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云澈就要支撑不住,她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正欲不顾一切动用保命底牌,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威严的冷喝:“何人在此喧哗!”
伴随着喝声,一道凌厉的破空声袭来,“铛”地一声脆响,将刺向云澈的一剑荡开!一名身着御前侍卫服饰、气息沉稳的高手,带着两名手下,疾步赶来!
那两名刺客见势不妙,互使一个眼色,虚晃一招,身形如鬼魅般向后急退,几个起落便消失在梅林深处,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云澈脱力地靠在亭柱上,大口喘息,后背已被冷汗湿透。她抬头“望”向来人,星辉感知瞬间捕捉到对方的气息——是裕亲王福全麾下的嫡系侍卫头领!她见过几次!
“懿妃娘娘!您没事吧?”侍卫头领上前行礼,语气带着惊疑与关切,“末将奉命巡视宫苑,听到此处有异动,特来查看。方才那两人是?”
云澈心念电转,迅速镇定下来。她不能暴露密室入口,也不能说出实情。她勉强站直身体,露出惊魂未定的神色,声音微颤:“本宫……本宫心中烦闷,来此散步,不料竟遇到两个狂徒欲行不轨!幸得将军及时相救!此事……此事还请将军详查,务必揪出凶徒!”她将事情定性为偶然遇到的袭击,并强调追查。
侍卫头领见云澈衣衫略有凌乱,惊魂未定,不似作伪,又见亭外铃铛儿吓得脸色惨白,便信了七八分。他神色凝重:“宫中竟出此等恶徒,惊扰娘娘凤驾,末将罪该万死!请娘娘放心,末将即刻下令封锁御花园,严加搜捕!并禀报裕亲王殿下!”
“有劳将军了。”云澈微微颔首,心中却是一沉。裕亲王知道了?此事怕是要闹大了。
在侍卫的护送下,云澈带着铃铛儿匆匆返回承乾宫。一路上,她心中波涛汹涌。这次御花园之行,险死还生,虽未真正进入密室,却证实了入口的存在,也暴露在裕亲王势力面前。那两名刺客是谁派来的?是宜妃?还是其他对璇玑秘藏有兴趣的宗室?裕亲王的介入,是福是祸?
回到西配殿,惊魂稍定,德妃便闻讯赶来,脸色极其难看。听闻云澈在御花园遇袭,她先是震惊,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深沉的怒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疑虑。
“妹妹受惊了。”德妃握住云澈的手,语气带着后怕与关切,“光天化日之下,竟有狂徒敢在御花园行凶,简直无法无天!此事定要彻查到底!”她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向云澈,“只是……妹妹为何会独自去那梅林深处?可是……发现了什么异常?”
云澈心中警铃大作,德妃果然起了疑心!她垂下眼睑,语气哀戚而自然:“回娘娘,奴才只是心中积郁难解,想寻个最僻静的地方独自待会儿,不曾想……竟遇上这等祸事。若非裕亲王麾下的侍卫恰好巡逻至此,奴才恐怕……”她适当地表现出后怕,将去梅林的理由归于哀思,合情合理。
德妃盯着她看了片刻,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出破绽,但云澈神色坦然,唯有惊惧。最终,德妃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背:“罢了,人没事就好。日后若要散心,多带些人,莫要再涉险地。此事,本宫会与裕亲王一同追查,定给你一个交代。”
送走德妃,云澈独坐殿中,心情复杂。御花园的入口已经暴露,短期内绝不能再轻举妄动。裕亲王和德妃都介入此事,局面更加复杂。那把黑玉钥匙,如今成了真正的烫手山芋。
是夜,她再次取出星辰龟甲,其上的灼热感已平息,但那幅星光图案却深深烙印在脑海中。她隐隐感觉到,这御花园的入口,或许并非通往景阳宫下的主密室,而是另一处关联之地。璇玑阁的秘密,远比她想象的更为庞大幽深。
就在她沉思之际,窗棂上再次传来了那熟悉的、极轻微的叩击声。
云澈心中一紧,悄然开窗。油纸小包入手,比以往更厚。她回到灯下,打开油纸,里面不再是玉片或纸条,而是一小卷薄如蝉翼的丝绢,绢上用极细的墨线画着一幅更加复杂精密的星图,星图旁,还有几行古老的篆文**!
云澈的指尖拂过丝绢,星辉感知瞬间被其上的能量吸引。那篆文的内容,让她瞳孔骤缩:
“星枢移位,地脉将动。癸亥子初,坤门当开。”
星枢移位?地脉将动?这似乎是一种天象或地气变化的预言!癸亥子初,是时间?坤门……是指西南方向的门?这丝绢,是在提示下一次进入秘地的时机和方位?!
与此同时,丝绢的一角,用一种特殊的药水,写着两个小字:
“信物。”
信物?什么信物?是黑玉钥匙?还是……她佟佳氏的血脉?
云澈握着这卷突如其来的丝绢,感到自己正被一股无形的巨浪,推向一个更加未知而危险的深渊。癸亥子初……那是什么时候?坤门又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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