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猎户提着两串刚熏好的野猪肉,肉皮上还泛着油光,堵在了叶飞羽的小院门口。这个一辈子没给谁低过头的汉子,“咚”地一声跪在青石板上,额头磕得石头发响:“叶小哥,你是我家石头的再生父母!以后你说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说撵狗,我绝不打鸡!”
叶飞羽侧身避开他的拜礼,伸手去扶他时,指尖故意在他粗糙的手背上顿了顿。那双手布满老茧,掌心还有道被猎刀划开的旧疤,一看就是双能扛事的手。
“张大叔快起来,”叶飞羽接过肉串,掂量了一下,分量足得很,“我一个人守墓,山里晚上不太平,常听见狼叫。石头哥好了以后,若是能帮我在山脚下转转,看看有没有野兽踪迹,比送啥都强。”
张猎户抬头,见他眼神坦诚,不像客套,顿时松了口气。他就怕这救命恩人提啥难办的要求,没想到只是让儿子帮忙巡山。这简直是把心掏出来给他们家报恩的机会!
“这事包在我身上!”张猎户拍着胸脯,震得怀里的烟杆都掉了,“石头那小子皮实,等拆了药布,我就让他天天往山上跑!别说防野兽,就是真遇上狼,他也能跟狼崽子干一架!”
叶飞羽看着他眼里的感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他要的,从来不是两串野猪肉,而是张石头那双熟悉山林的脚,和张猎户这颗能托底的心。
木匠铺里的“点石成金”
李二牛又把凿子摔了。
“哐当”一声,铁凿子撞在青石板上,弹起来差点砸到他的脚。他却像是没感觉,只蹲在刨花堆里,盯着那个歪歪扭扭的衣柜,眼眶红得像兔子。
这已是他第三次做坏了。
衣柜最关键的那个榫卯接口,又裂开了道细缝,像张咧着嘴的嘲笑。邻村柳家姑娘的爹说了,再过十天,要是还做不出像样的家具当聘礼,这门亲事就算了。师傅老周头刚才叉着腰骂他“榆木疙瘩不开窍”时,唾沫星子都喷到了他脸上。
“娶不上媳妇了……这辈子都娶不上了……”李二牛喃喃自语,伸手去抹眼睛,却把脸上的木屑蹭得满脸都是,活像只刚从灶膛里钻出来的花猫。他知道自己手笨,学了三年木匠,连个方桌都打不直,可他更知道,柳家姑娘是村里唯一看得上他的姑娘,错过了她,他可能真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这榫头,角度偏了半分。”
一个清冽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吓得李二牛一哆嗦。他慌忙回头,见是叶飞羽站在门口,背着个旧布包,不知看了多久。阳光从叶飞羽身后照进来,给他周身镀上了层金边,倒让他那张总是带着菜色的脸,显得有了几分生气。
“叶小哥?你咋来了?”李二牛慌忙用袖子擦脸,想把眼泪和木屑都擦掉,结果越擦越乱。
“来看看能不能打个小木箱,装些守墓用的香烛纸钱。”叶飞羽走进来,目光在那个晃悠的衣柜上扫了一圈,伸手拿起地上的凿子。他的手指修长,指节分明,握着粗笨的铁凿子,竟有种说不出的协调。
他没去碰那个裂开的接口,反而在地上的木屑堆里扒了扒,捡起块边角料,用凿子在上面轻轻画了个三角形:“你看,榫头的肩,该留厚一丝,这样卡进卯眼里才稳。就像人挑担子,肩膀宽一分,就多一分力气。”
李二牛盯着那个三角形,脑子里“嗡”的一声。他做榫头时,总想着把肩削得薄些,这样容易敲进去,却从没想着“稳不稳”。
“还有这卯眼,”叶飞羽又拿起根细木条,在衣柜的裂缝里比了比,“凿的时候要往里收半分,就像用手攥东西,指节往里扣,才能攥得牢。再抹点熬化的鱼鳔胶,等胶半干时把榫头敲进去,用木楔子一别……”
他没说太多,只在关键处画了几笔,可李二牛却觉得像有扇窗户突然被推开,阳光“哗”地一下涌进来,照亮了那些他琢磨了三年都没弄明白的门道。
“我……我试试!”李二牛猛地站起来,膝盖撞在刨子上都没觉得疼。他按叶飞羽说的角度重新凿卯眼,又跑去灶房用火钳夹了块烧红的炭,把鱼鳔胶熬得黏糊糊的。当他把新削的榫头涂上胶,敲进卯眼里,再用木楔子一别时,只听“咔哒”一声轻响,原本晃悠的衣柜,竟稳得像钉在了地上,任凭他怎么推,都纹丝不动。
“神了……真是神了!”李二牛摸着那个严丝合缝的接口,声音都在发抖。他做了三年木匠,师傅教了无数遍“榫头要正,卯眼要直”,可从没人告诉过他“留厚一分”“往里收半分”这样的诀窍。
叶飞羽拿起地上的墨斗,慢悠悠地缠线。墨线轴转得“吱呀”响,倒让这满是木屑味的铺子,多了几分生气。“做木工,跟搭房子一样,讲究个‘力透边角’。墨线要绷直,得借块石头坠着;凿子要顺着木纹走,省劲三分;还有这斜撑……”他随手拿起几根短木条,三两下钉出个三角形支架,递给李二牛,“你试试能不能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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