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这时,王青山肯定从远处跑过来,几条狼夹着尾巴乖乖地溜走。
黄草叶太依恋“大爹”了,吃饭时给“大爹”摆碗筷,晚上在炕头给“大爹”铺好被褥。她不再把自己当成小寡妇,而是“大爹”呵护下的小闺女。
再后来,她对“大爹”毫不设防。“大爹”在地里帮她干活,她蹲在身边草丛里方便。“大爹”在院子里干活,她在屋里擦身,还和“大爹”说话。
她十七岁,对男女之事还朦朦胧胧。她三岁时,父母给她订了娃娃亲,婆家人得了“窝子病”死绝户了。她成熟得如同秋后的花姑茑,对男人的渴望却退化到三岁时的稚嫩。普天下的男人中没有她的丈夫,却有“大爹”王青山。
那天晚上,黄草叶一吹灯,前夫的一双眼睛在屋笆上盯着自己。她吓的不敢睡觉,钻进“大爹”被窝里,嘴里念叨:“大爹我害怕,以后你天天晚上来陪我睡觉。”黄草叶吃了豹子胆,仿佛“大爹”真的在身边,一觉睡到天亮。
此时的“大爹”正趴在窗外,听见了她的呼唤,和狼一样觊觎。王青山做贼心虚,以为黄草叶发现他站在窗外,呼唤别的男人准备教训他,赶紧溜走。
第二天晚上,王青山又悄悄来到窗外。他真真亮亮听见,黄草叶呼唤的“大爹”正是自己!他人高马大又生性胆小,怕黄草叶说梦话,不敢轻举妄动。
那个夏日夜晚,王青山闷热睡不着觉,悄悄爬起来,来到黄草叶窗前。他透过纱窗,只见清洁的月光水一样照在炕上。黄草叶盖着夹被,紧紧抱着“大爹”睡觉。梦中的黄草叶掉进蒸笼,眼看就要蒸死了,“大爹”来了,一把掀掉笼屉把她救出来,蹬了夹被。她单身生活没有任何禁忌,睡觉不穿一根布丝儿。
欲火熊熊的“大爹”化成一滩烛油,脚下土地化做一片焦土。“大爹”常来帮她干活,知道她家门闩的奥秘。门闩是个不负责任的马大哈,“大爹”将门轻轻地往外拉、再轻轻地推回来。反复几次,大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
“大爹”是一条会缩骨的狼,高高的身子一缩,悄无声息钻进屋里。张先生暗中叮嘱父亲,让他看着王青山。王青山半夜三更出去,父亲悄悄尾随。他既害怕也好奇,不知道王青山出去干什么。他无论如何想不到,王青山怀有如此罪恶图谋。他既为王青山担心,也为黄草叶捏了一把汗。
王青山既色胆包天,又胆小如鼠,更心狠手辣。每当他遗憾地走出黄草叶家院子,暗处的父亲五味杂陈。他既钦佩张先生未卜先知,也为黄草叶侥幸,更为师哥惋惜和遗憾。男人必须保护弱者,让父亲有了责任感和使命感。
王青山已经对黄草叶欲罢不能,她一直蒙在鼓里,对“大爹”更加信赖。父亲以借东西为由提醒她,让她晚上关好门窗,防止有人图谋不轨。她非常生气,以为父亲吃醋了,毫不客气地说:“我大爹可不是那种人,你快走吧!”
父亲不想管闲事,又不忍心看着她有个三长两短。那天晚上上半夜,王青山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半夜三更,他悄悄出去。父亲在后面尾随,准备在关键时刻把他吓走。炕上,睡梦中黄草叶安详的如同婴儿,不知道恶狼一点点临近。
黄草叶以为在梦中,抓住“大爹”的手,“咯咯”笑出了声。这一声笑,吓的王青山灵魂出窍,也助长了他助长了他的色胆。黄草叶从梦中惊醒,被现实中的恶梦死死魇住,动不了也喊不出声,怔怔地望着头顶上的“大爹”。
“大爹”也怔怔地望着黄草叶,两个人都僵住不动。窗外的父亲目睹了一切,吓的大气不敢喘。他不知道怎样阻止王青山,更不知道如何搭救黄草叶。
关键时刻,黄草叶猛地醒过来,一边尖叫一边挣扎,怎么也拿不开胸前两只熊掌般的大手。一声声尖叫,也吓的王青山灵魂出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他退到地中间才能伏下身子,用手捂住黄草叶的嘴。他长腿一撩上了炕,脑袋一下子触到房笆上。他转过身子,蹬着窗台伸直两腿,双手撑在地中间,半个身子悬在空中。他回身想把黄草叶拖到地上,黄草叶死死撑住炕沿不放。
他又退到炕上,膝盖跪在窗台下,曲起的两只小腿搭在窗棱上。黄草叶猛地横过身子,后背抵在炕梢墙上,双脚一下下猛揣王青山。两个人在黑暗中厮打、喘息、对峙,一个想逃脱脱身不得,一个想占有又无法得手。别看王青山把男女之事构想得滚瓜烂熟,真要做起来一窍不通。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黄草叶制服,将身子顺过来。他双手撑住炕沿,屁股触到了房笆,在炕上搭起了一座人体马架子窝棚。草叶心中的“大爹”形象轰然坍塌,禽兽不如的老毛子和日本鬼子,也牲口一样地糟蹋女人。危难时刻,她才想起董云程的提醒,为时已晚。
王青山恼羞成怒,恶狼一样爬上炕,抓住黄草叶压在身下。黄草叶手里的锥梃子,刺穿王青山的手掌。他已被欲火烧昏了头,半点儿没觉出疼痛,一把将黄草叶横过来。两间房子长的大通炕,仍容不下王青山的身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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