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我替你看看里面能不能住人。
快跟上!张黑子急忙下令。
庙内,朱慕刚伸完懒腰睁开眼,就对上柳儿好奇的目光。
大,真稀奇!庙里有个小和尚,一个老道士,还有个巨人!柳儿扭头喊道。
武士们冲进来戒备地盯着朱慕三人。
朱慕慢悠悠地说:道长、小师父,咱们挪挪地儿给人腾地方。
张黑子进庙先打量席应真和姚广孝,见一老一少不足为虑。待目光转到朱慕身上,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即便弓着背坐着,那魁梧身形仍极具压迫感。
你是何人?张黑子下意识拔刀相向。
关你何事?朱慕淡然回应。此刻示弱反倒惹人起疑。
张黑子怒上心头,正要上前试探,这三人组合实在古怪。
好汉息怒,这是贫道俗家弟弟,姓李,脑子不太灵光。席应真赶忙打圆场。
既是你弟,怎生这般体格?
确是胞弟,只是自幼食量大,长得壮实。席应真咧嘴露出黄牙,看得柳儿嫌恶地别过脸。
张黑子仍不放心:可有路引?
有有有。老道掏出三张伪造路引。张黑子反复查验未觉异常,又指向小和尚:这和尚又是何人?
是贫道徒儿。
柳儿噗嗤一笑:道士收和尚做徒弟?
阿弥陀佛!姚广孝合十道,女施主差矣,贫僧礼佛修道习儒,有何不可?
这孩子原本是个小和尚,后来虽拜了老道为师,却始终不愿入道门。席应真素来豁达,也不强求,便由他去了。
席应真捋须笑道:小和尚,你既修佛,又学道,还读儒,这般驳杂,能学得明白么?柳儿似乎对这光头小童格外好奇,偏要追着他问。
想来也是,席应真形容邋遢,朱慕相貌 ,倒不如这粉雕玉琢的小和尚惹眼。
小和尚合十道:阿弥陀佛。学海无涯,重在求索,何必执着于尽数掌握?
若学不会,学了作甚?柳儿歪着头问。
会与不会,全在悟性。悟了自然通晓,不悟亦是修行。
柳儿瞪圆了杏眼:什么悟不悟的?她越听越糊涂,疑心这小和尚存心戏弄,可见他神色肃穆,又不似作伪。
柳儿,莫要顽皮。忽闻珠帘响动,一道清越女声传来。
朱慕侧目望去,但见来人一袭素衣,步履生莲。青丝仅以缎带束起,不施珠翠,却更显风致。轻纱覆面,只露出一双剪水秋瞳,顾盼间自有一段 态度。
那鸦羽般的发丝垂落颈侧,衬得肌肤胜雪。纤腰袅娜,身段玲珑,虽不见全貌,已觉艳光逼人。
先前朱慕还道那伶牙俐齿的小丫头生得俊俏,此刻方知何为明珠玉露。他前世阅美无数,异域佳丽、闺秀名媛皆不足为奇。便是如今夫人沈玉莲那般绝色,初见时也未令他失神。
偏这蒙面女子,竟教他心头微颤。
怪哉!
朱慕暗自诧异。分明连真容都未得见,怎就......莫非世上真有摄人心魄的秘术?
忽而心念电转,他借着添茶的动作再度打量,终是恍然——
原是气韵使然。
这女子既有古仕女的典雅,又带着今人罕见的飒爽。矛盾的特质糅合在那吴侬软语中,兼之薄纱半掩的朦胧,恰似水墨留白,最是耐人寻味。
山神庙内,柳儿气鼓鼓地跺脚:大,那小秃驴分明在耍我玩呢!
大葱白的指尖轻戳少女眉心,眼波里漾着笑意:傻丫头,人家说的是求学重在过程。只要用心,该会的自然都能学会。
弯弯绕绕的,谁听得懂呀!柳儿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罢了。大忽然收声,余光扫过墙角假寐的朱慕。方才分明觉着有道奇异目光,此刻那人却垂首似睡,倒叫她疑心是自己错觉。
张黑子躬身禀报:大,寝具已备妥。
波斯地毯在青砖地上铺开锦绣,驼绒帐篷支起一方暖阁。大携柳儿入内时,车夫已蜷在火堆旁,众侍卫呈扇形拱卫,将朱慕三人隔在外围。
两人值守,轮换休憩。张黑子低声布置。
朱慕阖目凝神,一缕无形热流自指尖渗出,蛇行般游向帐篷——他倒要瞧瞧这位大是何等人物。热流钻过帐帘缝隙时,正听见柳儿脆生生的嗓音:
那三人好生古怪!又是秃驴又是牛鼻子,还有个铁塔似的莽汉。您瞧那大块头,坐着都跟我站着一般高呢!
帐内烛影摇曳,大正卸下耳珰:那老道不是说明白了?
柳儿理了理自己的发髻,正色道:
大 ,常言道海水不可斗量。江湖上最该小心的就是僧道、 、孩童和老翁,瞧着越无害的越要当心。你瞧这三人——老翁、僧道、孩童都凑齐了,岂不是最要提防的?
咚!
小姑娘额头上挨了个脑瓜崩。
哎呦!大 为何敲我?柳儿撅着嘴揉额头。
还嘴硬?早叫你少听那些市井传闻。
还江湖上,你当是茶馆说书呢?
照你这说法,咱们这儿不也有 和孩童?莫非也成了祸害?大 指尖绕着面纱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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