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苏甜睡得并不踏实。胃里因饥饿而产生的灼烧感,岩石的硌人,以及身边多出来的那个微弱呼吸,都让她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混沌状态。
然而,与以往因精神力消耗过度而导致的头痛欲裂不同,她这次醒来时,虽然身体依旧疲惫不堪,但头脑却异常清明,甚至感觉精神比睡前还要好上些许。那种因频繁使用空间而产生的、仿佛灵魂被抽空的滞涩感,减轻了许多。
她下意识地内视那片奇异的空间。
客厅依旧静止。但她的“目光”在扫过厨房储物柜时,心中微微一动。她尝试着像之前那样,集中精神,去“引导”柜子里那一小包独立包装的压缩饼干。
意念集中,精神力流转。
出乎意料地,过程比之前顺畅了许多!虽然依旧能感觉到精神力的消耗,但不再是那种针扎般的刺痛和强烈的眩晕感,更像是一种平缓的、可控的输出。
下一秒,那整块独立包装的压缩饼干,完好地出现在她虚握的手心中!不再是之前只能艰难引导出的碎末!
成功了!而且消耗在可承受范围内!
苏甜的心脏因激动而微微加速跳动。她强压下兴奋,没有声张,而是再次尝试。这次,她的目标是冰箱里的那一盒牛奶。她不敢贪多,只引导出了大约一小杯的量,注入到一个空置的、洗净的竹筒里(苏锐之前做的容器)。
完成这一切后,她只是感到有些轻微的疲惫,远未到之前的极限!
天光微亮,晨曦透过石缝渗入,带来了朦胧的光线。赵梅怀里的孩子动了一下,发出细微的哼唧声,似乎快要醒了。苏工和苏文也相继醒来,饥饿和寒冷让他们第一时间蜷缩起身体。
“爹,娘,”苏甜压低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激动,将那块压缩饼干和竹筒递了过去,“我……我好像能多拿出一点东西了,也没那么累了。”
苏工和赵梅瞬间清醒,目光灼灼地看向女儿手中的东西。那块方方正正、带着现代工业包装的饼干,和竹筒里散发着的、若有若无的奶腥气,在此刻如同神迹!
“真的?”赵梅的声音带着颤抖,她接过竹筒,小心地闻了闻,又看向那块饼干,“甜妞,你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
“好多了,”苏甜肯定地点点头,“比之前轻松很多。好像……好像是昨晚之后……”她没明说,但家人都明白,是救助那个孩子的行为,带来了这积极的变化。
苏工拿起那块压缩饼干,感受着那坚硬的质地和微凉的包装,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沉声道:“看来,这‘地方’……喜欢我们做这样的事。”他用了“喜欢”这个词,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敬畏。
事不宜迟,必须尽快补充体力。
苏工小心翼翼地拆开压缩饼干的包装,浓郁的花生和谷物香气瞬间逸散出来,让所有人的肚子都不争气地咕噜起来。他将饼干分成五份——是的,五份,包括那个刚刚睁开眼睛、茫然看着他们的孩子。
饼干很小,分到每人手里只有可怜的一小块。但就是这一小块高能量的压缩饼干,入口后缓慢融化,带来的饱腹感和能量,远非那些酸涩的野果和寡淡的草根可比。
接着是牛奶。竹筒里的奶不多,赵梅先喂给那个虚弱的孩子。孩子似乎对奶味很适应,小口小口地喝着,苍白的嘴唇恢复了一丝血色。剩下的,大人们只是每人沾湿了一下嘴唇,感受着那久违的、属于奶制品的醇厚滋味,便舍不得再喝,留给了身体最虚弱的苏文和那个孩子。
这顿“早餐”虽然量依旧少得可怜,但质量却有了质的飞跃。压缩饼干提供的扎实能量和牛奶的滋润,让每个人都感觉一股暖流注入四肢百骸,连脚步似乎都轻快了一些。
“哥还没回来……”苏文吃完自己那一小份,担忧地望向林子深处。
“再等等,”苏工虽然同样担心,但语气沉稳,“你哥有分寸。我们现在状态好点,也能多撑一会儿。”
阳光彻底驱散了晨雾,队伍开始有了起身活动的迹象。
赵梅抱着孩子,苏工收拾着寥寥无几的行李,苏甜则感受着体内那明显增长了一截的精神力,以及空间里那袋米和压缩饼干似乎也加快了一丝的恢复速度,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信心。
能力增长,摄取稍易。
这不仅仅是获取物资变得轻松,更重要的意义在于,他们似乎摸清了让这金手指成长的路径——行善,助人。这并非毫无代价的施舍,而是一种奇妙的、正向的循环。他们付出善意和力所能及的帮助,空间便回馈以更强的能力和更快的恢复。
这让他们在残酷的生存竞争中,看到了一条与众不同的、或许能走得更加长远的道路。
“走吧,”苏工背起行囊,目光扫过家人和那个暂时依附于他们的孩子,“我们得跟上队伍。锐哥儿……他会找到我们的。”
一家人,带着一个意外的“新成员”,再次融入了逃荒队伍的末尾。与前几日相比,他们的步伐虽然依旧沉重,但眼底深处,那簇名为希望的火光,因为能力的成长和清晰的路径,燃烧得更加旺盛和坚定。
前路未知,但他们手中的筹码,正在一点点地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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