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宫后院那飘忽不定、如泣如诉的女子低吟,在寂静的深夜中显得格外瘆人。云澈的星辉感知瞬间绷紧,如无形的蛛网般向哭声传来的方向蔓延而去。那声音并非幻觉,能量波动虽然微弱,却带着真实的悲切与恐惧,源头似乎在后院一间堆放杂物的旧厢房附近。
是哪个宫女受了委屈?还是……这永和宫真如传闻般,藏着什么见不得光的隐秘?云澈心中警铃大作。她初来乍到,根基未稳,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被放大成致命的危机。此事必须查清,但绝不能亲自出面,更不能惊动主位荣妃。
她悄然唤来守夜的铃铛儿,压低声音吩咐:“后院有异声,你去寻个稳妥的、在永和宫日久的老实太监或嬷嬷,装作起夜偶然听闻,探问一下后院可有什么旧例或传言,切记,只需打听,莫要深究,更不可提及我。”
铃铛儿领命,悄声去了。云澈独坐室内,心神不宁。那哭声时断时续,约莫一炷香后渐渐止歇,仿佛从未出现过。但空气中残留的那丝若有若无的悲伤能量,却让云澈无法释怀。
片刻后,铃铛儿带回一个消息:她寻了个在后院做粗使的老嬷嬷,那嬷嬷起初支支吾吾,后来才悄悄说,后院那间旧厢房早年曾有个不得宠的官女子悬梁自尽,此后便不太太平,偶尔夜深人静时会有怪声,宫人们都避着走,说是怨气不散。嬷嬷还提到,如今那厢房堆着些旧物,平日只有两个负责洒扫的粗使宫女偶尔进去。
冤魂作祟?云澈心中冷笑,宫闱之中,多少腌臜事假托鬼神?她更倾向于那是活人弄出的动静。是那两个粗使宫女之一?她们为何深夜在旧厢房哭泣?是受了欺凌,还是……另有隐情?
此事可大可小。若处理不当,被有心人利用,编排她所居东配殿“不祥”,或借此生事,后果不堪设想。她必须掌握主动。
次日,云澈并未声张,只是让铃铛儿借故多接触永和宫的下人,尤其留意后院那两个粗使宫女的动向,观察她们是否有异常。同时,她自己也更加留意永和宫整体的能量氛围。她发现,荣妃所居的正殿气息雍容中带着一丝疏离,而东配殿这边,或许因靠近后院,偶尔能感知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阴郁之气,与那夜哭声的能量同源。
几天过去,铃铛儿打听到,那两个粗使宫女一个叫春桃,一个叫夏荷,平日沉默寡言,春桃似乎身体不大好,面色总是苍白。昨夜哭泣的,很可能是春桃。原因是前日内务府分发夏衣,管事太监克扣了她们的份例,给的竟是些陈旧料子,春桃气不过争辩了几句,反被斥责,心中委屈。
原来如此。只是寻常的宫人倾轧。云澈心下稍安,但转念一想,这何尝不是一个机会?一个施恩下人、暗中培植眼线的机会?她在宫中势单力薄,若能不动声色地收服一两个不起眼的宫人,日后或许能多一双耳朵眼睛。
她并未直接干预,而是让铃铛儿寻了个机会,“偶然”将两匹自己份例里用不着的、质量尚可的棉布,“赏”给了春桃和夏荷,只说是主子体恤下人辛苦。赏赐不多,时机却恰到好处。铃铛儿办事稳妥,并未提及那夜哭声之事,只说是娘娘仁厚。
此事做得隐秘,并未掀起波澜。但云澈能感觉到,春桃和夏荷此后见到铃铛儿时,态度恭敬中多了几分真切的感激。这微小的善意,如同种子,悄然埋下。
处理完后院之事,云澈的注意力再次回到慈宁宫和那毒物残屑上。她不敢轻易再研究那阴寒的残屑,转而将精力放在提升自身实力上。她发现,每次从慈宁宫佛堂回来后,静心修炼星辉之力,效果似乎比平日更好一些,仿佛佛堂那种特殊的环境能淬炼她的感知。她对那模糊光感的掌控也熟练了些,虽不能视物,但已能凭借光影变化大致判断昼夜交替和门窗方位,日常生活便利了许多。
这日,又到了朔日,该去慈宁宫诵经了。云澈心中既期待又忐忑。这次,她决定冒险一试。她将一丝极其微弱的星辉能量,凝聚于指尖,在前往慈宁宫前,悄悄在那串太后赏赐的南海沉香手串的一颗珠子上,留下了一个《璇玑书》残页中代表“问询”或“警示”的极其简易、能量微乎其微的符文印记。这印记并非实体,而是纯粹的能量残留,常人绝难察觉,但若那老尼真与“璇玑”有关,或许能感应到。
她要借此,传递一个信号:我注意到了,我在问。
佛堂内,一切如旧。檀香袅袅,诵经声声。云澈跪在蒲团上,心神却高度集中,感知着那扇小门后的动静。果然,诵经过半,那灰衣老尼再次出现。她依旧沉默地添香,转身欲走。
就在她经过云澈身旁不远处时,云澈袖中的星辰龟甲再次传来温热!而这一次,那老尼的脚步似乎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虽然极其短暂,但云澈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目光(尽管无神)似乎朝着云澈手腕上那串沉香的方向,极快地扫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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