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闯闯却似乎毫不在意,他嘴角噙着一丝温和的笑意,轻轻拉过我的手腕,引我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整个用餐过程,他的目光几乎没离开过我。
那不是雇主看保姆的眼神;
也不是弟弟看姐姐的眼神;
而是某种难以言喻的深情……
看得我脸颊发烫,只能局促地低下头,胡乱拨弄着盘子里的食物。
他几乎没怎么顾上自己吃,修长的手指利落地剥开虾壳,将饱满的虾肉蘸好酱汁,自然地放到我的碟子里。
见我杯中的红酒浅了,他便适时地为我斟上……
他做这一切的时候,动作流畅而自然,仿佛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我心里五味杂陈。
这被人细心呵护、妥帖照顾的感觉,像温暖的潮水,几乎要将我淹没。
一想到这也许是最后的晚餐,
一想到家中那等待我的、截然不同的生活,我的喉咙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再鲜美的食物也尝不出滋味了。
这顿饭,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被无限拉长,让我在奢华与现实的夹缝中备受煎熬;
可又仿佛只是一眨眼的工夫,饭已完毕……
结账时,他递给我一个信封,厚度远超我应得的工资。
“刘姐,这是你的工钱,还有……”
他顿了顿,声音温和,“这些你拿着,家里用钱的地方多。”
我接过那个沉甸甸的信封,指尖感受到纸张的质感,心里却是空落落的。
这多出来的钱,像一块滚烫的石头,烫得我心口发疼。
第八节:远行的嘱托
回到家后,李闯闯开始收拾行李,我默默地在一旁帮忙。
他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紧紧握住我的手说:“刘姐,等我回来,你一定要等我。”
我心中一阵慌乱,却还是抽回了手,轻声说:“闯闯,你还年轻,别把一时的欲望太当回事,愿你项目干好,顺利归来。”
“姐,你明天一定来机场送我。”
“家里的钥匙留给你,你隔几天就过来给咱的绿萝浇水……等我回来。”
他像是老公出门安排老婆一样,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把我来他家干活几个月的话都说了。
“那好吧,你的钥匙我留着,等你回来我交给你。”
这样的男人只有一次就够了……
我心情复杂的走出了他的小区。
第二天,我送他去机场。
在安检口,他再次拥抱我:“刘姐,我会想你的。”
我强忍着泪水,拍了拍他的背,说:“快去吧,一路平安。”
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我的心仿佛被掏空了一块。
第九节:回归与余波
回到家,生活看似又回到了往日的轨道。
灶台依旧油腻…
婆婆依旧呻吟…
丈夫依旧在晨曦微露时出门…带回一身风尘和零碎的钞票。
一切如旧,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我知道,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我的心里像是被悄悄凿开了一个角落,那个年轻、炽热的男人住在了我心里……
每当夜深人静,丈夫沉沉睡去,那个角落便开始隐隐作祟,搅得我心神不宁。
接下来的日子,我强迫自己不去想。
我拼命地干活,把地板擦了又擦,把碗碟洗得锃亮,试图用身体的疲惫淹没心底的骚动。
可即便是揉着发酸的腰背,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我的魂儿也常常像断了线的风筝,飘向那间洒满阳光的大平层,飘向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
丈夫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
有天晚饭后,他眉头微蹙:
“青青,你这两天咋了?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哪不舒服?还是……那雇主家有啥事?”
我心里猛地一咯噔,像被看穿了秘密,脸上瞬间烧了起来。
慌忙低下头,假装收拾碗筷,声音努力维持着平静:“没……没啥。
可能就是累了。
那家的活……估计也快干到头了。”
日子一天天就这样过去了。
我依旧系着围裙,在油烟和琐碎中打转。
那一次不平常的“偶然”……
那段短暂脱离轨道的时光成了我生命中唯一一道短暂的光。
淘米洗菜时,那段记忆便会不期而至
——那滚烫的拥抱,那奢华如同梦境的自助餐…… 它们让我在辛劳的缝隙中,尝到一丝虚幻的甜……
——我发现,我写作也没有灵感了。
第十节:远方的呼唤
就在这时,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李闯闯焦急的声音:“刘姐,我项目遇到麻烦了,遗产继承也出了问题,可能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了。”
我心里一紧,忙问:“那你现在怎么样?你打电话我也帮不到忙,哎。”
李闯闯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想听听你的声音,有你的鼓励我才有勇气面对这一切。”
挂了电话,我陷入了沉思,一边是安稳的家庭,一边是让我牵挂的李闯闯,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我的心情陷入了拧巴的纠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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