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找绳子把轿子捆起来,忽然听见轿里传来一声“咯咯”的笑。
王老五吓了一跳,猛地缩回手:“谁?谁在里面?”
轿里没动静。他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子,伸手掀开了轿帘。
轿里空荡荡的,啥也没有。
“妈的,吓老子一跳。”王老五骂了句,放下心来。他正准备放下轿帘,忽然觉得脖子后面一凉,像有人对着他吹了口气。
他猛地回头,身后没人。可再回头时,轿里不知何时多了个东西——一个穿着红嫁衣的女人,背对着他,梳着乌黑的发髻,发髻上插着根银簪子。
“秀……秀莲姑娘?”王老五吓得舌头都打结了。他见过秀莲,虽然没看清脸,但这背影,这发型,跟秀莲生前一模一样。
那女人没回头,只是慢慢抬起手,手里拿着一块红盖头,轻轻盖在了自己头上。
“你……你别装神弄鬼的!”王老五壮着胆子喊,可声音抖得厉害。他转身就想跑,可腿像灌了铅似的,挪不动步。
这时,那女人慢慢转过身来。
王老五这才看清她的脸——根本不是秀莲!那是张惨白的脸,眼睛是两个黑洞洞的窟窿,鼻子和嘴都被针线缝了起来,缝痕像一条条丑陋的蜈蚣。她手里拿着一根绣花针,针上穿着红线,正对着王老五笑,嘴角咧到了耳根。
“啊——!”王老五发出一声惨叫,晕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村里人在陈家仓房里发现了王老五。
他被绑在轿杆上,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全是血。他的嘴被针线缝了起来,缝得密密麻麻,像个粽子。最吓人的是他的眼睛——两个眼球被挖走了,只剩下两个血淋淋的窟窿,里面塞着两朵干枯的野菊花。
王老五的死,让陈家洼的人彻底慌了。
没人再敢靠近陈家,连路过都绕着走。有人说,那轿子里的不是秀莲,是个更厉害的邪物,专门勾男人的魂。也有人说,是陈老栓办阴婚惹了祸,惊动了不干净的东西。
村支书没办法,只能去镇上请了个懂行的先生。
先生姓刘,五十多岁,戴着副老花镜,看着文质彬彬的。他到了陈家,先围着院子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仓房门口,眉头皱得紧紧的。
“这地方阴气太重了。”刘先生说,“那轿子呢?”
陈老栓指了指仓房:“在……在里面。”
刘先生推开门,往里看了一眼,脸色变了:“赶紧把轿子抬出来,不能再放在这儿了。”
村里人不敢动,刘先生只好自己动手。他从包里拿出一双白手套戴上,又在轿门上贴了张符,然后叫了两个年轻力壮的村民,把轿子抬到了院子里。
阳光照在轿子上,红绸轿帘却一点也不亮,反而透着股子阴冷。刘先生围着轿子转了一圈,又掀开轿帘看了看,摇了摇头:“这不是阴婚的问题,是这轿子本身就有问题。”
他说,这轿子根本不是什么举人嫁女儿用的,是顶“阴婚轿”——以前专门用来抬死了的新娘的。这种轿子抬得多了,就沾了怨气,容易招邪物。陈老栓办阴婚时,用这轿子接秀莲的牌位,等于给了邪物一个“引子”,让它附在了轿上。
“那……那现在咋办?”村支书急着问。
刘先生说:“得把轿子烧了,把里面的邪物逼出来。不过这邪物怨气重,烧轿子的时候,可能会出事,你们得躲远点。”
陈老栓蹲在地上,抱着头哭:“烧吧……烧了吧……都是我造的孽……”
刘先生让人在院子里堆了些干柴,把轿子放在上面。他从包里拿出一张黄纸符,贴在轿顶上,又念了几句咒语,然后点燃了火把。
“呼”的一声,火苗窜了起来,很快就把轿子包围了。
就在这时,轿里传来一声尖锐的惨叫,像女人的哭声,又像猫的叫声。紧接着,轿帘被猛地掀开,一个黑影从轿里窜了出来,朝着陈老栓扑了过去!
刘先生早有准备,他从包里拿出一把桃木剑,朝着黑影劈了过去:“妖孽!哪里跑!”
黑影被桃木剑劈中,发出一声惨叫,落在地上,变成了一个穿着红嫁衣的女人——正是王老五死前看到的那个!她脸上的针线裂开了,露出里面黑洞洞的嘴,朝着刘先生扑了过来。
刘先生不慌不忙,从包里拿出一张符,朝着女人扔了过去。符贴在女人身上,“滋啦”一声冒起白烟,女人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开始慢慢融化,变成一滩黑水。
大火越烧越旺,把轿子烧成了灰烬。灰烬里冒出一股黑烟,在空中打了个旋,然后慢慢散去了。
院子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刘先生擦了擦额头的汗,对陈老栓说:“邪物已经除了,以后不会再出事了。只是……”他看了看陈老栓,叹了口气,“你老伴的病,我治不了,得去医院看看。”
陈老栓点了点头,眼泪掉了下来。
后来,陈老栓把疯了的老伴送进了镇上的精神病院。他自己则守着空荡荡的院子,每天坐在门槛上,望着村东头的方向,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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