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二十一年秋,爱琴海。
十月初的海风已带上了凉意,却吹不散笼罩在菲拉科皮岛周围那种近乎凝滞的紧张。三艘华朝蒸汽铁甲舰——“靖海号”“镇远号”“定波号”——呈三角阵型泊在离岛三里外的海面上,烟囱冒着淡淡的煤烟,火炮的炮衣已全部褪下,在午后的阳光下反射着冷硬的光泽。
“定波号”甲板上,临时搭建的指挥棚内,诸葛亮正俯身看着桌上摊开的海图与星图。海图是海军测量队连日勘测绘制的精细版本,标明了岛屿周边每一处暗礁与水深;星图则是马钧团队根据“琥珀-星图”投影解析后重新绘制的,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星位、角度与能量流向预测。
周瑜站在棚外,手持望远镜观察着岛屿。透过镜片,他能看见岛屿中央那座被称为“脐眼”的深井井口——直径约三丈的圆形石砌结构,历经数千年风雨,石料已呈暗黑色,但井口边缘雕刻的星象图案依然清晰可辨。更引人注目的是,井口周围已架设起十二座金属支架,每座支架顶端都安装着一面精心打磨的铜镜。这是马钧团队根据古籍记载与能量模型计算后布置的“引星阵”,准备在星辉之刻引导星光聚焦。
“时辰快到了。”周瑜放下望远镜,走进棚内。他今日未着戎装,而是一身深蓝色文士袍,只在腰间佩了长剑,“马尚书那边准备得如何?”
“已就绪。”诸葛亮直起身,揉了揉发酸的后颈,“十二面铜镜的角度经过三次校准,误差不超过半度。‘元磁共振仪’已在井口布设完毕,随时可以启动干扰能量场。只是……”
“只是什么?”
诸葛亮指向星图上一处用朱砂标记的位置:“马钧团队的计算显示,今夜子时三刻,北斗七星中的天枢、天璇二星与织女星将形成三角能量焦点,正好投射在井口。这是破解星锁的最佳时机,也是能量最不稳定的时刻。若‘拾荒者’或‘秩序之眼’的激进派要动手,必在此时。”
周瑜沉吟片刻:“舰上的一百二十门火炮已装填完毕,其中三十六门是专为今夜配备的‘破魔弹’——弹头内填充了‘镇海陶砖’粉末与特制硫磺药剂,对混乱能量有压制效果。陈到将军的三百陆战队员已在岛上布防,关键位置埋设了轰天雷。”他顿了顿,“但若敌人不来自海上或陆地呢?”
诸葛亮明白他的意思。星阵系统涉及的能量层级远超常规战争,若“拾荒者”掌握了某种直接操控节点能量的技术,火炮与士兵未必能派上用场。
“所以我们必须成功。”诸葛亮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只要破解星锁,获取‘平衡契约’,我们就能真正理解这个系统,甚至掌握它。届时,任何妄图滥用星阵力量的势力,都将面对整个系统的反制。”
夕阳西斜时,马钧登上了“定波号”。这位工部尚书比三年前更显清瘦,眼窝深陷,但双目依然炯炯有神。他手里捧着一个一尺见方的木匣,匣身以紫檀木制成,表面镌刻着繁复的云雷纹。
“这是何物?”周瑜问道。
“钥匙。”马钧将木匣小心地放在桌上,打开匣盖。匣内衬着红色丝绒,中央嵌着一枚拳头大小、呈不规则多面体的晶体。晶体通体透明,内部却仿佛有星云流转,在夕阳余晖下折射出七彩光晕。
诸葛亮俯身细看:“这是……从东海石门取得的?”
“正是。”马钧点头,“黄叙将军第二次探索时,在石门基座下方三丈处发现的。它被封存在一个铅制容器内,容器外刻有古文字,经破译,意为‘均衡之匙’。”他顿了顿,“我们测试过,这枚晶体对石门散逸的混乱能量有极强的吸附与中和作用。马某推测,它本就是星阵系统的一部分,用于调节节点能量平衡。”
“所以你打算用它来开启‘世界之脐’?”
“是辅助开启。”马钧纠正道,“根据‘埃雷克提斯之子’的古老传说与我们在昆仑、非洲之角搜集的文献,每个重要节点都设有‘锁’,而‘钥匙’通常需要多重条件:特定星象、特定能量频率、以及……特定血脉。”
“血脉?”周瑜皱眉。
马钧看向岛上深井的方向:“‘埃雷克提斯之子’的族长,那位名叫阿斯特里翁的老人,他的家族世代守护此地。昨夜他告诉我,他的曾祖父临终前说过一句话:‘当群星归位,持匙者须有守护之血。’”
诸葛亮与周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这意味着,”诸葛亮缓缓道,“要破解星锁,不仅需要星象、需要这枚晶体,还需要阿斯特里翁族长本人参与?”
“恐怕是的。”马钧苦笑,“而且老人坚持要亲自下井。他说这是家族三千年的使命,必须由他来完成。”
周瑜断然否决:“不可!井下情况不明,能量场极不稳定,他年事已高——”
“周都督,”马钧打断他,“我劝过了,无用。他说若不许他下井,便不配合星象测算,也不提供祖传的仪式细节。”他叹了口气,“他说了一句话,让马某无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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