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内,乾隆看着跪在下面的尔康,语气莫测:“福尔康,你可知罪?”
尔康从容叩首:“臣知罪。臣未能及时禀明陛下便在敌营谋划,虽是为国尽忠,然确有擅专之过。”
乾隆冷哼一声:“朕听说你在缅甸与那位慕沙公主过从甚密,可有此事?”
尔康不慌不忙:“确有此事。但臣与公主交往,全为获取情报,促成和谈。臣心中唯有发妻紫薇,不敢或忘。”他抬起头,目光清澈坚定,“臣愿接受任何查验,以证清白。”
乾隆凝视他良久,突然龙颜大悦:“好!好个福尔康!不居功自傲,不推诿责任,情深义重,忠勇可嘉!传朕旨意,福尔康促成和谈,结束战事,功在千秋,擢升为正二品兵部侍郎,赐黄马褂!”
“臣谢主隆恩!”尔康叩首,心中却明白,这仅仅是开始。帝王的信任需要不断巩固,而他还有更长的路要走。
终于,尔康回到了福家。紫薇闻讯奔出,看到他活生生站在面前,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尔康...真的是你吗?”她颤抖着伸出手,触摸他的脸庞,生怕这又是一场梦。
尔康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是我,紫薇,我回来了。”他声音哽咽,“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夫妻二人相拥而泣,久久不愿分开。
当晚,尔康抱着紫薇,听她诉说这些时日的思念与痛苦。当他听说紫薇曾一度绝食自尽,被救下后终日以泪洗面,心如刀割。
“我发誓,再也不会让你如此伤心。”尔康郑重承诺。
紫薇泪眼朦胧:“尔康,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
尔康点头,将她搂得更紧。但他心中清楚,朝堂之上风云变幻,他既然选择了这条道路,就难免还会有风波险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变得更强大,足够保护所爱之人。
第二天,尔康进宫谢恩。在御花园中,他偶遇了五阿哥永琪和小燕子。
永琪激动地冲上来抱住他:“尔康!你真的还活着!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容易死!”
小燕子也又哭又笑:“尔康你太坏了!吓死我们了!紫薇这些日子都快哭成泪人了!”
尔康微笑着与他们寒暄,但敏锐地注意到永琪眉宇间的忧郁和小燕子强颜欢笑下的不安。
他想起原着中,永琪最终为爱放弃皇位,与小燕子隐居大理。而这一决定,不仅改变了永琪自己的命运,也在朝堂上引发不小波澜。
“尔康,今晚来景阳宫一聚如何?我们好好喝一杯,为你接风洗尘!”永琪热情邀请。
尔康婉拒:“多谢五阿哥美意,但臣刚回朝中,还有许多事务需要处理。改日必定登门拜访。”
他需要与永琪保持距离,至少不能像从前那样形影不离。既然知道永琪最终会选择离开,他就不能太过明显地站在永琪一派,以免将来被牵连。
永琪有些失望,但也没强求。
离开御花园时,尔康遇见了正在散步的晴儿。她看到尔康,微微一怔,随即得体地行礼:“恭喜福大人平安归来。”
尔康还礼:“多谢晴格格挂念。”
他注意到晴儿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原着中,晴儿最终与萧剑相恋,为爱放弃格格身份,浪迹天涯。而萧剑的真实身份,却是反清组织天地会的成员。
“晴格格近来可好?”尔康状似随意地问。
晴儿微笑:“劳福大人关心,一切都好。只是偶尔觉得宫中寂寞,想到外面看看。”
尔康心中警铃大作。看来晴儿已经对宫廷生活产生厌倦,这正是她后来被萧剑吸引的原因之一。
“天下之大,确实值得一看。”尔康斟酌着词句,“不过最重要的是找到真正适合自己的归宿。格格金枝玉叶,将来必定有一段门当户对的好姻缘。”
晴儿眼神微黯,勉强笑了笑:“借福大人吉言。”
尔康知道这样的话不可能立刻改变晴儿的想法,但他决定日后要多关注晴儿的动向,适时引导,避免她走上危险的道路。
接下来的日子里,尔康忙于兵部事务。他凭借现代人的知识和先知先觉,提出了许多改革军制、改善装备的建议,深受傅恒赏识。
一天下朝后,傅恒特意留下尔康:“尔康,你这些建议都很不错,但变革之事不宜过急,需循序渐进。”
尔康恭敬道:“傅恒大人说的是。是晚辈急躁了。”
傅恒满意地点头:“年轻人有想法是好事,但也要懂得审时度势。你如今圣眷正隆,更需谨言慎行,以免招人嫉妒。”
“多谢大人教诲。”尔康真心实意地感谢。傅恒不仅是朝中重臣,更是富察家的族长。若能得他全力支持,对自己的计划大有裨益。
傅恒忽然问:“尔康,你可曾想过认祖归宗?”
尔康心中一震。傅恒继续说道:“你本是富察家旁支,若愿意重归宗族,我可为你主持仪式。”
这正是尔康梦寐以求的机会!但他表面上仍保持平静:“多谢大人厚爱。但尔康认为,眼下最重要的是做好本职工作,不负皇恩。认祖归宗之事,可容后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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