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时,风雪终于停了。沈亦舟掀开羊毛毯,希望之种的幼苗虽然有些蔫,但芽尖还是绿的:“活下来了!”大家欢呼起来,小孙子抱着沈亦舟的腿:“沈老师,茶苗没事太好了!”他的小手冻得通红,指甲缝里全是泥土,沈亦舟赶紧把他的手放进自己怀里暖着。
接下来的三天,大家轮流守在育苗棚里,按照“农技老张”的方法照顾茶苗。第四天下午,阿凯寄的保暖物资终于到了,马队在远处扬起尘土,阿凯亲自跟着车来的,他裹着厚厚的羽绒服,脸上沾着灰尘:“路上遇到雪,耽误了半天,物资都没冻坏!”
打开物资箱时,大家发现里面除了帆布和取暖器,还有粉丝们写的纸条。“五岁孩子”的纸条歪歪扭扭:“祝小茶苗快快长大”;“护士小方”的纸条上画着一颗红心:“我下个月去藏区看你们”;最下面是一封厚厚的信,信封上写着“致沈亦舟先生”。
沈亦舟拆开信,里面是一位退休农技员写的,字迹工整:“我叫陈国安,一九八五年和你爷爷沈敬山在上海见过面,他当时向我请教高原种茶技术。这是我整理的《藏北茶苗防寒手册》,还有当年你爷爷送给我的茶籽,现在还给你,希望能帮到你们。”信的末尾,附着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沈敬山和陈国安站在上海农业局门口,手里捧着茶苗。
张爷爷看到照片,眼泪瞬间涌了上来:“这是老陈!当年他还来藏区看过我们,帮着改良土壤。”他颤抖着接过茶籽,“这是当年最好的品种,你爷爷一直想让它在藏区扎根。”沈亦舟握着茶籽,感觉沉甸甸的,这枚茶籽里,藏着四十年的情谊和传承。
当天傍晚,老陈寄的有机肥也终于运到了。牧民们和技术学校的学生们一起卸车,二十吨有机肥堆成了小山。赵工程师用检测仪测了土壤:“现在酸碱度刚好,有机肥一撒,再翻一遍地,就能种茶苗了。”
李伟在暖厨里做了一大锅青稞芽牦牛肉粥,还有刚烤好的藏香鸡。大家围坐在篝火旁,一边吃一边聊基地的规划。“等基地建好了,我们就能种更多的茶苗,”才让大叔说,“到时候让我的小孙子也学种茶,把这门手艺传下去。”
沈亦舟把陈国安寄来的茶籽种在了育苗棚的正中央,盖上陈爷爷的旧羊毛毯:“爷爷,陈爷爷,你们看,茶籽又回到藏区了,这次一定能扎根发芽。”他掏出老笔记,在新的一页写下:“二零二五年春,倒春寒过后,希望不灭,传承不息。”
周小雨的直播还在继续,镜头对准刚种好的茶籽:“家人们,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的茶苗都活下来了,有机肥也到了,基地马上就能开工!”弹幕里,“农技老张”留言:“我已经退休了,下个月去藏区,帮你们指导种茶”;“护士小方”说:“我也请假了,一起去!”
夜里,沈亦舟和李伟坐在育苗棚外,看着满天繁星。李伟递给沈亦舟一罐酥油茶:“没想到这次倒春寒这么厉害,幸好有大家帮忙。”沈亦舟喝了一口,暖意在胸口蔓延:“爷爷当年说,藏北的茶不是一个人能种活的,现在我信了。”
远处传来次仁爷爷的马头琴声,还是那首《春芽谣》,调子比以前更激昂。沈亦舟知道,这场倒春寒不仅没打垮他们,反而让大家更团结了。他掏出手机,在粉丝群里发了条消息:“感谢每一位家人的帮助,茶苗已经安全,基地明日开工,期待和大家在藏区相见。”
消息刚发出去,就收到了无数回复。“阿凯”:“我已经订好了去藏区的机票,下周到”;“老茶客”团长:“北京粉丝团组织了二十人的志愿队,一起去帮忙建基地”;“农技老张”:“我的行李已经收拾好了,带了最好的种茶工具”。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合作社就热闹起来了。牧民们牵着牦牛,技术学校的学生们拿着工具,粉丝志愿者们也陆续赶到,大家都在为基地开工做准备。沈亦舟站在荒坡上,看着眼前的人群,忽然感觉爷爷和陈爷爷就站在身边,笑着看着他。
赵工程师拿着铁锹,在地上画了一条线:“从这里开始,先挖灌溉渠,再翻土施肥。”李伟举起手里的喇叭:“大家加油干,中午我给你们做石烹牦牛里脊!”人群里爆发出一阵欢呼,小琳举着pH试纸跑过来:“沈老师,土壤酸碱度刚好,可以开始种了!”
沈亦舟接过铁锹,用力插进土里,新鲜的泥土带着雪水的湿润气息。他知道,藏北春芽的故事还在继续,而这场跨越四十年的传承,这场跨越山海的爱心接力,会像这刚化冻的土地一样,孕育出无限的希望。
阳光渐渐升高,洒在每个人的脸上,洒在刚翻好的土地上,洒在育苗棚里的新芽上。远处的雪山在阳光下泛着金光,近处的牦牛在山坡上吃草,暖厨的炊烟袅袅升起,青稞粥的香气飘得很远。沈亦舟停下手里的活,望着眼前的一切,嘴角扬起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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