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石宽激动地一拍手,“只要我们能证明使臣是中毒,那么,之前所有的调查,都是基于一个错误的结论,必须全部推翻重来,届时,本官便可名正言顺地要求重新验尸,彻查此案!”
“正是此理。”沈青萝点头。
“可是……”石宽的兴奋很快又冷却了下来,“要证明中毒,谈何容易,那奇毒,连张院判都束手无策,我们如何找到证据?”
“该我们提出真正的要求了。” 魏明月的声音响起。
沈青萝看着石宽,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
“大人,要证明此毒,解铃还须系铃人,此毒来自宫中,其解法,也必然藏于宫中。”
“宫中?”
“对。”
沈青萝一字一顿地说道,“我需要查阅两样东西:第一,是太医院的‘禁方录’,那里记载着所有不对外公开的毒药与解药的方子;第二,是内务府的‘贡品清册’,我要查阅近三年来,所有从西域和南洋进贡,具有药用价值的奇花异草。”
“我相信,只要比对这两份档案,一定能找出这种奇毒的来源和配方!”
石宽听得倒吸一口凉气。
禁方录?贡品清册?
这都是宫中最高等级的机密!
别说是他一个大理寺少卿,就算是当朝丞相,也无权查阅!
“这……这不可能。”他艰难地摇了摇头,“这两处档案,皆由宫中专人看管,除非有陛下的亲笔手谕。”
“那就去请陛下的手谕。”沈青萝看着他,平静地说道。
石宽愣住了。
他看着眼前的少女,看着她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忽然明白了。
这或许才是她,或者说是她背后那个人,真正的目的。
从一开始,所有的推断,所有的分析,所有的步骤,都是为了将他,将这桩案子,一步步地,引到皇帝的面前,引到这皇城最深处的核心。
他苦笑一声,随即,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好。”他重重地点了点头,“本官,这就连夜进宫,再去求见一次陛下!”
他知道,这是一场豪赌,他将压上自己的身家性命,去敲响皇帝书房的大门。
但他更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因为,他已经在这盘棋上,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夜,三更。
养心殿内,烛火通明,亮如白昼。
天子萧彻,已经换下龙袍,穿了一身玄色便服,静静地坐在御案后,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他面前的棋盘上,黑白二子,呈胶着之势。
殿外,小李子正踮着脚,焦急地朝宫道尽头张望,他身旁,站着一位身披黑色斗篷,几乎要将整个人都缩进影子里的人。
那人,正是刚刚接到密诏,二次入宫面圣的大理寺少卿,石宽。
“石大人,您……您别紧张。”
小李子没话找话,试图缓解这凝重的气氛,“陛下他……他就是想问问案情,没……没什么大事。”
石宽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他怎能不紧张,上一次面圣,是陛下想了解情况,而这一次,是他主动求见,并且,他将要提出的要求,是足以捅破天的大事。
“宣,石宽,觐见。”殿内,传来皇帝清冷的声音。
石宽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冠,迈步走入养心殿。
萧彻没有让他行礼,只是指了指对面的座位:“石爱卿,坐。”
“臣不敢。”
“朕让你坐。”萧彻的语气不容置喙。
石宽只好谢恩,在棋盘对面,小心翼翼地坐了半个身子。
“石爱卿深夜求见,想必,是案情有了新的进展?”
萧彻的目光,落在棋盘上,仿佛只是在随口闲聊。
“回陛下。”石宽躬身道,“是,也不是。”
他将张三一家被灭门,线索中断之事,原原本本地禀报了一遍,他说得很巧妙,只陈述事实,不加任何猜测,但言辞之间,那种被对手抢先一步的挫败感,却表露无遗。
萧彻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敲击桌面的手指,停顿了一下。
“所以,你被耍了。”他淡淡地说道。
“臣有罪!”石宽立刻起身,跪倒在地。
“起来。”萧彻道,“朕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对手是朕的皇叔,他浸淫朝堂数十年,党羽遍布,你斗不过他,不奇怪。”
他顿了顿,抬起眼,目光如电,直刺石宽内心:“朕好奇的是,在这种山穷水尽的情况下,你或者说是‘你们’,又想到了什么新的法子?”
他特地在“你们”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石宽的心脏,狠狠地跳了一下,他知道,皇帝这是在点他,也是在试探他。
他面临一个选择,是把功劳和计策都揽在自己身上,以显其能,还是实话实说?
他想起了那个在逆境中,眼神清澈却又能洞穿一切的少女。
“陛下圣明。”石宽选择了后者,他坦诚地说道,“臣,确实想到了一个新的方向,但这个方向,是是受到了沈姑娘的启发,她独特的视角,让臣茅塞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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