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慕眉头微蹙,这般消耗下去,体内热流流失太快。幸而持续杀戮能不断补充热流,否则他绝不愿这般僵持。
的!这些骑兵滑得像泥鳅,咱们铠甲太重,根本追不上!
眼见敌军骑兵再次逃脱,常遇春狠狠啐了口唾沫。
朱慕凝视着敌军如长城般严密的阵型,正盘算是否要发起冲锋。忽见营寨方向,元军轻骑分成数队冲破溃兵,直扑营地——原来敌军误判朱慕全军出击,想趁机端掉大营。
这正是孛罗帖木儿的计策:朱慕既倾巢而出,不如焚其粮草。没了营地,
“好,孛罗帖木儿,你率四万本部兵马出击,另拨一万骑兵为你策应。务必谨慎!”
“遵命!末将定当保全自身,竭力为大人攻破汉军营寨!”
孛罗帖木儿心中虽暖,言辞仍留三分余地。
回营后,他即刻统领四万大军稳步推进,左翼由一万骑兵掩护,严防朱慕骑兵突袭。
其部卒依汉法操练,阵型严整远超北地诸军,行进间队列丝毫不乱,令破头潘与众将暗自惊叹。
往日轻视之人竟有如此能耐,而击败他的南将声名尚不及朱慕——思及此处,诸将对汉军愈发忌惮。
“汉王,东北方向有异动。”
蓝玉率先发现敌情,高声示警。
朱慕正挥刀劈砍溃逃的汉人辅兵,闻声勒马回望。见那面熟悉将旗猎猎招展,他冷笑提刀直指:“随我斩旗!”
铁蹄轰鸣震地时,亲兵急报:“大人!朱慕杀来了!”
孛罗帖木儿早已察觉动静。左翼铁骑开始缓驰热身,万副铁甲寒光凛冽——这是破头潘麾下最精锐的五万重骑分拨而来,色目人与蒙古勇士混编成军,终日专精骑射厮杀。能得此强援,足见破头潘对其器重。
这些百战锐卒虽见朱慕神异,却浑不在意。铁律铸就的杀心,早盖过了对超常之事的畏惧。
破头潘将骑兵主力部署在大军侧翼和后方,远处的异状难以察觉,士兵们并未像知晓内情的将领那般心生恐惧。
实际上,整支军队中,恐惧最深的莫过于破头潘及其麾下将领。前列士兵因目睹异状而惊惶,其余人马则因阵型绵延十余里,大多未能看清状况,情绪尚算稳定。
朱慕策马当先,率领骑兵疾驰冲锋。
对面的官军铁骑亦加速迎击,两支重装骑兵如洪流对冲,夹在中间的溃兵顷刻间粉身碎骨,化作血肉残渣。
朱慕察觉到热流急速消耗(两侧袭扰的轻骑兵加剧了攻势),又迅速补充(沿途溃兵不断被吞噬),透明的气墙笼罩全军……
常遇春亲眼目睹箭矢在眼前弹飞、坠落。
他从未在战场上感受过如此强烈的安全感,甚至……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仿佛只需追随汉王,便可抛开一切杂念,尽情厮杀!
这正是常遇春最钟意的状态。
他不愿费神思索,即便他并非愚钝之人,但就是厌恶动脑。
跟着汉王征战,痛快至极,无需多想!
他心中畅快呐喊。
常遇春可以不必思考,朱慕却不得不运筹帷幄。
以不足五千重骑硬撼一万敌军?
绝无可能!
他真正的意图,是将这支骑兵诱离孛罗帖木儿的侧翼。
这份自信源于他对麾下骑兵如臂使指的掌控——朱慕能直接操控士卒的意志!
于是,在两股铁骑即将相撞的刹那,朱慕骤然变向。四千余骑随之而动,行云流水般划出一道弧线,几乎贴着蒙古铁骑擦身而过。
“长生天在上!汉人骑兵竟有这般本事?!”
破头潘身后,一名蒙古将领发出刺耳的惊呼,却无人斥责。
所有人都被这四千骑的极限——不,超越极限的变向震撼得哑然失声。
即便蒙古精锐,也绝无可能在如此角度与速度下完成这般变阵!
这是铁律,无人可破。
在场皆是沙场老将,谁曾见过这等骑术?谁又能做到?
无人可及!
但朱慕做到了。
这些南人,这些汉人,怎会拥有如此神乎其技的骑术?
常遇春心中充满疑惑,他并非系统士兵,不会盲目服从命令。当汉王突然下令转向时,他一时难以理解,但出于对汉王长久的信任,他还是毫不犹豫地执行了指令。
那一刻,常遇春甚至做好了人仰马翻的准备。
然而,奇迹发生了——他不仅成功完成了这个高速急转的动作,整个骑兵队伍也无一失误。
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放声狂吼起来。
而对面的蒙古骑兵却彻底懵了,眼睁睁看着近在咫尺的汉军骑兵以匪夷所思的方式避开了他们的冲锋,惊得他们心跳骤停。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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