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意思就两条:
1. 织机和所有技术,归王家染坊(也就是归周婉娘掌控)。
2. 王大柱作为“发明人”,可以分得染坊纯利润的两成。
两成!王大柱心头一跳。这比例,说高不高,说低…在周婉娘这个铁算盘手里,能抠出两成纯利,简直堪称“慷慨”!这女人,为了彻底绑住他这棵摇钱树,是真下本钱了!也侧面说明,她看到了这织机背后何等巨大的利润空间!
“相公若无异议,便签字画押。”周婉娘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将一支蘸饱了墨的毛笔推到王大柱面前,旁边是一盒鲜红的印泥。
王大柱捏着那张薄薄的纸,感觉重逾千斤。签了,就等于彻底上了周婉娘的船,以后就是她手下的“技术总监”,生死荣辱都捏在她手里。不签?看看门外,想想林红缨的白蜡杆,想想李记的黑手,想想柳莺儿滴溜溜乱转的眼睛…
他深吸一口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两成利,总比被当成妖孽烧了强!有了这两成利,他至少有了点安身立命的资本,也能让张婶她们过得更好些。
“好!”王大柱一咬牙,抓起那支沉重的毛笔。他哪会写什么毛笔字?只能硬着头皮,在那份契约末尾“立契人”的位置,歪歪扭扭、力透纸背地写下三个大字——王大柱!然后,用拇指狠狠摁进印泥里,再重重地按在自己的名字上!留下一个鲜红刺目的指印!
周婉娘看着那歪扭的名字和鲜红的指印,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瞬,快得如同幻觉。她拿起另一份契约,用同样工整的字迹签下自己的名字,盖上私章,动作流畅而优雅。
“一式两份,相公收好。”周婉娘将王大柱那份契约推还给他,自己那份则仔细地折好,收进一个带锁的小紫檀木匣里。
契约落定,书房里的气氛似乎微妙地缓和了一瞬。但周婉娘显然没打算就此结束。
“守,不能只靠一道墙,几口染缸。”周婉娘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静和锐利,她拿起桌上的黄铜算盘,手指轻轻一拨,“啪嗒”一声脆响,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清晰,“李记动手,便是看准了此物价值。遮遮掩掩,反倒引人觊觎。不如…反其道而行。”
王大柱一愣:“反其道而行?”
“明日,”周婉娘指尖又拨动一颗算珠,“我会让张婶她们,用新机织出的布,赶制几套成衣出来。料子要最好的新棉细麻,式样…” 她顿了顿,目光在王大柱身上扫了一下,“就按相公上次‘比划’的那个…嗯…‘衬衫’和‘直筒裤’的样子来,简洁利落些。”
王大柱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之前闲得无聊,跟张婶提过一嘴前世衬衫和西裤的样子,纯粹是吐槽这时代的宽袍大袖不方便干活!周婉娘这女人,连这都记下了?!还要拿去做成衣样板?!
“三日后,县里赵员外府上老太君七十大寿。”周婉娘指尖的算珠“啪嗒啪嗒”地响着,如同精密的齿轮在转动,“赵家是本地清流之首,赵老太君更是出了名的眼明心亮,喜欢新奇实在的东西。寿礼,就送这几套新衣。”
王大柱瞪大了眼睛。用新织机织的布做的新式衣服,送给县里最有名望的老太君当寿礼?这…这是要打广告?!还是要攀高枝?!
“新布新衣,光送不行。”周婉娘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指尖的算珠声不停,“还得有个名头。相公那织机,既省力又出活,织出的布匹细密平整,坚韧耐磨…便叫它…‘勤牛布’,如何?” 她抬眼看向王大柱,虽是询问,语气却不容置疑。
勤牛布?王大柱嘴角抽搐。这名字…朴实得掉渣!但细想,还真贴切!勤恳如牛,产出如牛!周扒皮取名字都带着一股子实用主义的铜臭味!
“好…好名字!”王大柱违心地竖起大拇指。他能说啥?
“名头有了,东西有了,去处也有了。”周婉娘指尖最后一颗算珠“啪”地归位,发出清脆的定音,“剩下的,便是让人知道,这‘勤牛布’,是王家染坊独一份的手艺!是能下金蛋的牛!有了赵家这块招牌,有了这独一份的名声,宵小之辈再想动手,就得掂量掂量了!”
王大柱听得目瞪口呆。这女人!一环扣一环!借势扬名,狐假虎威!把商业运作玩得炉火纯青!用寿礼打免费广告,用赵家当护身符!这手腕,这心机…难怪能管着半个县城的铺子!
“相公,”周婉娘收起算盘,目光再次落在王大柱脸上,这次带上了一丝极其罕见的、近乎“温和”的意味(虽然依旧很淡),“此乃非常之时。织机还需相公多费心,尽快完善,多多产出。人手若不够,再添。物料若有缺,只管开口。”
她顿了顿,拉开书案另一个抽屉,取出一个沉甸甸的小布袋,“哗啦”一声,倒在桌面上。
是银子!五两一个的小银锭,足有五个!白花花的,在油灯下闪着诱人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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