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妈。”我应着,声音干涩。
我胡乱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可指尖那股属于李闯闯的、幻觉般的触感,却怎么也擦不掉。
我取了一袋,大姑姐给婆婆买的牛奶,放在水里热着,把馒头掰成一小块一小块放在搪瓷缸里,把热了的牛奶倒入放馒丁的搪瓷缸中,又夹了点前天切好的酱菜丁。
走进婆婆昏暗的房间,一股老人和药味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扶她坐起,在她身后垫好枕头。
她浑浊的眼睛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只是顺从地张开了嘴巴。
我一勺一勺地喂着,心思却飘到了九霄云外。
我想起李闯闯端来的牛奶,盛在精致的白瓷杯里,旁边还配着一把小勺。
而此刻我手里的,是一个边缘磕掉了瓷的搪瓷缸。
愧疚感再次像潮水般涌上。 老公天不亮就出门,啃着干馒头去挣一家人的嚼谷。
而我……我却躺在另一个男人的床上,享受着不属于我的温存和精致。
婆婆无力的咀嚼声,像是对我无声的审判。
第四节:裂痕
喂完饭,安顿婆婆重新躺下,我回到厨房,继续洗碗。
可我的手却有些不听使唤,一个没拿稳,“哐当”一声,一个盘子滑脱手,掉在了地下 ……摔成了两半。
我看着那裂成两半的瓷片,心也跟着猛地一沉……
就在这时,我放在客厅的手机尖锐地响了起来。
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会不会是……他?
我几乎是冲过去的,连手上的泡沫都忘了擦。
屏幕上跳动的,却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名字——“老公”。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才接起电话。
“喂?”
“青儿,我今天拉了个活,是去郊区的果园的,我中午不回家吃饭了。”电话那头,是丈夫带着风声和疲惫的声音。“我下午3点回去一中吃……”
“哦,知道了,你注意安全!我挂了电话。
我握着已经熄屏的手机,呆呆地站在客厅中央。
窗外是灰蒙蒙的天,楼下传来小贩的叫卖和邻居的吵闹声。这个家,一切如常,却又好像一切都不同了。
丈夫的信任像一块巨石压在我心上。
而李闯闯那句“姐,你回来……”却又像魔鬼的低语,在耳边诱惑地回响。
我蹲下身,捡起那些碎瓷片,锋利的边缘割了一下手指,渗出血珠。
轻微的刺痛让我清醒了一些。
可就在这时,身体深处却传来一阵隐秘而真实的酥麻,那是昨夜激情留下的余韵,一种我从未在丈夫那里体验过的、令人晕眩的满足感。
这感觉让我更加恐惧和厌恶自己。
我一边在道德上审判自己,一边身体却可耻地怀念着那份偷来的欢愉。
第五节:深渊回响
洗好碗,我开始拖地。
婆婆在屋里唤我,声音带着不满。
我端着温水进去,帮她擦洗。
看着她布满皱纹、写满病痛的脸,我忽然想到几十年后的自己。
是不是也会像这样,困在一张床上,依靠别人的怜悯度过残生?
这个念头让我不寒而栗。
在李闯闯那里有炽热的青春,有将我视为“女人”而非“保姆”或“儿媳”的凝视。
这个家,婆婆需要我,丈夫需要我。
可谁又知道,我这个被需要的人,内心正经历着怎样的地动山摇?
而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是假装一切从未发生,继续做那个任劳任怨的“青儿”?
还是……追随内心那股不安分的、被点燃的火焰,走向未知的深渊?
我看着窗外,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我焖了点米饭,简单做了个西红柿炒鸡蛋,凉拌豆腐皮,我吃过饭安顿,婆婆也吃好后,我两眼无神的躺在了床上……
正有些迷糊……
“咣当”一声,门开了,丈夫满头大汗,搬着个大箱子,一股杏子的香味扑面而来……
第六节:甜蜜的刑罚
“青青,快看,老板送了我一大箱杏子,”
“青青,快看,老板送了我一大箱杏子,”
丈夫的声音带着劳作后的疲惫,却也有着显而易见的喜悦。
他费力地将那个沉甸甸的纸箱放在地上,直起腰,用袖子抹了把脸上的汗,朝我露出一个憨厚的、毫无阴霾的笑容。
那股熟悉的、甜腻中带着一丝清酸的芳香,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
这香气像一把钥匙,猛地打开了那个我拼命想要关上的记忆盒子。
昨夜,在李闯闯的床上,我似乎也闻到过类似的味道,是从他刚洗过的头发上,或是年轻肌肤自然散发的气息里,缭绕而来,带着阳光和欲望的味道。
此刻,这现实的芳香,与那虚幻的、罪恶的气味混合在一起,让我一阵反胃,几乎要吐出来。
“哦……哦,挺好。”我慌忙从床上坐起,眼神躲闪,不敢看他汗涔涔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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