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冰冷的话语和血淋淋的人头,让所有心怀不轨之徒瞬间噤若寒蝉。
徐州的秩序,在绝对的暴力震慑下,迅速恢复了平静。
而在城西,张飞则领着一队军士,干得热火朝天。
徐州城西地势较高,取水困难,百姓常年要走很远的路去挑水。
张飞二话不说,扛着铁锹就带人开始掘井。
他不懂什么风水堪舆,就凭着一股蛮劲,带着士兵们轮番上阵,不分昼夜地往下挖。
泥土、石块磨破了军士们的手掌,渗出血丝。
张飞便将自己的衣甲脱下,亲自为每一个受伤的士兵包扎伤口,一边包扎一边笑骂:“他娘的,一个个细皮嫩肉的!都给老子挺住了!等挖出水来,老子请你们喝个痛快!记住了,咱老张别的不行,打井可比打人还拿手!”
军士们看着他那张黑脸上真诚的笑容,手上的疼痛似乎也减轻了许多。
一连七日,当一股清冽的甘泉终于从井底喷涌而出时,整个城西都沸腾了。
然而,刘忙三兄弟的所作所为,在徐州本土士族的代表人物陈珪眼中,却不过是一场愚蠢的政治作秀。
他坐在自家府邸深处,冷眼旁观着城中的一切,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冷笑。
他招来心腹,递过一封早已写好的密信:“立刻送去淮南给袁公路。告诉他,刘备散尽家财收买人心,不过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其粮草最多支撑不过半月,届时不用将军发兵,城中饥民自会生乱。此乃天赐良机,万勿错过。”
与此同时,在陶谦旧将曹豹的军帐中,不满的情绪也正在暗中滋生。
曹豹对几个心腹将领煽动道:“都看到了吧?咱们跟着这位新主公,仗不用打了,天天跟着他当‘厨子将军’,煮面救人,挖井挑水!再这么下去,等粮食吃完了,咱们都得饿死,到时候谁来扛刀打仗?我看,这徐州还是得姓曹才行!”
第三日的深夜,正当城中百姓沉浸在久违的安宁中时,城南的粮仓方向,一道火光猛地冲天而起,将半个夜空映得通红。
“大哥,不好了!粮仓走水了!”张飞提着丈八蛇矛,满身烟火气地冲到刘忙面前,双目赤红,声音里满是暴怒,“有人纵火!咱们仅剩的半仓粟米,全被烧成灰了!”
刘忙赶到现场时,大火已被扑灭,但空气中依然弥漫着粮食烧焦的刺鼻气味。
看着那一片焦黑的废墟,所有人的心都沉到了谷底。
这是绝户计,是要断了全城人的活路。
刘忙蹲下身,捻起一把滚烫的焦炭,仔细查看了火场边缘的痕迹。
他发现火源并非来自外部,而是从粮仓内墙的几个点同时燃起。
他心中雪亮,这定是内鬼所为。
但他脸上却毫无波澜,只是缓缓站起身,用一种异常平静的语气下令:“传我将令,将所有剩余的粮食,包括军粮,全部集中起来,统一分发。从明日起,全城每日只食一餐,优先保证妇孺病弱。我与云长、翼德,从今往后,只食糙米野菜,与军士同苦。谁也不准例外!”
此令一出,全场皆静。
连最暴躁的张飞都闭上了嘴。
他们看着刘忙那张在火光映照下显得无比坚毅的脸,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当夜,刘忙疲惫地倚着墙角坐下,啃着一块又冷又硬的糙米馍。
就在这时,那久违的系统提示音,微弱地在他脑海中响起:
【检测到大规模集体牺牲行为,触发隐藏判定……区域仁德值开始缓慢回升,民生危机警报暂时解除。】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望着漫天繁星,低声喃喃自语:“仁政,从来都不是请客吃饭……是要拿命去扛的啊。”
而在徐州城外十里的官道上,一骑快马正借着月色绝尘而去,马背上的信使怀揣着陈珪的密信,直奔淮南。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身后百步之外的阴影中,一道白色的身影如鬼魅般悄然跟随着,正是赵云。
而在赵云身后,数十名身着白甲、行动间悄无声息的白毦兵,正如同黑夜中的猎鹰,死死地锁定了前方的猎物。
城内,刘忙将最后一口冷馍咽下,从怀中掏出了一卷竹简,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徐州大小士绅豪族的名字和家产。
他看着陈珪和曹豹的名字,脸上缓缓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场大戏,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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