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赵卫国和铁柱都起了个大早,心里装着事儿,觉都睡不踏实。
赵卫国在家翻箱倒柜,找出一截旧炕席上拆下来的粗铁丝,又让王淑芬找出几块用不着的破布条。他要把家里那把旧铁锹改造一下。獾子洞土硬,普通的铁锹挖起来费劲,他打算把铁丝一头磨尖,弯成钩子状,绑在木棍上,做个简易的探洞和挠钩工具,万一熏不出来,还能试着掏一掏。
他用柴刀把铁丝一头在磨刀石上蹭得尖利,然后放在灶坑里烧红,用钳子(问孙大爷借的)小心地弯出个钩子,淬火后绑在一根结实的木棍上。又把破布条搓成粗绳,准备用来捆扎堵洞口的树枝。
铁柱也没闲着,他从他家仓房里找了个破麻袋,虽然补丁摞补丁,但好歹不漏。他又砍了几根柔韧性好的柳树枝,试着编个简易的笼子,可惜手艺太潮,编了半天像个歪把子葫芦,最后只好放弃,决定还是以麻袋为主。
晌午过后,两人带着准备好的工具——改造的挠钩、布绳、破麻袋、铁锹,还有一捆特意找来的、半干不湿的艾蒿和湿树叶(烟大耐烧),再次汇合。黑豹似乎知道又有行动,兴奋地围着两人转圈。
“都齐了?”赵卫国检查了一下装备。
“齐了!俺这劲儿早就憋足了!”铁柱晃了晃手里的铁锹。
“走!趁天亮,先去把洞口处理了!”
两人一狗再次来到昨天发现獾子洞的山坡。白天看得更清楚,五个洞口分布在一片缓坡上,主洞口最大,有海碗口粗细,周围散落着新鲜的爪印和粪便,看来獾子家族很兴旺。
按照计划,他们需要堵死三个次要洞口,只留下主洞口和另一个位置较好、方便埋伏的小洞口。
赵卫国指挥,铁柱出力。他们砍来带叶的树枝,混合着泥土和石块,使劲塞进选定的三个洞口里,用脚踩实,再用布绳把树枝捆扎固定,确保獾子从里面很难拱开。
“行了,这下它们就剩俩出口了。”赵卫国拍拍手上的泥,“主洞口用来熏烟,旁边那个小洞,就是咱们的‘收网口’。”
他们在“收网口”前清理出一小片空地,赵卫国把破麻袋口用树枝撑开,布置成一个简易的陷阱口袋,袋口用细绳系住,留个活扣,只要獾子撞进来,一拉绳子就能收紧袋口。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天黑獾子回洞了。
两人找了个隐蔽的背风处坐下,啃着冰冷的窝窝头,耐心等待。夕阳一点点沉下山脊,林子的光线迅速暗了下来,各种夜虫开始鸣叫,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猫头鹰的啼叫,气氛渐渐变得有些紧张。
黑豹趴在赵卫国身边,耳朵警惕地转动着,不像白天那么活泼,显得沉稳了许多。
终于,天彻底黑透了,只有朦胧的月光透过枝叶缝隙洒下来。估摸着獾子应该都回窝了,赵卫国低声道:“时候差不多了,动手!”
两人猫着腰,悄悄接近主洞口。铁柱负责点火,他把带来的湿艾蒿和树叶堆在洞口,用火柴点燃。开始只是冒浓烟,不见明火,一股刺鼻的辛辣气味弥漫开来。
赵卫国脱下外套,和铁柱一起,对着洞口使劲扇风,把浓烟往洞里赶。黑豹则被安排守在几米外,警惕地盯着“收网口”的方向,防止有獾子从那边提前逃跑。
浓烟源源不断地灌入洞中。起初洞里没什么动静,过了大概一袋烟的功夫,洞里隐约传来了“哼唧哼唧”的烦躁声和抓挠声。
“有动静了!”铁柱兴奋地压低声音。
烟越来越浓,洞里的动静也越来越大。突然,“收网口”那个方向传来了黑豹低沉而急促的“呜呜”警告声!
“来了!”赵卫国心一提,示意铁柱继续扇烟,自己则悄悄摸到“收网口”附近,手里紧紧握着系麻袋的绳子。
借着月光,只见一个灰乎乎、胖墩墩的影子猛地从那个小洞口钻了出来,似乎被烟呛得晕头转向,站在原地有点发懵。
正是只半大的獾子!
赵卫国看准时机,猛地一拉绳子!麻袋口瞬间收紧,正好将那只獾子兜头罩住!
“套住了!”赵卫国低吼一声,扑上去死死按住乱拱的麻袋。那獾子在袋子里拼命挣扎,发出“吱吱”的尖叫,力气不小。
几乎就在同时,主洞口那边也发生了状况!也许是被同伴的惨叫惊动,也许是实在受不了浓烟,一只体型更大、看样子是成年獾子的家伙,顶着浓烟猛地从主洞口冲了出来!
它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按着麻袋的赵卫国和旁边扇风的铁柱,似乎明白是这两人搞的鬼,竟凶性大发,不但不跑,反而龇着牙,低吼着朝离它最近的铁柱扑了过去!
“铁柱小心!”赵卫国惊叫!
铁柱正背对着主洞口扇风,听到叫声一回头,那獾子已经冲到近前!他吓得“妈呀”一声,下意识抡起手里的树枝就去挡!
那獾子异常凶猛,一口咬住树枝,发出“咔嚓”的断裂声!眼看就要扑到铁柱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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