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言敬礼领命。
这一周,除了徐州方向,长江下游的局势也让我颇为忧虑。日军沿江溯流而上,已经占领了芜湖和安庆,正步步紧逼。虽然我已命令部队在马当要塞加紧布防,但日军的舰艇和陆战队优势明显,突破要塞只是时间问题。
“长官,马当要塞的守军报告,日军舰艇昨日多次抵近侦察,并有小股陆战队试图登陆。”我的江防参谋,一个皮肤黝黑、常年与江水打交道的军官,名为林江,向我汇报。
我走到长江流域的地图前,手指在马当要塞的标记上轻轻摩挲。“林江,告诉马当要塞的指挥官,务必给我守住!要塞的防御工事要利用到极致,所有火力点都要发挥作用。如果日军突破,将对我武汉造成巨大威胁。必要时,可以考虑在江中设置水雷,或者沉船堵塞航道。”
“但是次长,日军有扫雷舰艇,水雷的效用可能有限。”林江担忧道。
“有限也要做!”我提高声音,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只要能拖延他们哪怕一天,都是胜利!我们要让日寇知道,每一寸土地,每一段航道,他们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林江被我的决绝感染,肃然起敬,大声应是。
夜深人静之时,我独自一人站在窗前,凝望着窗外漆黑的夜幕。远处偶有几声犬吠,更衬托出这座城市在战火边缘的寂寥。我的思绪纷乱如麻。我清楚地知道,真正的历史中,徐州会战打得异常艰苦,台儿庄大捷也只是局部胜利,并不能改变整个战局的颓势。但我来到这里,就是要改变历史,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改变,也要拼尽全力。
我深知自己并非无所不能的神只,只是一个带着未来记忆的普通人。但这份记忆,却是我手中最锋利的武器。我要利用它,将日军引向我设定的陷阱,让他们在我预设的战场上,付出最大的代价。
我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未来那八年抗战的艰辛岁月,那些牺牲的将士,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一股强烈的悲痛和责任感涌上心头。我绝不能让历史的悲剧重演,至少,不能以同样的方式重演。
我要让徐州,成为日寇的坟墓。
二月第二周:津浦路血战,滕县阻击拉开序幕
进入二月第二周,战火正式在津浦路上燃烧起来。日军坂垣师团和矶谷师团,从济南方向兵分两路,沿津浦铁路和两侧公路南下,其先头部队已经与我军在邹县、滕县之间接触。
“次长,汤恩伯军团报告,日军前锋已抵达邹县以南,双方已发生小规模接触。日军火力强大,机械化部队推进迅速。”王耀武急匆匆地走进作战室,将一份战报递给我。
我接过战报,心中却是一片冷静。这是我预料之中的,日军的推进速度一向很快。我走到地图前,用红蓝铅笔在地图上勾勒着敌我态势。
“命令汤恩伯,务必在滕县给我站稳脚跟!不要怕牺牲,要给我拖住日军至少一周时间!”我指着滕县的位置,语气坚决,“告诉他,这是军令,不容有失!”
王耀武记录着,眉宇间带着一丝担忧:“次长,滕县地势平坦,易攻难守,汤军团恐怕……”
“我知道。”我打断了他,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却又无比坚定的力量,“但滕县是徐州以北的第一道屏障。一旦滕县失守,徐州将直接暴露在日军炮火之下。我们没有退路!告诉汤恩伯,我们会在物资和炮火上尽力支援,但最关键的,是他们的意志!”
我停顿了一下,走到王耀武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耀武,这一仗,我们会打得很苦。日军的进攻会像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我们能做的,就是咬紧牙关,寸步不让。”
王耀武看着我眼中坚毅的光芒,点了点头:“明白,次长,我立即去传达您的命令。”
命令下达之后,我的心情却难以平静。滕县保卫战,在历史上是打得异常惨烈的一仗。川军将士在王铭章师长的率领下,与日军血战到底,最终全城殉国。我深知王铭章的忠勇,也知道川军的装备落后。我这次调汤恩伯的精锐中央军去守滕县,一来是想以中央军的装备和训练优势,尽量减少伤亡,二来也是为了扭转川军被日军轻视的局面,让日军体会到中国军队的强大抵抗。
然而,历史的惯性是如此巨大,我能否真的改变结局?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必须尽力。
这一周,我也密切关注着各地的民情和舆论。南京陷落后,国人士气低落,日军宣称“三个月灭亡中国”的狂妄言论,更是让一些人产生了动摇。
“次长,广播电台那边,最近收到了不少民众来信,大部分都在询问战局,希望能听到振奋人心的消息。”我的文宣参谋,一个名叫陈晓的年轻女性,她是留法归来的战地记者,富有激情,向我汇报。
我沉思片刻:“陈晓,你告诉广播电台,要加强战事报道,但必须严谨准确,不夸大,不虚报。同时,要多播放一些鼓舞士气,歌颂抗战英雄的节目。我们要让民众知道,虽然我们面临巨大困难,但我们从未放弃抵抗,而且正在积极部署反击。要让人们感受到,国家还在,政府还在,军队还在,我们有能力,也有决心,打赢这场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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