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要嘛!” 留吁氏不依,像个撒娇的小女孩,“老爷你听!我给他唱的时候,他听得懂的!不信你看!” 她不服气地对着儿子,又把那首《扬之水》字正腔圆地念了一遍。
狐突将信将疑,目光投向摇篮里的儿子。
只见小狐偃的眉毛随着母亲的吟诵一挑一挑,小脚丫有节奏地踢腾着,显得异常兴奋。
等留吁氏最后一个字落下,小家伙居然手舞足蹈,爆发出一阵极其响亮欢快的“哈哈哈哈哈”大笑!仿佛真的听懂了诗中情郎相会的喜悦!
狐突看得目瞪口呆,随即咧开嘴,笑得比儿子还开心:“哈哈哈!我儿非凡人!就不能用常理度之!你瞧!他听懂了!他真听懂了!” 这一刻,什么国相威严,统统抛到九霄云外,只剩下一个为“神童”儿子骄傲的傻爹。
留吁氏将狐偃交给白云朵,来到院中。这时候,狐格君王的奖赏被送到了国相府。
留吁氏把儿子交给白云朵,和狐突来到院中。
这时,狐格君王的赏赐也浩浩荡荡地送到了国相府。
三十匹神骏的高头大马,二十匹流光溢彩的锦缎,还有堆积如山的五十担谷物,把院子都快塞满了。
“夫人!快看!” 狐突指着满院的赏赐,意气风发,像个打了胜仗急于向家人炫耀的少年郎,“赤狄在尔京的势力,被我们连根拔起了!从今往后,咱们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想想这一仗,打得真过瘾!大获全胜啊夫人!”
留吁氏看着丈夫眉飞色舞的样子,眼中满是温柔和崇拜:“嗯嗯,我一直对老爷有信心!我就知道老爷亲自出马,定能旗开得胜,凯旋而归!”
被老婆这么一夸,狐突脸上的笑容更是藏都藏不住,咧着嘴,露出一口白牙。
留吁氏的目光扫过那些马匹、锦缎和谷物,隔着窗户,欢喜地用手指点着数。
狐突敏锐地捕捉到,妻子的眼珠子正滴溜溜地转动着,闪烁着一种他非常熟悉的、带着点算计和恳求的光芒——每次她露出这种眼神,准是有事相求,而且通常是不太好开口的那种。
狐突内心思考道:得,来了。这小眼神儿,准没好事儿。不过刚打了胜仗,心情好,听听无妨。
没错,狐突老爷您猜对了!留吁氏夫人心里,确实藏着一件大事!这事儿,还得从前天晚上她做的一个怪梦说起…
前天晚上,她刚刚睡着,就感觉进入了一个奇妙的世界,大街两旁,高高地悬挂着一个个明亮的灯笼,道路宽敞平坦。
然后,她看到了更吓人的东西!
四个轮子的铁盒子! 跑得飞快!里面还坐着人!留吁氏直咂舌头:马呢?没马拉它怎么跑的?哎呀,莫非这都是妖怪?
三个轮子的铁盒子! 也在跑!留吁氏停住了脚步:这又是什么玩意儿?
两个轮子的铁架子! 上面也坐着人,跑得贼快!留吁氏瞪大惊愕的眼神:这,这能坐稳?不怕摔死?
偶尔有行人走过,穿的衣服…奇形怪状!男的头发那么短!留吁氏急忙双手合十,说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啊!再看看女的裙子那么短!留吁氏不住地说道: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她正看得目瞪口呆,一个留着精致小胡子、穿着像燕子尾巴一样的黑色怪衣服的男人,从一个铁盒子里钻出来,对她彬彬有礼,但眼神怪怪的。他地请留吁氏上车。
留吁氏内心惊恐,心想:上,上这妖怪盒子?不会把我吃了吧?但看对方面容慈善,挺客气,鬼使神差地就上去了。
好家伙! 这铁盒子跑起来,比最快的马车还快十倍!风呼呼刮脸!留吁氏心里嘀咕:妈呀!太快了!要散架了!
她正诧异,有个留着短胡子、身着黑色燕尾一样衣服的男人,打开方盒子,请她坐上去,方盒子跑的真快,比马车快好多倍。
她被带到一座巨大无比、闪闪发光的房子前。
那墙,光溜得能当镜子照!燕尾服男人领着她,走到一个四四方方的小匣子前,示意她请上电梯。
留吁氏警惕地打量着:这匣子,看着就不吉利,像棺材,进去会不会被关起来?
正犹豫呢,后面不知谁推了她一把!咣当!进去了!燕尾服男人按了一下墙上一个闪亮的“20”。小匣子“呼”地一下——往上蹿!
留吁氏扒着透明的窗户往外一看,魂儿差点吓飞了!外面的树唰唰往下掉!低头一看,街上的铁盒子小得像蚂蚁!
留吁氏内心崩溃道:完了完了!这是到哪儿了?十八层地狱?不对啊,地狱应该往下走,这怎么往上飞?!老爷啊!狐毛啊!我的偃儿啊!娘怕是回不去了!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绝望的泪水瞬间决堤,哗哗直流。
留吁氏心里在安慰自己道:既来之,则安之?但很快她就自己劝不了自己,自理骂道:安个屁!吓死老娘了!
既来之则安之,留吁氏只得这样安慰自己。
留吁氏哭哭啼啼,被带到一块巨大的青石板前,这石头,长得那叫一个规整!目测长约九尺,宽约六尺,厚约半尺。
她正琢磨这石头干嘛用的,突然——
石头说话了!
留吁氏大惊:“哎呦呦,难道石头成精了?!”
燕尾服男人喊了一句:“打开!切换到国相府!”
大青石很有灵性,突然发出莹莹的光,闪动着,变成了白色的屏面,她惶恐地盯着这个屏面,她看到了熟睡着的狐偃,他小手扒在被子外边,小脚在弹腾,被子顺着滑到了地面,露出红肚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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