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爷，年轻人锋芒太露，不是好事。北山……水深得很，小心……淹死。”
我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不劳钱先生费心。陈某水性尚可。倒是钱先生，替人看家护院，也要小心……别被主人当成了弃子。”
我刻意在“主人”和“弃子”上加重了语气，暗示他不过是“狼首”的马前卒。
钱先生呼吸一窒，显然被我的话戳中了心思。
我没有再停留，带着柳如烟和护卫，径直离开了这片乌烟瘴气之地。
走出百花楼，夜风一吹，方才厅内的憋闷之气一扫而空。柳如烟低声道：“老爷，方才好险，但也痛快。只是……彻底撕破脸了。”
“撕破脸是迟早的事。”我沉声道，“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亮剑。经此一闹，他们反而会有所顾忌。”
回到苏家安排的住处，我正准备歇息，柳如烟派出去暗中打探消息的丫鬟急匆匆回来，脸上带着一丝兴奋和紧张：
“老爷，夫人！有重大发现！奴婢买通了百花楼的一个小厮，他说……他说钱先生宴会中途离席片刻，是去后院见了一个神秘人！那人穿着斗篷，看不清脸，但小厮隐约听到钱先生称呼那人为……‘狼首’大人派来的先生！他们还提到了……‘北山矿洞’和……‘清理干净’！”
狼首的使者果然出现了！而且就在郡城！他们还要“清理干净”？
清理什么？是矿洞里的证据，还是……知情的人？
我心中警铃大作！看来，北山那边，恐怕要有变故了！张承宗和钱先生在郡城拖住我，难道是为了给北山那边的行动打掩护？
必须立刻通知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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