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我的金手指立刻调取了之前骇入的殡仪馆内部结构图。
顶层!
顶层是独立的医学实验室,拥有独立的供氧和维生系统。
那里是唯一能维持这种特殊状态下活体神经活性的地方——若要获取最深层的“灵魂数据”,就必须持续输送营养液和微量氧气。
逻辑闭环了。
小芸没有死,她是被提前转移了。
因为她的状态最好,最接近“完成品”,组织需要她来补全“终版模型”的最后一块数据拼图。
我强压着心头的狂跳,悄无声息地退了出来。
从殡仪馆匆匆离开,雨水打在脸上,冰冷刺骨。
一路上,我的脑海里不断浮现着在冷藏区看到的景象和发现的线索,脚步不自觉地加快,终于回到了偏屋。
推开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混着铁锈与汗液的酸腐气息,直冲鼻腔。
顾昭亭坐在那张破旧的木椅上,正用力撕开缠在左臂上的绷带。
昏暗的灯光下,他手臂上已经有了八道深浅不一的疤痕,而第九道,正在他自己的指甲下,被重新划开,鲜血汩汩地渗出,滴落在地,发出细微的“嗒、嗒”声,像倒计时的钟摆。
“你疯了!”我冲过去,一把按住他颤抖的手腕,“你不能再刻了!她们醒了,她们在等你!”
他的身体僵硬如铁,手臂上的肌肉因为极度的痛苦和压抑而贲张,皮肤下的血管像蚯蚓般扭曲。
他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像一头绝望的困兽,声音嘶哑地低吼:“我不配听她们说话!”
“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我的情绪也濒临失控,愤怒和希望在我胸中交织翻滚。
我将那个冰冷的听诊器,像烙铁一样,狠狠塞进他的手心,“那你去听!你自己去听!听听她们还在用你教的那个该死的暗号,向你求救!”
顾昭亭浑身剧烈一震,仿佛被雷电击中。
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掌心那个简陋的、沾着雨水和泥土的听诊器,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窗外,雨幕中,阿九的身影一如既往地静立在阴影里,像一个沉默的审判者。
他抬起手腕,在通讯器上快速敲击着,将一条加密情报发送出去:“确认活体有复苏迹象。目标出现集体性记忆回溯。”
发送完毕后,他停顿了片刻,又在末尾,加上了一句。
“他们开始记名字了。”
屋子里,我和顾昭亭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和窗外的雨声。
他的手依旧死死攥着听诊器,那力道大得仿佛要将金属捏碎。
仅仅让他知道她们活着,只会加剧他的痛苦和自责。
我需要让他,也让我自己,更清晰地听到那个来自地狱的合唱。
那个听诊器能捕捉到的声音太微弱了,像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
它像一个脆弱的信物,证明着一个遥远而绝望的奇迹。
但奇迹本身是救不了人的,我需要的是一个工具,一个能将这丝微弱的脉搏,放大成雷鸣的工具。
我的目光扫过屋内,最终落在我那个塞满了各种电子零件的工具箱上,视线在一个改装过的微型麦克风和一副老式降噪耳机上停住了。
一个疯狂而清晰的念头在我脑中成形。
如果……如果我能把这两样东西,和这个听诊器连接起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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