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柱捏着那卷沉甸甸的图纸,只觉得一股热流猛地冲上眼眶。他想起白天染坊里林红缨那看似粗暴实则精准的点拨,想起她塞给自己装着金疮药和老山参的皮囊,想起她临走时那句硬邦邦的“伤好了,练棍”…
这女人…刀子嘴豆腐心!教东西都这么别扭!怕他学不会,怕他找不到那“劲”,竟然直接把压箱底的东西画成图纸送来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图纸卷好,如同捧着稀世珍宝。肩头的伤口似乎也不那么疼了。
夜深人静。王家大宅终于彻底沉寂下来。只有染坊深处,偶尔传来几声调试部件的敲打声。
前院马厩,那匹拉车的老马再次不安地躁动起来,焦躁地刨着蹄子,打着响鼻。马夫老孙头打着哈欠,提着灯笼过来。
“祖宗哎!又怎么了?白天新添的草料还不够你吃…” 老孙头抱怨着,举起灯笼。
昏黄的光线下,老马的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围墙外通往县城方向的大路尽头。
老孙头疑惑地望过去。大路尽头,一片漆黑,只有夜风刮过荒草的呜咽声。
“啥也没有啊…” 老孙头嘟囔着,刚想安抚老马。
突然!
“扑棱棱——!”
一阵急促的翅膀拍打声从头顶传来!
一只灰扑扑的信鸽,如同离弦之箭,猛地从黑沉沉的夜空中俯冲而下,精准地落在了马厩旁一间堆放杂物的矮屋顶上!它的小腿上,赫然绑着一个细小的竹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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