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豹急促的警告如同冷水浇头!官差便衣已然上码头,逐船搜查,目标直指这艘漕帮柒号船!
水下暗道!沉棺滩! 没有时间犹豫!
“走!”王大柱当机立断,强忍后背伤口可能崩裂的剧痛,拉起芸娘和翠儿。
雷豹已迅速挪开角落几个沉重的货箱,露出船板上一个不起眼的、仅容一人通过的圆洞,一股带着河底淤泥腥气的凉风从中涌出。下面黑洞洞的,隐约能听到水流声。
“快!顺着水流方向游!半里外沉棺滩!看见三盏绿灯闪烁才是自己人!”雷豹语速极快,将一个小巧的、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口袋塞给王大柱,“信号火折,防水的!必要时候用!”
王大柱接过,深深看了雷豹一眼:“雷爷,保重!”
“少废话!走!”雷豹将他们推入洞口。
扑通!扑通!扑通! 三人先后落入冰冷刺骨的河水之中!好在洞口离水面不高。一股暗流立刻裹挟着他们向下游冲去!
王大柱忍住冰冷和伤口的刺痛,奋力保持平衡,一手一个,拉住芸娘和翠儿,顺着水流方向潜游。货船底部的噪音和浑浊的河水提供了最好的掩护。
黑暗中,只能凭借水流的方向感和憋气的时间来判断距离。肺部的空气越来越少,伤口在冷水的刺激下如同针扎般疼痛。芸娘和翠儿显然也到了极限。
就在王大柱几乎要撑不住时,前方水面隐约透来微弱的光亮,水流也似乎平缓了一些。他奋力向上蹬去!
哗啦! 三人猛地冒出头,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剧烈咳嗽着。
环顾四周,这里是一处极其荒僻的河湾,两岸芦苇丛生,茂密得看不见岸上的情况。水面上漂浮着一些破船板和朽烂的木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水腥和淡淡的腐木气味。远处,依稀可见几点幽绿色的灯火在芦苇荡中若隐若现,如同鬼火。
沉棺滩!应该就是这里了!
“那边…好像有船…”翠儿眼尖,指着左前方一片尤其浓密的芦苇丛。
三人奋力向那边游去。靠近了才发现,那里果然歪歪斜斜地靠着几条破旧不堪、几乎快要散架的乌篷船,船篷大多坍塌,船身长满了青苔和水藻,仿佛已被遗弃了无数年。
这就是雷豹说的接应点?王大柱心中生疑,警惕地打量四周。那几点绿灯仍在远处闪烁,并未靠近。
他们爬上其中一条相对最完整的破船,船身剧烈摇晃了一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但总算没有沉。三人瘫在湿漉漉的船板上,精疲力尽,冷得瑟瑟发抖。
王大柱撕开油纸包,里面是几根特制的火折和一小瓶闻起来像是烈酒的东西。他试着晃亮一根火折,微弱的光芒勉强驱散了些许黑暗和寒意。
“先换上干衣服。”王大柱将外衫脱下拧干,又示意芸娘和翠儿也处理一下。幸好已是初夏,河水虽冷,还不至于立刻失温。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而煎熬。远处那几点绿灯始终保持着固定的距离和闪烁频率,既不靠近,也不远离。四周只有风吹芦苇的沙沙声和水流声,静得让人心慌。
王大柱将手按在怀中,那卷古图依旧贴身藏着,被油布包裹得很好,没有浸湿。它的存在,是此刻唯一的定心丸。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就在三人几乎要被冻僵时,远处那三点绿灯忽然改变了闪烁方式,变成了两长一短,重复了三次。
是信号! 王大柱立刻拿起火折,按照雷豹的交代,回应了三短一长。
片刻之后,一条窄小的梭子船如同幽灵般,无声无息地从芦苇深处滑出,船头站着一个披着蓑衣、戴着斗笠的瘦小身影,手中提着一盏绿灯笼。
梭子船靠近破乌篷船,船上人压低声音道:“雷爷令,接人。”
声音有些稚嫩,像是个半大少年。
王大柱警惕地问:“雷爷可好?”
“官兵查无所得,已退。雷爷无恙,令送诸位去‘泥鳅巷’。”少年回答流畅。
泥鳅巷?王大柱没听过这个地方,但此刻别无选择。他示意芸娘和翠儿小心,三人依次踏上了摇晃的梭子船。
少年一言不发,熟练地撑起竹篙,梭子船立刻调头,再次悄无声息地滑入茂密的芦苇荡中,七拐八绕,完全失去了方向。
大约行驶了半个时辰,梭子船在一个毫不起眼的、堆满垃圾的小码头旁停下。岸上是一条狭窄、肮脏、散发着霉臭和尿骚味的小巷,这就是“泥鳅巷”。
少年指了指巷子深处一扇低矮的木门:“敲三停一,再敲二。自有人应。”说完,不等王大柱道谢,便撑船消失在了黑暗的水道中。
三人踏上泥泞的岸边,走到那扇木门前。王大柱依言敲响了门。
片刻后,木门打开一条缝,一双警惕的眼睛在门后打量了他们一番,似乎确认了什么,才将门完全打开。开门的是一个精瘦的、脸上带着刀疤的中年汉子,眼神锐利,扫过王大柱背后的伤处时停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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