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联系黑豹的方式告诉我。”周小刀掏出他那部老旧的手机,屏幕解锁的光芒映着他冰冷的脸。
老李眼神剧烈挣扎了半秒,目光下意识地瞟向自己那条扭曲的断腿,以及旁边老张的惨状……
周小刀的鞋尖已经带着死亡的阴影,缓缓压在了他另一条腿的膝盖上!
“我说!我说!”求生的本能彻底压倒了恐惧和所谓的规矩,老李尖叫起来,声音尖利刺耳道:
“雾都市!山湖区老街23号!有个叫‘老王茶馆’的铺子!每周三下午三点!穿蓝色马甲、坐在靠窗第三张桌子喝茶看报纸的!就是豹哥安排的联络人!暗号是……暗号是问‘今年的明前龙井还有货吗?’他会答‘有,但只卖给熟客’!”
“吱呀——”
病房的门把手,毫无征兆地被人从外面拧动了!
周小刀眼神骤然一凛,身体如同鬼魅般瞬间从原地消失,无声无息地贴在了门后的阴影里。
门被推开,一个年轻的女护士揉着惺忪的睡眼走了进来,嘴里还嘟囔着:“309的,你们在干什么?……”
话未说完,她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地上大滩的血迹,两个病人一个抱着扭曲变形的腿在地上翻滚哀嚎,一个跪在地上满脸是血鼻涕眼泪,病房里一片狼藉!
“啊——!”护士的惊呼刚冲到喉咙口。
一只大手猛地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戴着手套的手如铁钳般扣住了女护士的手腕!
巨大的力量让女护士瞬间动弹不得!她惊恐地瞪大双眼,对上了一双在昏暗光线下闪烁着非人般冰冷幽光的眸子!
“别叫。”周小刀如同幽灵般从她身后贴近,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的声音直接钻进她的耳膜,带着不容置疑的寒意:
“我只是在跟他们友好地‘谈谈心’。你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明白就眨眨眼。”
护士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只能疯狂地眨动眼睛,长长的睫毛扫过周小刀捂着她嘴的手指。
周小刀慢慢松开捂嘴的手,护士立刻像受惊的兔子般后退几步,背紧紧抵着冰冷的墙壁,双手捂着嘴,胸口剧烈起伏,发出压抑的、恐惧的抽泣声。
周小刀恶狠狠地盯着她,继续用那沙哑的嗓音威胁道:
“现在,转过去,面朝墙壁,大声数到一百。敢提前回头,或者敢报警……”
周小刀顿了顿,又声音压得更低,如同毒蛇吐信:
“我保证,你会比地上那两个,死得更快,更惨。警察?他们只能来给你收尸。”
护士被这赤裸裸的死亡威胁吓得魂飞魄散,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慌忙转过身,面对着斑驳的墙壁,带着浓重的哭腔,颤抖着开始数数:“1……2……3……4……5……”
声音在死寂的病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周小刀不再理会她,转身走回那两个如同待宰羔羊的司机面前。
此刻,无论是老李还是老张,脸上都已是一片死灰,眼中只剩下彻底的绝望。
周小刀冰冷的目光落在还在痛苦呻吟的老张身上,缓缓竖起两根手指。
“最后两个问题。第一,”他的声音如同冰锥,“你们为什么要杀周小刀?你,渣土车,你来说。”他指向老张。
老张忍着剧痛,血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怨毒和破罐子破摔的疯狂,他挣扎着撑起上半身,嘶声道:
“为什么?那小瘪三……他……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大人物!黑豹……黑豹哥亲口说的!雇主……愿意加钱!要我们务必弄死他!让他彻底消……”
“砰!”
周小刀的拳头如同铁锤,带着沉闷的破风声,狠狠砸在老张的嘴上!
力道之大,直接将老张后面的话连同两颗带血的槽牙一起砸回了喉咙里!
“喔喔”声响起……
老张闷哼一声,仰面倒回床上,嘴里鲜血汩汩涌出,只剩下痛苦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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