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侵染到了染坊?王大柱猛地想起柳青黛昏迷前搅动的那缸神秘染液,以及她腕间那片诡异的“噬毒木蜥”心头鳞!难道这蛊王精粹的寒气,与柳青黛身上的异宝产生了某种感应?或者…是那缸残留着柳青黛心头血气息的染液在吸引寒气?
一股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他。
“走!去看看秋菊!” 王大柱再也躺不住了,不顾周婉娘的劝阻,挣扎着要下床。
***
染坊小院依旧安静。几竿新染的靛蓝纱在微风中轻轻晃动,颜色深湛如墨玉,却莫名透着一股子清冷。空气中浓郁的靛草气息似乎也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若有若无的、混合着草木清苦与某种奇异寒意的味道。
柳青黛的房间门窗紧闭。推开门,一股比外面更加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让王大柱和周婉娘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房间不大,陈设简单。柳青黛静静地躺在床上,盖着素色薄被,脸色依旧苍白得近乎透明,嘴唇毫无血色,呼吸微弱而悠长,如同陷入最深沉的冬眠。
床边,翠儿正拿着温热的湿布巾,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拭脸颊和脖颈。看到王大柱和周婉娘进来,翠儿连忙起身:“相公,大太太。”
“还是没动静?” 王大柱走到床边,看着柳青黛沉睡的脸。几日不见,她似乎更瘦削了些,下巴尖尖的,眼窝深陷,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浓重的阴影。唯有腕间那片紧贴脉门的墨绿色鳞片,在昏暗的光线下,依旧泛着微弱而神秘的暗金光泽。
“嗯…” 翠儿有些沮丧地摇摇头,“吴大夫每日都来施针喂药,气息倒是平稳,可就是…醒不过来。喂进去的汤药和米汤,也…也咽得很少。” 她顿了顿,小脸上露出困惑,“不过…有件事挺奇怪的。”
“什么?” 王大柱和周婉娘同时看向她。
“就是…就是这几天特别冷的时候,” 翠儿指了指窗外,又指了指床上,“外面寒气重,尤其是靠近地窖那边,冻得人直哆嗦。可每次寒气特别重的时候,五太太她…她的手,好像就没那么冰了!” 她努力组织着语言,“平时她的手都是冰冰凉的,像冰块似的。可昨天半夜里,守夜的婆子说听到外面风刮得呜呜响,冷得厉害,她进来给五太太掖被子,碰了碰五太太的手,竟然觉得…觉得有点温温的!”
寒气重时,她的手反而变温了?
王大柱和周婉娘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疑!这太反常了!
王大柱立刻俯身,小心翼翼地伸手,轻轻触碰柳青黛露在薄被外的手腕。
入手!一片刺骨的冰凉!比寻常人的体温低得多!但…就在他指尖触碰到那冰凉的肌肤时,一股极其微弱、却又异常清晰的暖流,如同沉睡地底的火种,竟顺着他的指尖,反溯而来!这股暖流极其微弱,转瞬即逝,仿佛只是错觉。但紧接着,他清晰地感觉到,柳青黛腕间那片墨绿色的诡异鳞片,似乎…极其轻微地、几不可察地跳动了一下!
不是视觉上的跳动!而是一种极其微弱的能量波动!如同沉睡的火山深处,岩浆在压力下的一次轻微涌动!
与此同时,王大柱感觉自己后背深处那股盘踞的阴寒,似乎也受到了某种牵引,极其轻微地躁动了一下!仿佛沉睡的巨兽被同类的气息所惊扰!
“嘶…” 王大柱猛地缩回手,倒吸一口凉气,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
“怎么了?” 周婉娘紧张地问道。
“她…她体内…好像有东西…在动!” 王大柱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指着柳青黛腕间的鳞片,“还有…那地窖里的寒气…好像…好像和这鳞片…有感应!”
周婉娘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凝重。她也上前,小心翼翼地触碰柳青黛的手腕,仔细感受了片刻,眉头越皱越紧。“果然…虽然微弱,但这股暖意…不正常!像是…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吸食外界的寒气?!”
吸食寒气?!
这个推测让房间里的温度仿佛又下降了几分!翠儿吓得捂住了嘴,大眼睛里满是恐惧。
难道…柳青黛体内的“噬毒木蜥”心头鳞,竟能吸收蛊王精粹散发的至寒之气?这究竟是福是祸?是疗伤的契机,还是引来了更大的祸端?
王大柱的心跳得飞快。他死死盯着柳青黛沉睡中依旧平静无波的脸庞,又想起那地窖深处不断扩散的恐怖寒气。一个大胆而危险的念头,如同野草般在他心中疯长——或许…解决蛊王精粹的钥匙,就在眼前这个昏迷不醒的女人身上?
“翠儿!” 王大柱猛地看向翠儿,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从今天起,你亲自守在这里!寸步不离!仔细观察五太太的变化!尤其是外面寒气重的时候,她身体的任何细微反应,体温、呼吸、脉象、还有这鳞片…有任何异常,立刻报我!明白吗?”
翠儿被王大柱严肃的语气吓了一跳,但看到他和周婉娘凝重的脸色,立刻用力点头:“翠儿明白!一定看好五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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