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菲燕得知要进山拜访幽谷醉翁,哪里肯安心留在莽山镇休养?任凭李忠源如何劝说,她只是摇头,态度坚决:“叔父!叶大哥和墨林哥都去,我怎能不去?那幽谷醉翁前辈是药酒的关键,我定要亲去拜谢!何况我这点伤,早无大碍了!” 她甚至站起来走了几步,以示恢复良好。
李忠源见她执拗,又见她气色确实恢复不少——得益于对症解药和她自身深厚的内功底子,除了脸色稍显苍白、体力稍逊平日,已无中毒迹象。想到峡谷一战,若非她力挽狂澜擒下马彪、陆霸,后果更不堪设想。无奈之下,只得同意,但坚持再休整两日,待她元气更足些再启程。
幽谷醉翁隐居之地,位于莽山腹地最险峻、最神秘的原始森林深处。寻常人别说找到,便是强行闯入,也多半会迷失在遮天蔽日的古林中,或成为猛兽毒虫的腹中餐,风险极大。幸而有张家兄弟这活地图在。他们常年出入这片禁域,熟知每一条隐秘兽径、每一处危险陷阱,有他们引领,可将风险降至最低。
据张家兄弟言,那位老前辈性情孤僻,不喜外人打扰。众人商议后,决定精简队伍:由张家兄弟做向导,叶飞羽、翟墨林负责护卫核心,李忠源、李菲燕父女同往。其余武师则留守莽山镇,以防不测。
为保万全,张家兄弟又在镇上及附近村寨招募了十余名精壮剽悍、熟悉山林的年轻猎户。这些人不仅身手利落,更与张家兄弟交情深厚,信得过。
“哥几个,辛苦一趟,护送贵客去趟卧佛山!”张家老大拍着胸脯承诺,“每人五两现银,回来就结!”
“五两?!”猎户们瞪大了眼睛,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进山打猎风餐露宿月余,也未必能攒下这么多!张家兄弟当场掏出沉甸甸的银元宝,叮当作响地分发下去。白花花的银子入手,猎户们才如梦初醒,个个喜上眉梢,拍着胸脯保证:“张大哥放心!这趟差事,咱们豁出命也护得周全!”
猎户们迅速备齐了干粮、绳索、砍刀、猎叉,以及驱虫避蛇的药粉。更有经验老道的,牵来了自家最机敏凶悍的猎犬——足有数十条之多!这些训练有素的猛犬,将成为队伍在密林中移动的预警哨和第一道防线。
黎明启程
出发那日,天穹如墨,星斗未沉。一行人马悄然离开莽山镇,踏着熹微的晨光,没入莽莽苍苍的原野。
路旁溪流淙淙,在寂静中格外清越。垂柳柔韧的枝条随风轻舞,拂过水面。散布在原野上的村落里,雄鸡的啼鸣此起彼伏,遥遥相和。守夜的犬只被惊动,朝着陌生的队伍发出几声警惕的吠叫,旋即又归于沉寂。这溪声、鸡鸣、犬吠,交织在拂晓的静谧里,非但不显嘈杂,反而更衬出天地间的空灵与宁和。
空气清冽得如同滤过,饱含着草木与泥土的芬芳,吸入肺腑,令人精神一振,胸中浊气尽消。繁星渐次隐去,唯有一轮皎洁的明月,依旧高悬西天,清辉遍洒。东方的天际线,先是泛起鱼肚白,继而,瑰丽的朝霞如同打翻的调色盘,将朵朵云片染上金红、橙紫,映照着远方莽山群峰那嶙峋奇诡的轮廓,宛如一幅泼墨重彩的巨画。
当旭日跃出山巅,将万道金光洒向大地时,路旁庄稼叶尖、草叶上的露珠,折射出七彩的光芒,如同遍地的碎钻,晶莹剔透,摇摇欲坠。队伍在晨曦中行进,影子被拉得很长。
当太阳升至一竿多高时,众人终于抵达了原始森林的边缘。巨大的树冠如同绿色的穹顶,瞬间遮蔽了天光。一股混合着腐叶、苔藓、泥土和未知草木气息的、原始而略带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穿越绿色迷宫
踏入森林,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光线骤然昏暗下来,参天古木拔地而起,枝干虬结,遮天蔽日。巨大的板状根如巨龙的脊骨裸露在地表。地面铺满了厚厚的落叶和蕨类植物,踩上去松软无声。粗壮的藤蔓如同巨蟒,从树冠垂落,或缠绕着树干盘旋而上,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绿色巨网。队伍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在蕨丛和垂挂的藤蔓间穿行。
数十条猎犬被散开,灵敏地在队伍前后左右穿梭警戒,它们竖起耳朵,翕动鼻翼,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它们的感知。低沉的呜咽或短促的吠叫,随时提醒着可能的危险。
行至一处稍显开阔的林间空地,李菲燕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天啊!那是什么树?!”只见前方矗立着一株无法形容的巨树。其主干之粗壮,竟堪比一间小屋!粗大的气生根从枝桠上垂下,扎入泥土,形成一片壮观的“支柱林”。巨大的树冠向四面八方伸展,无数枝条交织缠绕,浓密的树荫覆盖了足有十几亩的范围,自成一方小天地。
叶飞羽笑着解释道:“这是高山榕,亦称‘独木成林’,是这片森林的王者之一。”
森林里生机勃勃,却不寂静。猿猴的啼叫此起彼伏,无数矫健的身影在头顶的枝杈间跳跃、追逐。沿途所见,令李忠源和李菲燕这久居城市之人叹为观止:五六丈长的巨蟒盘踞在溪边石上,缓慢地移动着;磨盘大小、背甲厚重的陆龟在树荫下蹒跚;一尺多长、螯尾狰狞的巨蝎匆匆爬过腐木;翅膀展开如蒲扇的巨大夜蛾静静伏在树干;比成人拳头还大的甲虫、拖着长腿的巨蜘蛛,无不挑战着他们对“昆虫”的认知。色彩斑斓、形态奇异的极乐鸟、五彩金刚鹦鹉、盔犀鸟、巨嘴鸟等珍禽,在枝叶间跳跃、鸣叫,如同移动的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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