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振凛然应命,随即又道,郡主,还有一事...关于叶军师的身世,我们是否...
杨妙真抬手打断了他,凤目中闪过一丝复杂:不必。他若愿说,自会告知。他既不言,必有缘由。我信他此人,便足够了。 话虽如此,她脑海中却不自觉地浮现出叶飞羽偶尔望向南方时,那带着牵挂与落寞的眼神。那个方向,是帝都,是岳星城,也是...那位才名远播的林家小姐所在之处吧?她微微晃了晃头,将这丝莫名的情绪驱散,重新将精力集中到眼前的沙盘舆图之上。
夜幕降临,匠作营内依然灯火通明。叶飞羽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工棚,冰冷的夜风让他精神一振。他抬头望向南方璀璨的星河,眼前仿佛又浮现出林湘玉那温婉清丽的容颜,她抚琴时低垂的眉眼,她吟诗时轻蹙的眉头,都如刀刻般清晰。那是他在这个陌生时代唯一的温暖牵挂,也是支撑他不断向前的动力之一。
湘玉...他低声呢喃,再等等,待我稳住北境,有了立足之地,定会去寻你... 这承诺,既是对她的,也是对自己的。他深吸一口气,将思念压回心底,转身又投入那喧嚣的工坊之中。还有太多事情要做,新型火铳的设计图需要完善,那构想中的、可大面积杀伤的震天雷也需要寻找合适的铸造方法...
与此同时,抚远城内,韩知仪也得到了凤凰山对匠作营戒备森严,难以渗透叶飞羽身世成谜,疑似与帝都叶家有关,但具体脉络尚未理清的回报。
帝都叶家?安乐侯叶镇东? 韩知仪指尖敲打着桌面,眼中精光闪烁,若他真是叶家子弟,哪怕是个不受重视的旁支,此事便更有趣了...继续查!还有,那雷霆法器,绝不能只听传闻,我要知道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而在更北方,蒙元大营的金顶王帐之内。
铁必烈看着手中由送来的第一份关于叶飞羽的简略情报,上面只有寥寥数语:叶飞羽,年约弱冠,疑似东唐帝都人士,与安乐侯叶氏或有关联,具体不详。现为凤凰山军师,精于奇巧器械,落马坡之,据传为其所制。其人深居简出,护卫严密,难以接近。
叶家?奇巧器械? 铁必烈冷哼一声,将情报掷于案上,管他是谁家的人,弄出什么古怪玩意儿,在绝对的力量面前,皆是虚妄! 他抬头,看向帐下肃立的一员身形魁梧如铁塔、浑身散发着剽悍气息的将领,库特勒!
末将在! 那将领声如洪钟,正是铁必烈麾下重甲骑兵铁浮屠的主将。
你的铁浮屠,休整得如何了?
回大汗,儿郎们早已饥渴难耐!只等大汗一声令下,必将那劳什子凤凰山,连同那装神弄鬼的叶飞羽,碾为齑粉! 库特勒瓮声答道,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与嗜血的渴望。
铁必烈眼中寒芒大盛:很好!传令下去,各部加紧备战,囤积粮草。斥候再探,我要知道凤凰山一草一木的动静!待来年春暖,冰雪消融,便是我们踏平凤凰山,血洗落马坡之耻之时!本汗要亲自看看,是他们的铁管子利,还是我大蒙的铁骑刀锋更利!
凛冬的寒意愈发刺骨,各方势力都在紧锣密鼓地布局。凤凰山在短暂的胜利光环下,深知危机并未远离,反而如同乌云压顶,正在不断积聚。叶飞羽在匠作营中挥汗如雨,与时间赛跑;杨妙真在军帐内运筹帷幄,巩固根基。铸剑,需千锤百炼;藏锋,只为那石破天惊的一刻。而在那南方的帝都,深闺之中,尚不知北地风云变幻的林湘玉,或许正对着一卷诗书,偶尔失神,想起那个曾与她论诗谈词、如今却音讯全无的表哥叶飞羽,轻轻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这叹息,轻如柳絮,却仿佛穿越了千山万水,融入了北地肃杀的寒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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