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岭的新岁朝阳刚把晾晒场染成浅金,我已循着籽粒晾晒的干爽气息,踏着晨露未消的石板路奔向共耕区。距 “联合收割” 不过五日,田里的作物已收割过半 —— 麦区的麦捆在田垄间排成整齐的长队,青稞区的穗苞也装满了竹筐,而晾晒场上,昨日脱粒的麦粒与青稞粒摊成薄薄的金毯,风过时 “沙沙” 声里满是丰收的干爽。唐蕃的军民们扛着木耙、推着粮车赶来,汉地的竹制晾晒筛摆在场边,吐蕃的皮制粮囤堆在角落,还有检测籽粒湿度的陶片铺在案上,处处透着 “颗粒归仓” 的郑重与期待。
我的鼻尖凑近晾晒场的麦粒堆,嗅到一股阳光烘焙的醇厚气息,还捕捉到一丝角落籽粒的 “潮味”—— 那是晾晒不均导致的轻微返潮,若不及时翻动,极易霉变。大唐的农师正蹲在麦粒旁,用手掌轻搓籽粒,对围拢的军民说:“中原农耕老话说‘晒粮要趁天’,麦粒含水量得低于一成才能入仓,咱们中原的竹筛能筛除杂质,你们吐蕃的木耙适合摊匀籽粒,得每隔一个时辰翻一次,可别让潮气闷在底下;另外,粮仓要提前晾晒通风,中原的陶仓防潮,你们的皮囤透气,得按籽粒种类分仓存,别混在一起影响口感!” 吐蕃老农握着木耙,用生涩却洪亮的汉文回应:“皮囤已在太阳下晒了三天,还做了‘测湿陶片’—— 把陶片埋进籽粒堆,潮陶片颜色深,干陶片颜色浅,比用手摸准;刚才我看麦粒堆角落有点发暗,怕是返潮,咱们先翻那片吧?” 我立刻走向麦粒堆角落,用前爪轻轻扒开表层籽粒 —— 底下的麦粒果然带着潮气,指尖触到黏腻感,便用爪子在地上压出浅痕示意急需翻动。军民们见状立刻行动,大唐农卒持竹筛筛杂质,吐蕃牧民则用木耙摊匀籽粒,动作轻柔不扬起粉尘。
“白泽大人,帮着看看哪片青稞粒晒得不够干!” 大唐的农妇在晾晒场边缘招手,手里还握着测湿陶片。潮湿的青稞粒会散发闷浊气息,与干爽籽粒的清甜味截然不同,我的嗅觉能轻易分辨。我沿着晾晒场的青稞堆穿梭,在一处气息闷浊的区域停下,用爪子轻轻扒开籽粒 —— 底层麦粒黏在一起,确是未晒干,便对着农妇低吼一声,同时用身体轻推木耙示意翻动。农妇们立刻赶来,用木耙将青稞粒重新摊成薄毯:“多亏白泽大人!这处挨着树荫,晒得慢,再不翻,青稞粒就要发霉了。” 吐蕃老农也凑过来,教她们用 “分段晾晒法”:“把青稞粒分成三部分,上午晒东边,中午晒中间,下午晒西边,总在太阳底下,比固定一片晒得匀。” 我趴在青稞堆旁,看着她们翻动籽粒,若嗅到某处仍有潮味,就用爪子标记,农师笑着说:“有白泽大人当‘湿度探测器’,咱们的籽粒肯定晒得干爽,入仓后也不会霉!”
巳时的日头渐渐升高,晒粮与粮仓筹备同步推进。晾晒场上,大唐农师正教吐蕃牧民筛除杂质:“竹筛要斜着晃,大的麦壳留在筛上,小的杂质漏下去,这样筛出的麦粒又干净又饱满;你们翻青稞时要顺着风向,风把潮气吹走,比逆风翻晒得快。” 吐蕃老农则拉着大唐农卒,教他们检查粮仓:“我们吐蕃的老法子,皮囤里要铺一层干艾草,既能防潮,又能防虫,比中原的单铺麻布管用;你们的陶仓要在底部垫三块石头,离地面半尺高,免得地面潮气渗进去。” 粮仓旁,军民们正忙着清扫通风 —— 大唐农卒用扫帚清扫陶仓内壁,“要扫得一点灰尘都没有,不然杂质会粘在籽粒上”;吐蕃牧民则用干草擦拭皮囤,“干草能吸走皮囤里的潮气,比用布擦更彻底”。我跟着他们在粮仓间走动,看到一只皮囤的角落有破损,便用鼻尖轻碰破损处,牧民立刻用麻绳修补:“有白泽大人帮忙查隐患,咱们的粮仓肯定严实,籽粒存多久都不会坏!”
“该给籽粒分仓分类了!” 大唐的粮官突然高声喊道。按唐蕃农耕传统,麦粒与青稞粒需分仓存放,还要按饱满度分级,以便后续分配。军民们立刻行动 —— 大唐农卒用竹筛将麦粒分成 “饱满粒” 与 “次粒”,“饱满粒入陶仓存,次粒先磨成面粉吃”;吐蕃牧民则将青稞粒分成 “酿酒用” 与 “食用”,“酿酒的青稞粒要更饱满,食用的可稍次些”。我趴在分选区旁,用鼻尖轻碰筛出的次粒 —— 其中混了几颗饱满粒,便对着农卒低吼,农卒立刻重新筛选:“多亏白泽大人眼尖!这要是把饱满粒混进次粒,就太浪费了。” 分好的籽粒被装进口袋,大唐农卒扛着麦粒袋往陶仓走,吐蕃牧民则提着青稞袋往皮囤运,脚步轻快满是喜悦。
午后的阳光变得炽热,晒粮进入收尾阶段。晾晒场上,麦粒与青稞粒已晒得干爽,用测湿陶片检测 —— 陶片颜色浅白,含水量刚好达标。军民们开始将籽粒装袋,大唐农卒用木斗往袋里装麦粒,“每袋一百斤,方便搬运”;吐蕃牧民则用皮囊装青稞粒,“皮囊轻便,比布袋更防潮”。我跟着他们在晾晒场与粮仓间穿梭,看到一袋麦粒从粮车上滑落,立刻用身体轻轻抵住,农卒连忙扶住:“有白泽大人帮忙护着,咱们的籽粒肯定一颗都不会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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