分恐惧:“我……我记得……方才那杯酒,是……是语柔姐姐递给我的……她还说……说这酒是她特意让御膳房温的,最适合我喝,还说……还说喝了能让我心情好些……”
萧语柔原本站在惠贵妃身边,听到这话,像是被雷劈中一般,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毫无血色,身体踉跄着后退了一步,撞在身后的桌案上。
桌案上的茶盏被撞得摔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茶水洒了一地,与之前沈昭阳摔落的酒盏形成呼应。
“不是我!”她声音慌乱,几乎是喊出来的,声音尖锐,带着哭腔,“沈昭阳你别胡说!我根本没给你递过酒!是你自己要喝的,御膳房的太监亲自给你倒的酒,跟我没关系!你别血口喷人!”
“语柔姐姐,你怎么能不认呢?”沈昭阳微微蹙起眉,语气里带着委屈,还故意咳嗽了几声,咳嗽声断断续续,像是牵动了毒性,脸色又白了几分,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方才你走到我身边,笑着把酒杯递给我,说‘妹妹最近总闷闷不乐,定是有心事,这杯酒能让你开心些,你可得尝尝’,我还谢过你,说‘多谢姐姐关心’……当时青黛也在旁边,她就在我身后,或许也看到了……”
她说着,眼神看向身边的晚翠。
晚翠立刻会意,连忙点头,声音带着几分紧张,却显得格外真实:“回陛下、太后,方才大公主确实走到公主身边,手里端着一杯酒,递给了公主,奴婢当时还觉得奇怪,大公主平日里很少主动给公主递东西,还特意多看了两眼……只是奴婢离得远,没听清她们具体说什么。”
姜临月适时补充道:“大公主,既然公主与宫女都指认您递过酒,那您能否说说,您为何要特意给公主递酒?毕竟您与公主平日里……关系并不算亲近。
还有,那酒是您从何处取来的?是御膳房的太监给您的,还是您自己带来的?可有御膳房的人或其他宫女太监能为您作证,证明您没有在酒里动手脚,也没有递酒给公主?”
她的话像一连串的问题,层层递进,堵死了萧语柔的退路。
萧语柔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方才确实走到过沈昭阳身边,也说了几句话,却只是嘲讽沈昭阳“仗着父皇宠爱,就目中无人”,根本没递过酒。
可当时周围的人都在关注乐师的演奏,没人注意她们的动作;御膳房的人送来酒之后就退到了殿外,根本不可能为她作证;
她身边的宫女也只是远远跟着,没看清具体情况。
她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双手抓住惠贵妃的衣袖,声音带着哭腔:“母妃,您快帮我说说啊!我真的没有下毒!是沈昭阳冤枉我!她肯定是故意的,她一直看我不顺眼!”
惠贵妃脸色铁青,她知道萧语柔平日里骄纵,与沈昭阳不和,可也绝不敢在宫宴上下毒。
她刚要开口为女儿辩解,说“语柔性子是骄纵了些,却绝不敢做出下毒这种事,定是有什么误会”,却迎上皇帝冰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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