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安城钦差的离去,并未让凤凰山松懈,反而如同拉满了的弓弦,绷得更紧。叶飞羽深知,无论是安福山的疯狂反扑,还是北方蒙元铁骑的潜在威胁,都不会给他们太多准备的时间。凤凰山必须在这短暂的和平时光里,将自身淬炼成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剑。
一、 水力轰鸣,铸剑无声
匠作区山谷深处,新建的水力工坊已然成为整个凤凰山最繁忙、也最神秘的核心。巨大的水轮在引流渠的推动下日夜不息地转动,通过一系列木质齿轮和连杆,将澎湃的动力输送到各个工位。
“轰……哐……轰……哐……”
水力锻锤那富有节奏的沉重撞击声,取代了以往密集却杂乱的手工锤打,将烧红的熟铁块反复锻打,杂质被一点点挤出,铁料的质地变得更加均匀、紧密。负责的老铁匠激动地向叶飞羽汇报:“军师,这水力锻锤,一日之功,堪比我等二十个熟手匠人挥汗如雨!而且力道均匀,打出的铁料品质更胜一筹!”
旁边,新建的“炮作”区域内,气氛更加紧张。两门初步成型的青铜野战炮的泥范正在被小心翼翼地剥除,露出了闪烁着暗金色光泽的粗壮炮身。相比于轻便的虎蹲炮,这两门被叶飞羽暂命名为“破军一号”的野战炮,口径更大,炮管更长也更厚实,目标是实现五百步以上的有效射程和更强的毁伤效果。
“冷却必须缓慢均匀,不可见风!”叶飞羽仔细检查着炮身,叮嘱着负责铸造的工匠头领,“内壁的镗削是关键,务必保证光滑笔直,尺寸精准。稍有偏差,轻则影响射程精度,重则炸膛伤及自身!”
工匠们屏息凝神,利用一套简陋却巧妙的水力驱动镗杆,开始对炮管内壁进行精细加工。这个过程极其缓慢,需要极大的耐心和技术,但每个人都深知肩上的重任。
火药工坊的产量在工艺流程标准化和人力增加后,得到了显着提升。颗粒化火药被严格分类,不同规格用于虎蹲炮、集束火箭以及正在秘密测试的、被称为“火鸢”的原始单兵手抛燃烧罐。安全被提到了首位,任何明火都被严格禁止在特定区域外出现,违令者将受到最严厉的军法处置。
二、 新军磨合,理念碰撞
随着神机营的扩编和新兵的大量涌入,训练场上出现了新的挑战。新兵们大多来自流民或降卒,虽然被凤凰山的待遇和战绩吸引,但纪律性和战术理解参差不齐。而神机营的老兵,尤其是伏蛟谷之战幸存下来的骨干,难免带着几分傲气。
这一日,训练场上火药味十足。一场红蓝对抗演练中,一支由老兵组成的炮队,因为轻视了扮演“突袭骑兵”的蓝军(由赵昆手下骑兵和新兵混编)的推进速度,未能及时在预设阵地完成架设,被“敌军”快速近身,按照规则,整支炮队被判“全军覆没”。
指挥这支炮队的队正,一个在伏蛟谷立过功的粗豪汉子,脸上挂不住,冲着带领蓝军冲阵的一名旋风骑新晋队正吼道:“王栓子!你他娘的耍赖!哪有骑兵冲这么快的!不讲规矩!”
那名叫王栓子的年轻队正,原是猎户出身,被选入旋风骑后表现突出,也是个不肯服输的主,梗着脖子回道:“李队正!战场上敌人会跟你讲规矩吗?军师说了,神机营最大的弱点就是被近身!你们慢了就是慢了!”
眼看两人就要从口角升级为殴斗,周围的士兵们也纷纷围拢过来,气氛顿时紧张。
“都给我住手!”
一声清冷的呵斥传来。众人回头,只见叶飞羽和杨妙真不知何时已站在不远处。叶飞羽面色平静,眼神却锐利如刀,扫过争执的双方。
“演练即实战。李队正,你告诉本军师,若刚才来袭的是真正的蒙元轻骑,你和你麾下这些弟兄,现在是什么下场?”叶飞羽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
李队正脸色一白,低下头:“末将……知错。”
叶飞羽又看向王栓子:“王队正,抓住敌人破绽,果断出击,值得肯定。但你是否想过,若李队正他们及时完成了架设,一轮霰弹轰击,你和你手下这几十号人,又能活下来几个?”
王栓子也收敛了傲气,抱拳道:“军师教训的是,是属下思虑不周。”
叶飞羽走到两队人马中间,目光扫过所有士兵:“都听着!神机营是我们最锋利的矛,但再锋利的矛,也需要坚固的盾来保护!旋风骑,乃至所有步兵兄弟,就是保护这支矛的盾!矛与盾,相辅相成,缺一不可!从今日起,各营之间加强合练,尤其是步、炮、骑协同!我要的不是个人勇武,而是整个凤凰山如臂使指!再有人因私废公,挑起内斗,无论功劳大小,严惩不贷!”
“谨遵军师令!”全场将士凛然应诺。
杨妙真适时上前,宣布了对李队正和王栓子各打五十大板的处罚——扣除半月饷银,并责令其各自带队,在演练结束后共同清理全场。一场风波,在叶飞羽的权威和杨妙真的怀柔下迅速平息,但也给所有军官敲响了警钟,促使他们开始认真思考不同兵种间的配合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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