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第116师团长菱田元四郎在日记中绝望地写道:白天的天空属于敌人,我们只能像老鼠一样躲在洞里。没有粮食,没有弹药,只有无尽的伤亡。
四月十八日,日军攻占了山门,逼近了洞口。这是他们攻势的顶点,也是他们灭亡的开始。
我看着地图上那个突出部,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板西一良已经把他的头伸进了我们的口袋里。
我下令,启动第二阶段作战计划。
命令廖耀湘的新六军,从芷江出发,向日军侧后方迂回。命令第18军胡琏部,从右翼压上。我们要把这八万日军,在这个巨大的天然猎场里,一网打尽。
四月的第四周,四月二十二日至三十日。
这是属于复仇的一周。
四月二十五日,我们开始了全线反击。
装备了美式榴弹炮的炮兵部队,发出了抗战以来最怒吼的声音。成千上万发炮弹倾泻在日军的阵地上,把雪峰山的石头都犁成了粉末。
随后,我们的步兵在坦克的掩护下,发起了冲锋。
这一次,角色互换了。曾经不可一世的日军,在我们的钢铁洪流面前,显得那么渺小和无助。他们引以为傲的拼刺刀战术,在密集的自动火力面前,成了自杀式的表演。
前线发回的报告让我热血沸腾。第74军在武冈城下,全歼日军一个联队。第18军在山门,把日军第116师团拦腰截断。
板西一良终于意识到了大势已去。他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但想走,没那么容易。
我命令王耀武,咬住他们。不要让他们成建制地撤退。我要让这八万日军,变成八万具尸体,留在中国做肥料。
四月二十八日,日军开始全面溃败。
这不是撤退,是大溃逃。日军丢弃了重武器,丢弃了伤员,甚至丢弃了军旗,在泥泞的山路上向东逃窜。我们的飞机在头顶追着炸,我们的追击部队在后面撵着打。
沿途的百姓也自发组织起来,拿着锄头和柴刀,痛打落水狗。那些曾经在我们的土地上烧杀抢掠的野兽,终于尝到了被猎杀的滋味。
四月三十日,这个月的最后一天。
我站在参谋本部的阳台上,手里拿着一份刚刚送来的捷报。湘西会战的大局已定,日军第20军遭受毁灭性打击,基本丧失了战斗力。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
我看着远处嘉陵江的江水,心中感慨万千。八年了。从卢沟桥的炮声,到淞沪的硝烟,从南京的屠杀,到武汉的会战。我们一路败退,一路流血,一路忍受着屈辱和绝望。
但是今天,在这雪峰山上,我们终于把这口恶气出出来了。
我仿佛看到了无数牺牲的战友,在云端向我微笑。他们的血没有白流。我们守住了。我们反攻了。
我转过身,回到办公桌前。桌上放着一份新的作战计划草案。那是魏德迈刚刚送来的,代号碳黑。那是关于反攻广西、收复桂林的计划。
我拿起笔,在计划书上重重地签下了我的名字:韩夏。
笔尖划过纸面,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最后胜利奏响序曲。
一九四五年的四月,就这样结束了。这是一个转折的四月,一个胜利的四月。春雷已过,暴雨将至。不过这一次,暴雨将落在日本人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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