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看着许玉娇那哭得颤抖却暗藏得意的肩膀,看着萧逸那不容置疑的厌恶,看着赵明那闪躲的目光,看着周围一张张幸灾乐祸或冷漠的脸。
前世的绝望、愤怒、不甘再次涌上心头,几乎要将她淹没。
但这一次,她死死咬住了舌尖,剧烈的疼痛让她保持了最后一丝清醒。
她知道了,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陷阱。辩解无用,哭诉无用。在这些人心里,她早已被定了罪。
她缓缓抬起头,脸上的惊恐、无助、委屈一点点褪去,尽管脸色依旧苍白,但那双总是低垂躲闪的眼睛里,却透出一种让所有人都感到陌生的平静和……冰冷。
她没有看长老,也没有看萧逸,而是直直地看向仍在啜泣的许玉娇,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大殿:
“玉娇师妹,你说你昨日修炼时取下玉佩,置于房中片刻……是吗?”
许玉娇哭声一滞,从帕子里抬起眼,对上沈月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心里没来由地一突。这废物的眼神……怎么好像不一样了?
她维持着哭腔,怯怯点头:“是、是的……”
“片刻是多久?”沈月追问,语气平静无波。
“大、大概一炷香……”许玉娇有些拿不准她的意图。
“一炷香时间。”沈月重复了一遍,目光扫过殿内众人,“凝霜玉佩乃是上品护身法宝,自带冰属性灵力,气息纯净凛冽。若真离身一炷香,其散发的寒气足以让周围一小片区域温度骤降,甚至凝结水珠。”
她顿了顿,声音提高了一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请问师妹,你昨日修炼的房间,或者说,你放置玉佩的桌案附近,可有出现任何结霜凝露的异常迹象?”
许玉娇的脸色瞬间微不可察地变了一下。
萧逸皱眉,打断道:“沈月,你休要胡搅蛮缠!玉娇师妹当时心慌意乱,怎会注意这些细枝末节!”
“细枝末节?”沈月终于将目光转向他,那目光冷得像冰,刺得萧逸心头一凛,“萧逸师弟,这关乎一件上品法宝的特性,关乎指控是否成立,怎是细枝末节?还是说,你们根本不在乎真相,只想尽快给我定罪?”
她的话像一记软钉子,噎得萧逸一时语塞。
沈月再次看向戒律长老,不卑不亢地行礼:“长老明鉴!弟子修为低微,绝无可能完全掩盖一件上品法宝离体后自然散发的灵力气息。若玉佩真如许师妹所言,离体一炷香之久,其所在之处必有寒迹残留。请长老派人即刻前往查验,一看便知!若真有寒迹,弟子甘受任何惩罚!若没有……”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所有人都听懂了那未尽之意。
若没有,那许玉娇的指控,就很值得玩味了。
殿内顿时响起一片低低的议论声。不少人都露出了思索的表情。是啊,上品法宝自有灵韵,离体片刻,怎会毫无痕迹?
站在门口已经听了整个过程的陆九霄眉头微皱,目光落在沈月身上,眼神闪过一丝异色。
他认识这个师妹,是个憨厚老实的人,灵根不算太差,却50岁了还没有筑基。对外的形象很差,之前很少听见她说出如此思路缜密的话,此刻却让他生出一丝错觉——她像是胆子变大了,言辞锋利,连语气都拿捏得恰到好处,这是被逼的无路可走了吧?
作为掌门首席大弟子,也是宗门最年轻的金丹期修士,24岁筑基的天才来说,他觉得沈月是无辜的,一个老实,懦弱的人怎么会去偷比她修为高的人的东西?
这无疑是不可能的事。但许玉娇为何要诬陷她?
许玉娇的哭声彻底停了,脸色微微发白,捏着丝帕的手指用力到骨节泛白。她千算万算,利用了人心,利用了偏见,甚至提前布局捡了香囊,却独独漏算了法宝本身最基础的特性!或者说,她根本没想过沈月这个废物,在如此压力下,竟还能冷静地抓住这个漏洞!
萧逸也愣住了,显然没想到这一层。
戒律长老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深深看了沈月一眼,这个一直被视为废柴、怯懦无能的女弟子,此刻的表现出乎了他的意料。
“言之有理。”长老缓缓开口,对身旁一名执法弟子吩咐道,“去清枢峰,仔细查验许玉娇昨日修炼之所,尤其是放置物品的桌案周边,可有异常寒迹残留。”
“是!”那名弟子领命而去。
殿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所有人的目光在沈月和许玉娇之间来回逡巡。
许玉娇跪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这次不是装的,是真的有些慌了。她下意识地看向萧逸,眼中带着求助。
萧逸眉头紧锁,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但看着许玉娇那楚楚可怜、惊慌失措的模样,保护欲瞬间压倒了一切疑虑。
他再次厉声对沈月道:“沈月,即便没有寒迹,也不能证明你的清白!你的香囊出现在那里,又沾有玉佩气息,作何解释?定是你用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手段遮掩了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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