孛罗帖木儿眼睁睁看着那片黑色铁骑如乌云般从自家骑兵阵前掠过,直奔自己而来。蒙古骑兵纷纷扭头,却根本来不及调整方向追击。
预想中的激烈碰撞并未发生。
孛罗帖木儿暗自庆幸自己留了一手,始终关注着骑兵动向,显然他内心深处早就不认为自家骑兵能拦住对方。
事实果然如此。
“停下!列阵!准备迎敌!”孛罗帖木儿厉声下令,令旗挥舞间,大军迅速停止前进,转向朱慕军冲锋的方向严阵以待。
然而,朱慕的举动再次出乎他们的预料。
就在即将撞上元军大阵的瞬间,汉军骑兵又一次极限转向,在数十万元军的注视下扬长而去,径直撤回大营。
紧接着,营寨的巨门在士兵们的拉动下迅速升起,速度快得惊人。
常遇春望着大门两侧仅用二十名士兵,借助牛皮绳索和滑轮,轻而易举地将数千斤重的寨门拉起,不禁感叹道:“汉王真乃神人,这小小滑轮竟能让人发挥如此神力!若无此物,这般沉重的大门绝无可能在敌军赶到前关闭。”
“那当然!”一旁的蓝玉满脸得意,仿佛被夸赞的是他自己。
常遇春无奈地瞥了眼自家小舅子,心想这人彻底没救了——用汉王的话说,就是个“脑残粉”!
不过,汉王为何用“粉丝”来形容崇拜者呢?据说是什么极西之地欧罗巴的词汇,可这欧罗巴究竟在哪儿?说话真是古怪!
回到营地后,朱慕没有理会嘀嘀咕咕的常遇春和蓝玉,而是开始一批批地召唤士兵。
两人渐渐安静下来,目瞪口呆地看着汉王挥手间便召出一千精兵,再一挥手,又是一千……转眼间,原本空旷的营地已被精锐战士填满。
孛罗帖木儿望着那扇沉重的木栅门迅速升起又落下,眼中闪过讶异之色,心中不解朱慕为何突然撤回营寨。
他并非轻视己方军队,只是方才战况分明对朱慕有利。孛罗帖木儿的部队仓促应战阵型散乱,以朱慕军的战力配合那奇特的防御之术,若避开铁甲军中军,完全能轻松突破防线,至少能重创他一部兵马。
可朱慕竟率军撤退了。
莫非......那时朱慕的法力已近枯竭?
孛罗帖木儿眸光骤亮,越想越觉此理,正欲向破头潘禀报这个发现,忽闻后方响起低沉的牛角号声。
始终严阵以待的大军开始缓缓推进。
显然破头潘与他不谋而合,又或许......这位统帅已失去耐心。
孛罗帖木儿更倾向前者。这些时日的接触让他确信,破头潘绝非有勇无谋之辈。
城墙上,妥欢帖睦尔兴奋得手舞足蹈:朱慕军被我军击退了!他放声大笑,身后文武官员勉强挤出笑容,敷衍地附和着。
在这些大臣眼中,数十万大军围攻数千人竟久攻不下,甚至让对方来去自如,实在算不得什么胜绩。他们大多只在首日观战,未曾目睹朱慕军后来对战朝廷援军的恐怖表现,心中对朱慕的畏惧尚未刻骨铭心。
反倒是屡遭打击的妥欢帖睦尔,早已在心底埋下朱慕不可战胜的种子,此刻这微小的优势便令他欣喜若狂。
由于距离遥远,城上众人皆未察觉朱慕是主动撤军。此时孛罗帖木儿已率部与主力会合。
他策马来到破头潘面前,见统帅满脸振奋:朱贼定是法力耗尽了吧?
末将亦有此疑,只是不敢断言。孛罗帖木儿答道。
破头潘大手一挥:兵者诡道,哪有万全之策?六七分把握便当机立断!说罢转身对众将下达军令。
1183年
决战就在今日。四一零传令全军合围朱慕大营,务必将其困死。若遇其施展法术,必是强弩之末,各部不得畏战,全力进攻耗尽其力。抗命者,斩!都听明白了吗?
遵命!众将齐声应和。
营寨高台上,朱慕负手而立,常遇春、蓝玉等将领肃立两侧。远处官军如潮水般涌来,在距营寨百步处突然分兵两翼,宛如巨臂欲将整座大营环抱。
常遇春眯眼细数军旗,千户旗、万户旗、帅旗层层叠叠,最终摇头作罢:至少二十万大军。
蓝玉望着寨外铺天盖地的军阵,脊背窜起战栗。这不是恐惧,而是沸腾的热血——汉王帐前十万神兵凭空而现,这般通天手段,何愁大都难克?
三刻钟后,官军完成合围。
密密麻麻的兵卒将汉营围成孤岛,城楼上的妥欢帖睦尔狠狠捶打墙垛,目光灼灼:朱慕逆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这位大元皇帝沉浸在虚幻的胜利中,却不知朱慕眼中从未有过他的位置。
若对面是察罕帖木儿,或许还能让朱慕多看一眼。
擂鼓,备战。
......
徐州西城,朱重八与徐达立于望楼。城下元军阵中,察罕大旗迎风招展。
怪事。徐达指着城外军阵,察罕明明可用骑兵围三阙一,如今却四面死围,不合常理。
汤和冷哼:这厮连胜两阵便昏了头,真当咱们是杜遵道那等软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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