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柱的“饥饿营销”策略,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在县城布行这条街上激起了不小的波澜。
第二日清晨,“周记布行”门口,一块醒目的红底告示板高高挂起,上书:“王家感恩回馈新老主顾!江南素锦,特惠价每尺七钱!每日限量一百尺,每人限购五尺!售完即止!”
这告示一出,立刻吸引了路人的目光。
“七钱?比张记还便宜一钱?”
“王家还有货?不是说工坊出事了吗?”
“限购五尺?这倒是稀奇…”
议论声中,几个原本打算去对面张记看看的妇人停下了脚步,好奇地围到周记门口。周记的掌柜和伙计得了周婉娘的严令,精神抖擞,满面笑容地解释着:“各位太太小姐放心!咱们王家工坊好着呢!前几日是遭了点小意外,但织机完好无损!这不,东家感念大家伙儿一直以来的照顾,特意拿出上好的素锦回馈!货真价实,就这三天!”
伙计们手脚麻利地搬出一匹匹光洁如水的素锦,在门口展示。那细腻的织工,柔滑的手感,加上“七钱”这个极具冲击力的价格和“限量限购”的噱头,瞬间点燃了顾客的热情。
“给我量五尺!”
“我也要五尺!快点!”
“哎,别挤别挤!排好队!每人都有份!”
不过半个时辰,一百尺素锦便被抢购一空!买到的心满意足,没买到的扼腕叹息,纷纷询问明日是否还有。周记门前人头攒动,热闹非凡的景象,与对面张记门前渐渐冷清的场面形成了鲜明对比。
张记布庄的掌柜站在自家门口,看着周记那边的盛况,脸色铁青。他匆匆跑回铺子后面,对着一个面色阴沉的管事模样的人低声道:“王管事,周记那边…搞了个什么‘特惠回馈’,七钱一尺,限购五尺,把人都抢过去了!咱们这八钱一尺,根本没人问津了!”
那王管事正是张记派来负责打压王家的心腹。他捏着茶杯的手指发白,咬牙切齿:“好个王大柱!刚捡回条命,就玩这种花样!七钱?他们亏得起吗?!”
“掌柜的,咱们…要不要也再降点?”张记掌柜试探着问。
“降?”王管事瞪了他一眼,“降到七钱,我们亏得更多!降到六钱?那和送钱有什么区别?王大柱这是用一百匹的亏损,来破我们的局,稳他们的招牌!狡猾!实在狡猾!”
他来回踱步,眼中闪着阴鸷的光:“不能硬拼了!告诉伙计们,把牌子收回来!价格…先恢复到九钱半!另外…”他压低声音,“去漕帮找刘三爷,就说…王家工坊根本没受损,货源充足,我们低价挤压的计划受阻,需要…‘非常手段’了!”
消息很快传回了王家沟。
西厢房里,王大柱靠在软枕上,听着周婉娘念完城里铺子快马送来的喜报,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虚弱的笑意。
“相公这法子真灵!”芸娘坐在一旁,用冻伤初愈、还有些发红的手,小心地给王大柱剥着温热的桂圆,脸上带着由衷的喜悦,“张记这下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翠儿也在一旁拍手:“相公最厉害了!”
王大柱咽下芸娘喂过来的桂圆肉,沙哑道:“只是…权宜之计…张记…不会善罢甘休…尤其…漕帮…”
周婉娘脸上的喜色也淡了些,点头道:“相公所虑极是。张记今日已经悄悄撤回了低价牌子,恢复了原价。但他们吃了这么大的亏,又有漕帮在背后撑腰,必定要报复。妾身已让铺子里加倍小心,仓库也增派了人手。”
“庄里…内奸…可有进展?”王大柱更关心这个隐患。
周婉娘神色一肃:“正要跟相公说。福伯那边盯了几日,有眉目了。那个新来的帮厨丫头春杏,昨日轮休,借口去镇上买针线,却偷偷溜到后山,在一棵老槐树的树洞里塞了个小竹筒。福伯的人等她走后取出来,里面是个空筒,但筒壁上残留着一些白色粉末,苏四妹辨认过,是普通的石灰粉,应该是传递某种信号用的。”
“信号…”王大柱眼神一冷,“给谁…传信?”
“福伯已经在那棵老槐树附近布下了天罗地网,日夜蹲守。”周婉娘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只要有人来取信,或者春杏再有异动,定能抓个现行!”
“好…”王大柱微微颔首,积攒着力气,“揪出内奸…才能安心。”
这时,林红缨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右臂的绷带薄了一些,气色也红润了不少,显然恢复得不错。她身后跟着丫鬟春桃,春桃手里还捧着一小筐刚洗好的、水灵灵的红枣。
“相公!大姐!”林红缨嗓门依旧洪亮,“后山棉田那边,福伯带人逮住个鬼鬼祟祟的货郎!那家伙挑着担子,在棉田外围转悠,说是迷路了,可眼神总往庄子里瞟!福伯觉得可疑,直接扣下了,正在前院审着呢!”
“货郎?”周婉娘眉头一挑,“走,去看看!”
王大柱也挣扎着想坐直些:“扶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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