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地揪紧了身下的床单,仿佛那样就能稳住自己发抖的身体。
丈夫却毫无察觉,他兴致勃勃地打开箱子,金黄的杏子挤在一起,颜色诱人。
“这杏儿甜,你爱吃那种红脸脸杏!
他一边说,一边挑出一个最大最软的,在衣服上蹭了蹭,递到我面前:“喏,你先尝尝。”
那只手,粗大,指节突出,指甲缝里还嵌着一点洗不掉的油污。
是双辛苦养家的男人的手。
我看着眼前这只手,和手上那颗边红彤彤一边黄的杏子……
眼前却浮现出另一只的手。
——那只手修长、干净,曾温柔又固执地抚摸过我的皮肤……
愧疚像海啸般将我淹没。
我几乎是机械地接过杏子,凑到嘴边,咬了一口。
果然很甜,甜得发腻,那腻人的汁水堵在我的喉咙口,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甜吧?”丈夫期待地看着我,像个等待夸奖的孩子。
“甜……”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老公又开始絮叨今天的活计,哪条路堵了,哪个客人难缠,省下的午饭钱够给我买点什么……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无数根细针,密密地扎在我的良心上。
我坐在那里,手里捧着那颗咬了一口的杏子,感觉自己像个正在接受凌迟的罪犯。
丈夫的朴实和真诚,构筑起一个坚固的、现实的牢笼,将我牢牢困住。
而李闯闯………
代表的那份危险而鲜活的诱惑,则像牢笼外的一缕光,让我在痛苦的同时,又心生向往。
我这个被需要的人,内心何止是地动山摇,简直是一片废墟,一边是沉重的负罪感,一边是卑劣的留恋。
第七节:借故逃离
“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累着了?”丈夫终于注意到了我的一异样。“是不是这两天太累了?一会儿家里有什么活,我来干。”
说着,他去厨房吃饭去了。
他的关心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我。
我猛地站起身。
“我……我去把杏子给大美丽点!”
“对…应该…应该送!”老公嘴里吃着饭,含糊不清的回应了一句。
我问了问情绪说:“哎呀,这么多的杏子,一时半会也吃不完,吃不完,放几天就坏了。还不如送姐妹们也尝尝?”
老公放下筷笑着说:“快去给大美丽送点吧,每次都帮你,再给咱们小区张姐送点,他也是你的领路人!”
我找了一个大袋子,胡乱的装了一袋,拎起袋子…“我先去中介公司,给大美丽送完再给张姐送,他白天干活不在家,晚上才回来。”说完我已经走出了家门。
第八节:照妖镜
骑上电动车……
愧疚像藤蔓一样又绞紧了我的心。
刚老公憨厚的笑脸,说“你爱吃这个杏子”;
忽又想起在外求学的儿子,他若知道自己的母亲做出了这等丑事……
一阵尖锐的羞耻……
我一个没骑稳,差点摔倒。
我用脚踩着电动车,刹着车,大口大口喘着气……
冷静了五六分钟,我骑上电动车,一会儿就到了家政中介服务公司………
一进中介的门,我看到李姐,还有一个王大姐,花花姐,三个人坐在长椅上,花花姐好像正在哭,王大姐和李姐正在劝花花姐。
大美丽一手叉着个腰,一手端着一杯水,站在花花姐面前,说着什么!我走过去,她们都没停下嘴里的话。
大美丽说,你自己也50岁了,怎么也不想一想,你是去干活挣钱了,你又不是去谈恋爱了。我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人家那个男的才30岁,你都50岁了,你想什么呢?
就和人家睡在一起了,现在,还挨了人家媳妇的打,工钱也没给,来这里和我哭,我怎么好意思去和你要去呢!
李姐接着说,睡觉是睡觉,睡觉它是白睡的,工资应该给啊,毕竟她伺候月子一个月了,怎么就能不给了呢!
王姐接下来说,“哎呀花花,看你平时挺聪明挺伶俐的,你这做的是什么事啊!”
“你去干活了和人家男主人睡在一起了,他30岁和你儿子同岁了,你可是老牛吃嫩草啊,怎么下得去手啊!”李姐瞪大了眼睛笑着道。
我站在当地,拿着一袋杏子,这些话好像是在说我,句句扎在我的心里,哎呀我这是做了些什么事情啊!
我的脑袋开始迷糊了,正在我瞎想的时候,李姐一抬头看到了我。
小刘来了,让小刘给说说,该咋办?李姐一拽我说,小刘的脑子多,主意又多,让她给说说花花姐的事情该怎么办?
我心想,现在我自己的事情都一团糟,我能给花花出什么好主意!
我讪讪的笑了笑说,大家先吃点杏子吧,这个又香又甜,我把袋子放在了她们中间。
这几个女人一看见杏,都不给花花姐出主意了,都伸手过来,抓上杏子就吃开了。
这个杏好甜呀?从哪买的?咱们回去的时候再买点?这几个人七嘴八舌开始议论杏子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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