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下的手突然越过中线,准确地握住了欧阳然的手腕。
指尖触到对方脉搏的瞬间,他感觉到那急促的跳动渐渐平稳下来,像找到了锚点的船。
欧手然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放松下来。
慕容宇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作训服布料渗进来,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这个在战术演练中约定的暗号 —— 三短两长的轻捏,表示 “相信我”,此刻像道无形的屏障,隔绝了办公室里的寒意。
他能感觉到对方拇指正摩挲着自己手腕内侧的胎记,那片枫叶形状的浅褐色印记,是小时候发烧留下的,连母亲都没注意过,却被慕容宇发现了。
【这家伙的手倒是挺暖。】欧阳然喉结轻滚了一下,后颈腾起的热意顺着耳骨攀上来,在惨白的应急灯下把耳垂烧得通红。
审讯室里凝滞的空气裹着铁锈味,手铐与金属桌面碰撞的声响像绷紧的弦,可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却比恒温箱里的生理盐水更灼人。
指节微微发颤地扣住对方虎口,欧阳然故意将尾指蜷成钩状,在慕容宇掌纹交错的凹陷处反复摩挲。
这是他们在警校时发明的暗号,两短三长的叩击频率混在急促的呼吸声里,像被困在玻璃瓶中的萤火虫。
当他感受到对方回握的力度逐渐加重,指腹传来的细微震动竟让心脏漏跳半拍 —— 那是慕容宇用同样的节奏在说:“我信你”。
慕容宇垂眸盯着两人交握的手,欧阳然腕间的擦伤还渗着血丝,在他掌心晕开暗红的花。
这种触碰本该越界,可此刻却比任何测谎仪都可靠。
暖意顺着血管爬上心头,他忽然想起执行卧底任务时,在零下二十度的仓库里偷喝的那口热茶,水汽模糊了护目镜,却暖透了整个胸腔。
记忆突然闪回三个月前的战术考核,他们被分在对立阵营。
慕容宇故意露出破绽让他夺得旗标,却在赛后被他按在器材室的软垫上质问。
那时的慕容宇也是这样,用掌心的温度熨帖他紧绷的神经,说 “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得有一个人留在决赛”。
此刻掌心传来的温度与那时重叠,让欧阳然的心安定了不少。
“灭火工具需要偷偷摸摸交换?” 李默突然嗤笑出声,像被点燃的炮仗,“监控显示你们在消防栓旁停留了整整一分二十秒,足够传递不少东西了吧?” 他特意加重了 “偷偷摸摸” 四个字,目光扫过两人交握的桌下,像在欣赏猎物落入陷阱的模样。
慕容宇刚要反驳,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带着一股冷冽的风。
赵国安穿着笔挺的警服,金边眼镜后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冰锥,直直刺向桌下交握的手。
他腋下夹着的黑色公文包棱角分明,慕容宇认出那是特制的防磁文件箱,三年前封存他父亲案件卷宗时用的就是同款。
“既然有嫌疑,就暂时停赛接受调查吧。” 他的声音里没有丝毫波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文件夹 “啪” 地拍在桌上,正好压在视频线的接口处,屏幕瞬间黑了下去,仿佛切断了所有辩解的可能。
赵国安的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停留了三秒,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正好让你们冷静一下,想想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他的皮鞋后跟在地板上磕出清脆的声响,走到慕容宇面前时,突然俯身低语,“你父亲当年也像你这么倔强。”
这句话像冰锥扎进心脏,慕容宇感觉到欧阳然的手在微微颤抖,像秋风中的落叶。
他下意识地加重了力道,用拇指轻轻摩挲着对方手腕内侧的皮肤,那里有块浅褐色的胎记,像片小小的枫叶。
这个动作像个无声的承诺,告诉对方不要害怕。
走出办公室时,走廊的白炽灯发出嗡嗡的声响,像无数只蚊子在耳边盘旋。
李默故意撞了慕容宇一下,低声嗤笑:“这下玩脱了吧?本来还想看看你们在决赛上怎么狗咬狗。” 他的袖扣蹭过慕容宇的肩膀,冰凉的触感让人作呕。
慕容宇没理他,只是侧头看向欧阳然。
对方的睫毛垂得很低,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只有紧抿的嘴唇暴露了他的不安。
走廊的阴影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纹路,让那道火灾留下的疤痕显得格外清晰。
那道疤从颧骨延伸到下颌,像条沉默的蛇,每次看到都让慕容宇想起十年前火场里那个哭着喊 “叔叔救我” 的小男孩。
“别担心。” 慕容宇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两人能听见,“他越是想让我们内讧,我们越要沉住气。” 他的目光坚定,像黑夜里的灯塔。
欧阳然点点头,喉结轻轻滚动:“我知道。
但停赛意味着我们不能继续调查了,赵国安肯定会趁机销毁剩下的证据。” 他的声音里带着焦虑,忽然想起医疗室里慕容宇为他处理伤口时,镊子夹出的玻璃碎片上沾着的特殊合金粉末 —— 那是猛虎帮常用的炸弹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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