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的日子漫长而枯燥,尽管有沈屿几乎全天候的陪伴,但苏言毕竟是个年轻人,整天困在病床上,难免会觉得闷。沈屿虽然细心,但性格使然,话并不多,大部分时间是安静的陪伴和无声的照料。病房里常常只有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和书页翻动的轻响。
这天下午,沈屿临时被一个重要的越洋视频会议绊住,不得不回公司一趟。他再三叮嘱苏言好好休息,有事立刻按铃叫护士或者给他打电话,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病房。
沈屿走后,病房里彻底安静下来。苏言望着窗外湛蓝的天空和自由飞翔的鸟儿,轻轻叹了口气,有些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沈屿给他新买的、用来解闷的平板电脑。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敲响,随即,一颗染着耀眼亚麻金色、笑容灿烂的脑袋探了进来。
“言言!我的宝!听说你英勇负伤了?怎么样怎么样?还活着吗?”一个充满活力的声音像一阵风似的刮了进来。
苏言闻声抬头,看到来人,那双有些黯淡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绽放出惊喜的笑容!他连忙用手势招呼对方进来。
来人名叫逸辰溪,是苏言在为数不多的社交活动中认识的朋友,也是唯一一个不因他不能说话而疏远他、反而觉得他“安静得很有气质”的奇葩。逸辰溪性格如同夏日阳光,热烈又直接,是艺术学院的在校生,主修声乐,和苏言因为都对绘画有兴趣而结识。他就像一株永远向着太阳的向日葵,总能给安静内向的苏言带来许多欢乐。
逸辰溪拎着一大袋看起来就很美味的零食和一大束鲜艳的向日葵,大步走到床边,先把花塞进苏言怀里:“喏,向日葵,祝你早日康复,像它一样充满活力!”然后开始叽叽喳喳地打量苏言,“哎呀呀,脸色是有点白,不过还是这么好看!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快让我看看!”
苏言被他连珠炮似的问题弄得哭笑不得,只好拿起平板电脑打字:“肩膀中了一枪,已经做完手术了,在恢复期,没什么大事。”
“枪伤?!”逸辰溪倒吸一口冷气,眼睛瞪得溜圆,“我的天!言言你这是什么惊心动魄的人生经历啊?拍电影吗?快跟我说说怎么回事?”他一边说,一边毫不客气地坐在床边,熟练地剥开一个橘子,分了一半给苏言。
苏言犹豫了一下,关于绑架和沈屿的事,他不知该从何说起,也觉得不便细说。他简单打字:“遇到点意外,已经解决了。”
逸辰溪看他不想多说,也很识趣地没有追问,转而开始眉飞色舞地讲起学校里的趣事:哪个教授上课又睡着了,哪个同学表白闹了大笑话,他最近又参加了什么有意思的社团活动……他声音清亮,表情丰富,手舞足蹈,整个病房仿佛都因为他而变得明亮热闹起来。
苏言听着,不时被他逗得抿嘴笑起来,用打字和他互动。逸辰溪还会拿出手机,给苏言看他最近拍的搞笑视频和好看的艺术展照片。久违的朋友间的轻松氛围,让苏言的心情好了很多,连肩膀上的疼痛似乎都减轻了几分。
“对了言言,”逸辰溪忽然压低声音,凑近一点,挤眉弄眼地问,“我听说……你是因为英雄救美……不对,是‘美救英雄’才受伤的?那个传说中的沈大佬,真的跟你……嗯?”他做了个暧昧的手势,眼睛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苏言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一直红到了耳根。他慌乱地低下头,手指在平板电脑上戳戳点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处理完公务的沈屿回来了。
沈屿一进门,就看到一个陌生、耀眼得像个小太阳似的年轻男孩,几乎贴在自己家小哑巴的床边,两人有说有笑(虽然苏言是无声的),气氛融洽得刺眼。而苏言脸上那罕见的、放松又带着羞涩的红晕,更是让沈屿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病房里的气氛瞬间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逸辰溪感觉到背后的低气压,转过头,看到站在门口、面色冷峻、气场强大的沈屿,立刻站了起来,脸上灿烂的笑容收敛了些,变得有些拘谨和恭敬:“您……您好,沈先生。我是言言的朋友,逸辰溪。”
沈屿的目光淡淡扫过逸辰溪,最后落在苏言身上,眼神柔和了些许,但语气依旧带着惯常的疏离:“嗯。”他走到床边,很自然地拿起苏言喝了一半的水杯,试了试温度,然后递到他嘴边,“喝水。”
这个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亲昵和占有意味。
苏言乖乖地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水,然后抬头看着沈屿,眼睛亮亮的,用手语比划:“你回来啦。”
沈屿点了点头,抬手很自然地帮他理了理额前有些凌乱的碎发:“嗯。会议结束了。”他的动作温柔,与刚才扫视逸辰溪时的冷冽判若两人。
逸辰溪站在一旁,看着两人之间无声却流淌着浓得化不开的默契与情意,心里顿时明镜似的。他摸了摸鼻子,很识相地说:“那个……言言,沈先生,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言言你好好养伤,我改天再来看你!”说着,就要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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